睫看自己满是血口的两手,牛肉咬不动?那也没办法,她可是第一次主厨啊。
梅君舞愤愤地瞪她一眼,举筷转去挟豆腐,才刚入嘴便“噗”地吐出来,捂着嘴要水喝。
叶莲一手挡着脸不敢看他,另一只手却端了水递给他,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很麻?”
“你……”梅君舞来不及骂她,先灌了几大口水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到底放了多少麻椒进去?”
“不多……”叶莲拿手比个拳头,小声道,“就这么一小包。”
“你真是……”梅君舞咬牙切齿,筷子往那盘青菜跟前伸了伸,到底没敢吃。
想了想,还是放下筷子,却端起面前的粥碗瞅了良久,叹道:“你总不至于连粥都熬不好。”
虽是如此说,心里到底还是不大放心,便只喝了一小口。入口香甜糯滑,竟是意想不到的好滋味,梅君舞不禁有些意外,盯着叶莲看一眼,道:“这粥还不错,是你自己熬的?”
叶莲吁出一口气,连连点头:“嗯嗯,是我熬的。”
“总算还有样能吃。”梅君舞继续低头喝粥,心里却在冷笑,若是连这粥都不能吃,那他今日非叫她把这几样东西一点不留的全部吃光了不可。
大概那天的几样菜将梅君舞吃怕了,自此后他竟不再逼着叶莲去学厨了,却又改逼着她去种后花园那一园子里的花,可怜叶莲起早贪黑,又要忙着练功学武,又要当花匠种花,晚上还要给他磨墨,看他写字画画,他若是不睡,那是绝不能让叶莲睡的。
叶莲毕竟年纪还小,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的折腾,没多少日子便给累得奄奄一息,整天只想着睡觉,却偏偏还不能睡。
这一日赶上金牡丹夫人授大课,叶莲才得以脱身,好似逃命一般逃,强打着精神听完,便一头钻进莫小桃屋内倒头补眠。
正睡得香时却又被莫小桃推醒,她半睁开眼,只觉烦恼不堪,哀声央告道:“好小桃,让我再睡一会好不好?”
莫小桃骂道:“快起来,青天白日睡什么睡?你晚上都做什么去了?好不容易一次,也不陪我说说话,就知道睡睡睡。”
叶莲趴在床上欲哭无泪,直捶床板,呜呜咽咽道:“晚上……晚上师父不准睡啊。”
“什么?”莫小桃讶然失色,“他为什么不准你睡啊?”
“他说我根基太差,每天不到四更天就叫我起来去练功,抱着大石头一样重的琴走二三十里路到城西桃花林。上完早课也不准休息,不是叫我做这样就是做那样,一刻也不能停,晚上不到亥时末不准我睡……我每天就只能睡两三个时辰啊!呜呜……再这么下去,我非给他折磨死不可……”
莫小桃听得直咂舌,啧啧道:“你师父……他真是好怪啊!”
“他……他就是个……”虽只是对着莫小桃,叶莲还是没好将“怪物”两个字说出口,梅君舞再怎么也都是她奉了拜师茶的师父,这样说实在是有些不敬。
莫小桃同情地看着叶莲,道:“唉,难怪你黑了,也瘦了……这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说着便嬉笑着去捏叶莲的脸。
叶莲没好气地一把将她的手打开,跟着又愁眉苦脸地不停叹气。
莫小桃道:“好啦……别唉声叹气了,你师父也是为你好。”
“我还是困,小桃,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你这里睡。”叶莲有气无力地扬扬手,将床帐拉下来。
“不行吧,你师父不会罚你吗?”莫小桃很是替她担心。
叶莲闭着眼咕哝:“不管了……罚就罚,左右他都是要拿我出气的。”
莫小桃还待再劝,她已经就睡着了,两手举在头顶,睡得极香甜,娇憨可掬的一副俏模样。
莫小桃久未见她,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正有许多体己话要与她说,见她不肯回去,虽觉不大妥当,却还是很乐意。也就任她继续睡着,坐在半开着的窗旁等她醒来。
没坐多久,却见墨菊朝她这屋走了过来。
莫小桃微微一怔,墨菊已经走到窗前,透过开着的窗户朝屋内四下看,一边问道:“莫师妹,叶莲是不是在你这里?”
“哦……”莫小桃心下迟疑,也不直接回答,却反问她道,“墨菊师姐找她什么事?”
“我师父在找她呢,下学这许久她都不回去,师父在那边都发火了,你快叫她出来吧!”
她说得煞有介事,不由莫小桃不信,呆了呆,忙道:“墨菊师姐请稍等,我这就叫她起来。”转身跑到床前,两三下便将叶莲拍醒了过来,道,“快起来快起来,你师父找你呢!”
叶莲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师父找她,登时便坐了起来,跳下床套上鞋子便往外跑,口里道:“小桃,我改日再来找你,你有空也要来找我。”
莫小桃撇撇嘴道:“行了,快走你的吧!回去晚啦,可又该给你师父骂了。”边说边跟着将她送出门来。
叶莲一开门看到墨菊,心里便有些发怵,勉强朝她挤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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