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逼问,叶莲由不住松了口气。
有侍从过来,带着她到后面浴房,在那里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腰上的伤口有些长,虽说文兰帮她上了药,包扎过,却还是没能愈合,仍旧裂着一个大口子,沾了水便痛的浑身打颤,几乎就站不住。
叶莲摸到那里翻卷的皮肉,也不知有没有化脓,以后会不会因此瘫掉呢?
若是瘫掉,那她还不如死了。
才换了衣服梳好头,外面侍从便在催促。
叶莲只好又跟着回了偏殿,墨菊这时已经不在,只有燕君舞一个人懒懒躺在榻上,颇有些无聊地盯着不远处的玉炉花窗。
玉炉中焚着香,香雾袅袅腾起,一忽儿是粗粗一股白线,一忽儿却又摇曳着化成一个圈,又一个圈,好像绳索,左右来去将人死死捆住。
叶莲的心不知怎样猛跳了起来,站在那里进退不得,硬着头皮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燕君舞这才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盯着她,眸光锐利,好似两把刀,直欲看到她心里面去。叶莲在他这样的注视下由不住慌乱,却还是竭力稳住心神静静回看住他。
他看出了什么?是不是看出她的臣服只是逼不得已的敷衍?
许久,他才移开目光,唇边泛出一抹不辨喜怒的笑意,朝她招手道:“小叶莲……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叶莲喉咙顿时发紧,两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了过去。
“坐!”他一手支颐,一手轻轻拍了拍身前空处。
“我就站着,师父有什么教诲,弟子聆听便是。”
“我叫你坐下。”
叶莲垂着眼看地,僵持了片刻,到底还是坐了下去。
不等她坐稳,燕君舞一伸手便将她拉躺在他臂弯里。
他抱住她,手指抚上来,在她煞白的脸上摩挲。叶莲只觉气紧发闷,情知他这必是在试探自己,硬是忍着没动。于是他更加放肆,捧住她的脸便去吻她的唇。
叶莲再忍不住,猛地偏过脸去,他这一吻便落了空。
“你不是要为我效力么?那怎么连这个都不愿意?”他的语声中微带了怒意。
“这……这也算是效力?”叶莲气得双唇直颤。
“你是女孩子,又不能替我统兵打仗,叫你去东宁做细作,只怕你便跑了,何况我也不舍得,你说,除了这个,你又能为我效什么力?”他的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去,猛地勒紧。
叶莲顿时疼得一个哆嗦,眼前发黑,由不住痛呼一声。
许是她叫得太凄惨,燕君舞抱住她的手臂便松了松,皱眉问道:“怎么了?”
“我……我腰上……有伤。”叶莲直冒冷汗。
燕君舞很快将她翻过来,撩开她衣襟往腰上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道:“伤成这样怎么不早说?”
叶莲趴在那里,不言不语,手伸到背后拽着衣襟直往下拉。
这伤还不是他的手下弄的,亏他问得出口,再说就算她说自己受了伤,他就能大发善心放了她?
燕君舞站起身来,显然对她没了兴趣,却对外面喊道:“去叫阿簪来。”
阿簪不多时便到,叶莲认出她便是在雅喾族部落时与燕君舞打情骂俏的那个美貌女子,心里又是别一番滋味。这么说来他们那日留宿的雅喾族部落,其实也是他的下属。
那阿簪看到叶莲,却也并不惊奇,只望着她微微的笑。
燕君舞朝叶莲方向扬扬下巴,对阿簪道:“帮她看看伤。”
阿簪应承着,走过来便伸手去解叶莲衣服,一边道:“把衣服都脱了,我给你好好看看。”
叶莲捂着衣服眼瞅着燕君舞那边不肯就范,在他面前tuō_guāng衣服,还不如把她杀了,她忍耐着拒绝道:“我只腰上有伤,别处没有。”
燕君舞在旁冷声道:“叫你脱衣服是看伤,又不是叫你去死。”
虽是如此骂,却还是叫人进来放下幔帐。
榻前帷幔全部放下,将里面的人完全遮住,隐约看到两个淡淡的人影。
燕君舞在幔帐外面,缓缓走到花窗边抱臂朝窗外看。
“主上你也真厉害,这丫头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你居然都不知道。”阿簪在里面笑着戏谑。
燕君舞没做声,转头朝那边看看,便又掉过头去,眉头却慢慢蹙紧了。
“嗯,旁的伤倒不要紧,就腰这里,算你命大,差一点就被人腰斩了。”
燕君舞终于忍不住接口:“你别夸大其词,若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还能走路?”
阿簪在里面道:“主上你真英明,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有些长,还好没有化脓,不过得缝几针。”她又问叶莲,“忍得住疼么?”
叶莲“嗯”了一声。
阿簪的手脚麻利,穿针引线动手缝合,不多时便将伤口缝合。
叶莲虽痛得冷汗直流,却硬是咬着牙没叫一声,直到她缝完了,方一头栽在榻上,浑身虚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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