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一条狗,我想说的是,在我爸来办公室接我回家的时候。
那时我也觉得,我爸也像一条狗,而我们的班主任,也像一条狗。
我恨这学校,这学校里的一切,这一切的存在,其实都没有意义。
我觉得我有的是青春,应怀梦想,若是太伟大,便成了愤青,所以我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好像一条狗起来,被系在主人身上,看见陌生人就疯狂的叫。
后来想起这些狗来,内疚得不像话,致使哭起来。
我从学校离开那天说起,那天早上我在宿舍睡觉,我没有去教室也没请假,我总是在早上醒不过来,即使我心怀清晨,我总是失眠,因此我怀疑我有病,但是我又不敢去医院检查,我抽烟实在太多了,我怀疑我的肺已经黑得不像话,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
十点多的时候我就醒了,前面我也醒过来两次,但是实在累得不像话。
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总是在醒过来那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不说话,有时是坐着。即使快要迟到了,我也不管,我也要坐上那么几分钟,我觉得我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事首选这醒过来的几分钟。然后起来伸懒腰,我会用一百种方式伸懒腰,一直伸到穷。你不知道伸懒腰的过程,那样慵懒惬意。
十一点多放学的时候,阿来回来跟我说:“bb叫你去办公室”
我问:“他叫我什么时候去”
阿来说:“他叫你现在就去,应该是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去教室”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我并不想找什么借口,老师的借口永远比学生多,无论你找到多少借口,你都说不过他的相信我。
曾经我找过一次借口,我不想再说那个借口有多天衣无缝,总之最后带给你的不过一个蠢字。
我原本想好只跟他说我不想去就这几个字,再多便成了借口相信我。
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不想去。学校又不是你家,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如果想要像在家里面,我劝你不如回家,然后他会问你一个很贱的问题,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父母接你回家?要不要?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又问,要不要?
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我傻了,我看到我爸坐在bb的对面。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我爸的表情,是失望还是厌倦。
我无所谓的样子,我不需要尊重谁。这些老师有多厌烦。我从来都不觉得我的知识是他们所教,我就得尊重他们,只不过是各自的义务,他不教我可以,没钱养儿子怎么办,我不学也可以,以后怎么报效祖国。
再说所教的知识,真的就像传说中那样能够改变自己腰缠万贯,不要逗我笑了。
我并没有学到任何做人的道理,如果你硬是把废话说成做人的道理,我也无话可说。
不要教我做人,我听得太多。
还有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跟我说弟子规三字经之类的,不开玩笑,我会打死你。
我也并不反对教育模式和那些儿童读物。我的童年确是太过悲伤。
我的成长算是不健康的。我总是回忆起那些充满暴力和恐吓的画面。
我记得在我一年级的时候,我被我们的班主任用木棍打折过手指,不骗你,我的手肿得像一条狗。后来我回家吃饭,都不敢端起碗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端起碗来,总之我很害怕被我爸妈发现。我当时想到的是如果让我爸妈知道,他们还要怪我在学校调皮活该被打呢,并不会像我希望的去学校打老师一顿。
我从小就喜欢动来动去望来望去,叫我静下心来,不可能。
叛逆是注定的。
办公桌旁边有几把凳子,没有谁叫我坐下来,但我还是坐了下来。
bb第一个开口说话,他问我:“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叫你爸来吗”
我说:“不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无聊吗,你知道你干嘛还问我?
他说:“我今天叫你爸来,是想和你爸谈谈你在学校的表现,早的时候我都想叫你爸来了你知道吗”
我想问我爸,他叫你来,你就来?
bb把早已准备好的成绩单和纪律表拿给我爸看,我爸先看成绩单,他从前面开始看,bb看见了,告诉他从后面看。我爸真的从后面开始看,直接看到我的成绩,又看了其他人的成绩。看完了递给我,我没看,我早看过了,我把它递到桌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出息,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其实我是有羞愧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爸问我:“你看过了吗”
我说:“嗯”
bb说:“他看过了”。我差点冲过去打他的脸。
我爸开始看纪律表。我并不是表现得最差的那一个。我总以为我是表现得最差的,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他比你还差。
我爸问我:“你为什么总是迟到旷课?”
我不想说任何话,你如果一说话,他们就说你够聪明了,能够讲出那么好的理由。如果把这份心思和才智用到学习上,那不是很好吗。总之无论你做任何事,他们都会问你为什么不把这份心思和才智放到学习上。然后问你,那不是很好吗,学习有什么难的,只是不用心而已。你在逗我吗,每当我看到你就想冲上去打你的时候,你叫我怎么用心学习?
bb说:“不是他一个是这样,还有几个也是这样,头疼得要命。基本上每个班里面,都有那么几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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