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萌小孩彼此横眉冷对,一副时刻准备干架的模样,你作为旁观者会怎么样呢?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不过白九寻,他则是一旁端着小板凳,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似乎与这两个小孩没有丝毫瓜葛。
当白九寻把北僧带回他的房间时,待在书里的北僧忽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突然从书里挣脱出来,而一旁乖乖等着白九寻顺毛的红衣也一反平常乖巧的姿态,一脸防备警惕地看着对面呲着牙的小和尚。白九寻津津有味地打量着两个小孩,难道因为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一屋不容两萌物?
“红衣讨厌你的味道,讨厌,红衣讨厌你。”红衣攥着小拳头,皱紧眉头。
“哼哼,孽畜,落贫僧手里吧!”白九寻带北僧回来的一路上,为了让北僧接受他的新名字,不断地给他洗脑,洗脑的结果还是很成功的,不过就是导致北僧不再一口一个本尊,改成了一口一个贫僧。
“你竟敢骂红衣,红衣要收拾你!”红衣叉着腰。
“孽畜,居然敢跟贫僧叫板,贫僧让你看看贫僧的厉害!”北僧撸着袖子。
红衣危险地眯起眼睛,瞳孔中的金色尤为亮人,小肉手五指张开摆成一种怪异的姿态,白九寻看着他一直以为无害的小孩手中浮起红色的火焰。
北僧看见红衣这种姿态嗖得一下往白九寻身边跑,有主人不靠,他傻啊,“主人,快打他!红莲业火会损害贫僧本体的!”
“哥哥,你让开,让红衣烧了这本破书。”红衣没注意到白九寻的不对劲,气哼哼道。
“红衣,你是什么人?”白九寻惊恐地问道,这段时日他也探查过红衣,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显然是个平凡无害的小孩,怎么会掌控如此可怕的红莲业火呢?
北僧躲在白九寻的肩头,哇哩哇啦地鬼叫:“她哪是人啊?世间能掌控天罚之火——红莲业火的,除了天生地养,连种母级的蛊都不放在眼里的七瞳熔岩,还有谁啊?”
白九寻怎么猜都不会想到红衣会是七瞳熔岩的,毕竟七瞳熔岩蛊实在过于凶悍,连屠佛圣心都不是它的对手,连那个什么天机老人都被它生生啃光了;而红衣呢,对他百依百顺,乖巧可爱,像是只需要顺毛的小兽,这两者根本没有共同点啊?
红衣察觉到白九寻对她的目光不再宠溺,又慌又急,不明白那本破书告诉白九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本坏书,臭书,你说红衣坏话,我要烧掉你。呜呜呜,哥哥,哥哥红衣是好孩子。”红衣急得大哭,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红衣的哭声唤醒了震惊的白九寻,白九寻看着红衣的样子,白九寻下意识地冲过去抱住红衣。等红衣抽抽噎噎地靠在他怀里时,白九寻才背后一凉,他怀里的这个貌似是只凶残的蛊啊。低头细细打量红衣,刚刚哭过的眸子跟水洗过似的,尤为得清澈,看着红衣金色的瞳孔,白九寻才发现红衣的有着一双花瞳,中间的瞳孔中心是金色,而四散周边的六个小瞳孔因为与瞳孔的颜色一致而没有发现异样,如果这些瞳孔也是七彩的,那么这双眼睛的确和七瞳熔岩一模一样,这双眼睛他从来不敢忘记,深深地印在脑海里。他可以确定红衣的确是七瞳熔岩的化身。看着这双前世致他死地的眼睛,白九寻不自觉地松开环着的手臂。
红衣察觉,“哥哥,你心里害怕红衣,红衣感觉到了。”红衣委屈道。
白九寻看着这样的红衣,心里竟能感应到红衣的委屈。“北僧,你肯定知道事情的经过。”白九寻看着明显改变的七瞳熔岩询问北僧。
小和尚装模作样地掸掸袈裟,看了眼瞪着眼睛的红衣。“她没装,她除了你以前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当初竟宁愿散去七瞳之力也要吞屠佛圣心的蛊灵,可屠佛圣心再不济,也好歹是种母蛊中排名第三的存在,虽失去大半蛊灵,可它的手段也还在,它当初竟放开了防御,一心结出大悲圣心阵,生生净化了她。屠佛圣心也的确做到了和七瞳熔岩同归于尽的地步,他的蛊灵意识消散,用圣心也抹去了原来七瞳熔岩的蛊灵,而现在的红衣不能说是单纯的七瞳熔岩蛊了。七瞳熔岩本心瞳应该是红色,可这小丫头却是金色,我觉得她应该算是七瞳熔岩和屠佛圣心的结合体,七瞳圣心蛊。”
白九寻听得这话松了口气。“那她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
“你应该知道,你本是天生满月体,不知什么原因,七瞳熔岩竟要仰赖你而活,所以你是她的宿主,不过七瞳熔岩当初并不甘心,所以她虽寄生在你心窍中,却不得安宁,吸收你的灵气、寿命和血气,妄图反客为主。可是重获新生的她没有任何记忆,她唯一感到亲切,有记忆的便是你,新生的生命对于亲切的事物是予以全部信任的,所以她主动与你融合,奉你为主,化形后自然认为和你是一体,是一样的喽。”北僧看着红衣的长相,心里想还是这样的长相比较讨喜。
哭累了的红衣早就在白九寻的怀里甜甜地睡去了。看着红衣的睡颜,白九寻摸着心口,好像心口里传来浅浅的鼾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红衣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了。
白九寻忽然想到什么,严肃地看着北僧。北僧以为他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也正襟危坐。“那么······”白九寻压低声音,北僧也配合着看着他。“那我是蛊师了?”
北僧看着到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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