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宴已备高好逑众人分宾主而坐。辛畅只要和王更行二人坐在一起,辛断谋无法只好依他。
在此之时高好逑内心颇有些想法,辛断谋的修为自是让他敬佩的很,但他不知其人品是否一如修为一般卓然不群、不泯于众。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对辛断谋敞开心扉诉一诉自己的肺腑并全盘拖出心内所困之事。看他似乎应该是个好帮手。但他终究还是不敢这样做。
辉煌城中之事虽说全凭自己决断,但更重要的这早已不是自己的事。他淡然望了一眼辛断谋,这人实在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露出金戈铁马之后风疏水寒、繁华尽掩的意思。一言一行端得有些苍凉悲壮等闲不得近前。但高好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就只是落得孤身一个人了吗。近些时候自己也是如此境地。只是这些时候你就不感觉一些孤单愤然吗?高好逑不禁要问一问辛断谋:风雨的后面,你的心里对这世间一切事当真就不流连吗?
敬佩其人是真,但高好逑还是决定不可感情用事。
劝君更尽一杯酒。
在座中人相陪者甚多,多是守备府中长相往来的人,要不就是栾天宗的子弟都看高好逑颜色行事。高好逑呆呆的心下正自思索,众人便都不敢动,这席上自然是冷清了些。倒是可惜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众人早已垂涎不已也只能强自忍耐空然摸杯自叹了。
要论席上之物当然另样新鲜别致,都是草头平原本地特色。别人忍得但有一人却忍不得了。正是辛畅。
一块排骨尚自惦记许久何况这些。
辛畅心上想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黑黑的,颗粒饱满圆润似轻弹可破。这又是什么东西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也能叫菜吗?这个确是红色的真是稀奇呀稀奇。
满座落针可闻,静似一切都不复存在。偏偏此时响起了一个声音。是吧唧嘴的声音。这声音在平时那么的微不可闻不着痕迹。但在今天犹如海上巨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众人心里想着的是:他怎么能够吃的这么香甜。
王更行二人目不别视,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众人看在眼里但当此时怎么说的出口,难道说:“嘿,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守规矩?”当着高好逑,恐怕自己就成了最不守规矩的人了,那还不得乱棍打出,从此逐出千里之外啊。众人越发可怜的看着辛畅,更为自己感觉一些可怜。
辛断谋颇为后悔心里想着:我就知道这孩子只要一离了我必出故事,怎么就这么丢人啊。平时也就罢了,难道不记得刚拿了人家一把剑吗,看在宝剑的份上起码得学着做个乖孩子啊。哎,这孩子呀,不成熟。
高好逑终于回想过来,慨然一笑。也不顾别的左手抓了一块糕放入口中眼睛一扫颇为随意。众人终于放下心来彼此相顾而笑,更效仿高好逑动起手来。
这一切辛断谋看在眼里。事虽平常其情却不一般。高好逑其人看似浪荡随意所作所为引人发笑但随意表露间竟可令行禁止,偌大守备府皆听一人号令,况我来至今从辉煌城门开始到现在如此长的时间竟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二股势力。须知众人假攻城门之事城内势力定是各个得知啊,又为何现在归于平静而无人过问呢。
如此这般引人深思,守备府一家独大,而高好逑所为者何啊!
“烈酒何在,难道此时后厨还没有准备好吗?这让我如何待客啊,老爷我的脸面都丢尽了你们又有什么好处。”高好逑一手捧杯回首咬牙切齿厉声而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唉,这些人,不懂我啊。
辛断谋听闻,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方才着了色相了。他人如何与我何干。难道此时心还有所畏惧不成,这与自己而言不是天大的笑话了吗。他略一自嘲向高好逑言道:“高兄,此处已有美酒,为何还要呼唤侍从啊,莫非是未饮先醉了吗?”
“哈哈,辛兄有所不知啊,这等次酒如何能入你我的法眼呢。我早就准备了真正的好酒欲陪饮辛兄一番啊。再者我所言的辉煌城三绝之一就是它了。”高好逑应声而释疑。
“哦?这么难得吗,那我就等一等好了。”辛断谋略感好奇,什么酒竟能让高好逑这样人念念不忘,时时挂在嘴边呢。
高好逑坐在那里,一会扭扭屁股,一会晃晃脑袋实在是等的着急了。辛断谋受高好逑影响也有些心神不定起来。他的心有些痒痒的,只因辛断谋也是个嗜酒之人。至于为何好杯之人心里应该有个答案。
酒可解忧。
辛断谋是个伤心的人。他的伤心在于没有任何人可以诉说。是的,没有任何人。他知道自己的路在哪,可是他不知道这条路要如何去走,先辈们只来得及告诉他路的方向却没有说这条路要走多久,它是否留有尽头。
他只记得一切。一切这个世界上已经逝去了的东西,再也不存在的东西,可偏偏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起。这就是一切,他不愿意醒过来,在浑浑噩噩之中。
未饮先醉,他勉强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嘴唇微张倾吐几个音节,满怀依恋之色的轻抚酒杯。放下痴心、断绝妄想,轻松的他打算大醉一场。有些人饮酒必醉。
殿外一通鼓响早已进来数人。四个威武大汉两两一组各抬一个酒瓮,脚步沉重而散乱面上虚浮之色已显,可知所负之重。
辛断谋哈哈大笑立起身形大喝道:“好,看来今日定要与高兄一醉方休了。”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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