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被薛棠冷冷打断:“求和的是你西肼,并非我东宁,你们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慕容蓑皱眉道:“薛将军这就不对了,两国议和重要的是诚意,若论资格那就没有可谈之处了。”
“那就不谈。”薛棠气冲冲道。
“薛将军。”云简侧目看薛棠一眼,出言制止了他,又对慕容蓑道,“此事还要看叶典军的意思,她若不肯去,便强求不得。”
说着便问叶莲的意思:“叶典军意下如何?”
叶莲本是坐着的,听到大将军问话,便忙站起,躬身道:“叶莲但听大将军安排。”
她这么说便是不愿意了,却把问题又推了回去。
云简微皱起眉,却又忍不住想笑,转头对慕容蓑道:“慕容大人,此事还需缓一缓,改日我再给你答复。”
慕容蓑颔首笑道:“也好。”虽如此说,却还是不肯罢休,忽然转头对叶莲道,“叶典军饱读诗书,可曾读过这一句话?君子以国为先,宗祖次之;居官以民为先,子孙次之。”
叶莲目不旁视,只不言语,心头却翻覆起来。
慕容蓑又道:“叶典军深明大义,想来不会因一己之私误了国家大事。”
叶莲抬头看他一眼,便又转开眼去,仍旧默然。
慕容蓑只好向云简告辞:“慕容蓑此行任务已完,就此告退回营复命,还望两国早日和谈,从此和平相处,再不使黎民百姓受苦。”
云简不动声色回敬:“我东宁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贵国不涉足我边境,便可国泰民安。慕容大人巧舌如簧,还是好好规劝你家主上安心养伤,再莫做那害人害己之事。”
慕容蓑恭恭敬敬对她行一礼,笑道:“慕容蓑谢大将军教诲。”转而又对叶莲施一礼,朗声道,“我家主上随时恭候叶典军大驾光临。”
说罢再不停留,一笑而去。
慕容蓑一走,帐中便炸了锅,游利青拍着桌子大骂:“什么狗屁东西?在这里指指点点的,真想一刀剁了他。”
其他将领也都愤愤不平,跟着游利青一通乱骂,直到云简咳嗽声起,方收声噤口。
军务已毕,云简挥退大部分将领,只留叶莲、薛棠、丁洌在座。
“叶典军……还没有想好?”云简和颜悦色笑问叶莲,“还是根本就不想去?”
叶莲还没来得及答话,薛棠便霍地站起来,大声道:“就不能去。”
云简横目瞪他一眼,斥道:“你住嘴,坐下。”
薛棠只得坐回去,却不肯闭嘴,仍旧坚持己见:“燕君舞诡计多端,谁知道打着什么注意?倘若叶莲到了西肼军中被他扣下,可怎生是好?”
丁洌附和道:“薛将军所言不差,我也不主张叶典军前往西肼军营。”
云简皱眉思索,正踌躇时,却听叶莲道:“大将军,卑职还是去一趟,探一下对方虚实也好。”
薛棠惊得跳起来:“叶莲,你这是要送羊入虎口么?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逃出来……你怎么能……”
“将军,叶莲心里有底。”叶莲很快出言打断他,“我不会有事。”
薛棠张了张嘴,却又无话,人缓缓坐下去,眼望叶莲,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时烦一时忧,一时痛一时苦,却是无奈,只怔怔望着她,望了一阵却面露喜色,道:“我陪你一起去。”
丁洌道:“我也去。”
叶莲摇头道:“薛将军、丁领军都有重命在身,此去不便,另派人手随我去吧!”
云简转目看看儿子,思虑片刻道:“就让棠儿陪你去吧!丁洌留下,陪从亲兵不能太多,但要武艺高强才成,把精兵营里那几个武林高手都带上。”
悔悟
西肼大营是由原穆尔行营扩建,背倚穆尔山脉,扎成一个偃月城营。
营地中壁垒森严,通过两道营门,进入前营。在那里,叶莲、薛棠一行十几人被要求下马,与在此相侯的慕容蓑一起进入中军大营。
慕容蓑引着众人走到一处有重兵把守的营帐前,却忽驻足不前,微躬了身对叶莲道:“叶典军请先行。”
叶莲微怔了下,心知燕君舞就在里面,这个时候顾虑再多都是白搭,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理,当下也不多言,举步便往内走。薛棠在后跟上,却不妨帐前左右两排护卫忽然将手中长朔一横,两相交加一处,竟将他挡在了外面。
当先两人高声道:“主上有令,只见叶典军一人,其余人等概不相见。”
“岂有此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薛棠冷笑,自知跟他们没什么道理可讲,便要硬冲进去。
而那两排护卫就是不让,长朔“当当当”瞬间交叠成墙,不容他迈进一步。
叶莲还没有进去,回过头来隔着长朔叠成的障碍对薛棠嫣然笑道:“将军不必担心,客随主便,便听候主人安排吧!”
薛棠急道:“可是……”他怎能不担心?燕君舞那样无耻的人,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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