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点选她。
难道果真如秋琪所说,他们都不齿她放暗器射下花球,所以不肯收她?叶莲只觉灰心透顶,转眼一瞧,却见墨菊也还在,又略略平静了些。墨菊在这次夺菊组的比试中可算独占鳌头,她都还没有被点选,那说明自己不是最差的那个。
司伯捧了金册走至梅君舞面前,梅君舞接过,朝剩下的四人看了一眼,提笔将剩下的四个名字勾了三个,独独没有勾叶莲的名字。司伯捧着册子看看,待要念时却又走了回来,低声问道:“弦音大人,怎么这个名字没有勾?”
梅君舞眼光朝叶莲脸上淡淡瞟去一眼,道:“那孩子根基太差,我怕教不好,还是再让她回小初堂再呆两年。”
司伯愣了一愣,但这选徒一事却没有定规,七位大剑师有权做主,便也不好多说,捧了册子走到场中将梅君舞勾了的墨菊等三人的名字念了。
叶莲只当就此要跟了梅君舞学艺,虽说这人不是她满意的师父,总归好过没有师父。正在心里安慰自己,却不想司伯竟又没念她的名字,她顿时便慌了神,不是说每个大剑师要收四个弟子的么?为什么他只收三个?独独不收她……
她抬眼盯住对面椅上歪坐着的梅君舞,心头阵阵发紧,脑子里嗡嗡乱叫,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一定是他认出了她,所以有意给她难堪。是了,他一定是在公报私仇,多么可恶的人啊!
转机
叶莲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一时有些难过,鼻子里涩涩的,泪水在眼眶里团团打转,她咬住唇死命忍住,总算没掉下泪来。真好笑,她不想拜人为师,人家还不愿收她呢!哪里就能轮到她来挑三拣四?
也是倒霉,怎么就得罪了他?又偏偏现眼,送到他面前给他挑……
说来说去只怪自己无用,若是表现出众,得七翼其他大剑师青眼,又如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莲吸吸鼻子,反正也没人肯收她为徒,那个秋琪说没有人收便是进也没用,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再回小初堂去。唉,不收她也好,她底子差,就算跟个好师父只怕也是最差最笨的那个,与其学不好整天被师父嫌弃,倒不如在小初堂呆几年打好基础再说。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很快便把自己开解开来,正打算自动自觉退下去免得别人为难,却见居中靠薛城主坐着的薛棠不知何时竟离开座位,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他该不会来安慰她的吧?
叶莲心里越发慌乱,想起昨天小红临走时说的话,只觉羞愧,眼见他越走越近,忙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等薛棠走过来,叶莲才知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他根本就没看她一眼,便径直走至梅君舞面前,却什么话也没说,先抱拳躬身对着梅君舞一鞠到底。
叶莲蓦见他如此,很是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消瘦的背影,心里只想,堂堂黒雕城的小城主,怎么能对七翼之末的弦音行此大礼?
梅君舞似乎也被惊吓到了,慌忙站起,伸手将薛棠扶住,问道:“小城主这是为何?”
薛棠微笑道:“薛棠这里有一事相求,还请弦音先生看我的薄面通融通融。”
“小城主太客气了,有事但请直说无妨。”
薛棠略顿了顿,放低声道:“我想求先生收下那位叶莲姑娘,她虽根基差,却并不愚笨,且贵在勤勉,若得先生指点,并非就不能成器……”
梅君舞一愣,斜目瞟叶莲一眼,面上有不喜之色,皱起眉头道:“小城主,你虽尊贵,却也不能干涉我收徒之事。”
薛棠被他一句话顶回来,不禁有些尴尬,却仍客气有礼,慢声言道:“弦音误会了,我并非是要干涉先生收徒,只是想求先生看在我私人面上收下她,她……她实在也不容易。”
“小城主,我也知这孩子不容易,只是君舞才疏学浅,实在是怕教不好她。”
“弦音先生……”
二人说话的语声并不大,但叶莲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呆住。这可怎么办好?众目睽睽之下薛棠竟然放下身段为她向梅君舞求情!叶莲脑子里乱纷纷的,脸上也火烧火燎般的烫,不由心潮起伏,又是感动又是羞惭,只觉无地自容。
耳听得梅君舞只是推脱,竟全不将薛棠放在眼里,当着满城上下的面,她丢人现眼的倒没有什么,可那是薛棠啊!她怎能让他为了她这么个没用的人受人折辱?
叶莲越想越是难过,胸口闷闷的,很想上前阻止薛棠。可以他二人目前的身份,似乎又轮不到她说话。想要离开,却又有目无尊长、不守规矩的嫌疑。
一时进退两难,她呆站在那里,如坐针毡般不安,听见薛棠低声下气地求那梅君舞,终于再忍不住,上前轻轻扯住薛棠的袖子,小声道:“小城主,我……我不拜师了。”
薛棠回头看她一眼,摆手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却转过去又对梅君舞道:“弦音大人就当真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别求他,我不要拜他为师!”叶莲几乎要落泪了。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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