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李蔓想了想,坦诚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在学校上课下课,买菜做饭,闲着的时候看看电影,这会暑假她打算去做家教,她的生活平静如湖面,很难激起涟漪,可这也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还差一点就完美了。
张绍云不知怎么接话,面对客户时的滔滔不绝这会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裴邺坤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啃鸡爪。
张绍云说:“啊,对了,还不知道你职业呢。”
李蔓:“美术老师。”
仿佛找到一个切入点,张绍云说:“老师好啊,这个职业很适合女孩子,我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可惜怎么也画不好,你平常都交学生画什么?”
李蔓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道:“按照高考的要求给他们选好画作让他们自己临摹,有问题再讲解修改。”
“你教高中的?”
“嗯。”
“真了不起。”
裴邺坤把骨头扔盘子里,手伸到李蔓面前,“摘了。”
钱江海说:“来来来,大家干一杯,咱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平日里忙根本没时间聚,下次聚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的婚礼了,就你们这些光棍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嫁出去,来,干杯!”
五六个男人起身碰杯,玻璃声音清脆,酒水撞击在一起微微洒出,裴邺坤仰头一口干完。
钱江海又说:“这一杯,敬咱们几个人的青春友谊!”他看向李蔓裴邺坤又看向苏怡和自己老婆。
李蔓拿起边上的酒却被裴邺坤拦下。
纪舒灵说:“小蔓不能喝酒吗?”
裴邺坤说:“她一喝酒脸就红,酒量也不好,回头喝醉了辛苦的还是我。”
李蔓拿起果汁和他们碰杯,苏怡皱着眉强忍着啤酒苦涩的味道一饮而尽。
男人喝起酒来十八头牛都拉不回,一喝多就变话唠。
施涛醉的最快,从脖子红到脸,拍桌说:“你们还记得当初上课咱们传卫生巾吗,就把那卫生巾夹在英语本子里用胶水黏住,哈哈哈哈,那老头还问我们是什么,那谁,对,老坤这老油条说是糖,结果被老头叫到外面吃了一节课的糖。”
裴邺坤嚼着花生懒洋洋笑着。
回忆起那些往事,当时的点点滴滴现在讲来都沾上一丝搞笑。
而那个年龄段里唯一慎重又宝贵不能亵渎的回忆,只有他和李蔓的,在那些张扬轻浮的往事下总会有些有分量的事情垫着,就像土囊支撑着花朵,表面花香四溢底下却泥泞腥脏。他和李蔓互相见证过彼此的泥。
连喝好几瓶,尿意上来,裴邺坤拉开椅子起身去厕所。
苏怡也起身跟了出去。
李蔓想到上次徐洁跟着裴邺坤出去。
张绍云还在找话题聊,李蔓有些无心应敷。
裴邺坤尿完出来,洗手,镜子里突然出现个人影,他脑袋有些晕,被吓一跳。
苏怡右手搭在左臂上,踌躇又紧张。
裴邺坤走到走廊边上,倚在窗户边上呼吸了几口夏天闷热空气,动作娴熟的点烟,绿色植物旁是垃圾桶,上面有烟灰盒,他弹了几次烟灰终于忍不住,看向苏怡。
“你想说什么?”
苏怡走到植物边上,植物叶子尖角刮到到她手臂,又刺又凉。
她说:“我们...他们应该和你说了吧,我这次回来.......”
“嗯。”
“我不是胡搅蛮缠,时隔这么多年,我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对你什么感情,不求以后,就想问问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真的喜欢过我吗?”
裴邺坤长眸轻眯,顺着她的话端思绪飘到那时候,隐隐约约记得些吧。
他说:“我那时候很混,谈恋爱没个正经,也没喜欢过谁。”
苏怡得到答案这些年的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但还是有些失落。
她说:“你喜欢她,对吗?”
裴邺坤看着窗外的景色,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苏怡说:“你喜欢李蔓,对不对?那个时候就喜欢了,所以当我提出分手,你也无所谓,你不会为了我或者其他人去和她断绝关系。”
她那时候吃醋死这个妹妹了,比她们小四年又怎么样,还在小学又怎么样,一次两次说的过去,凭什么次次都以她为重。
“那时候啊......”裴邺坤这会思路倒是清晰起来,他说:“那时候也谈不上喜欢,我只是喜欢和她在一块待着,舒服,自在。”逗逗她,欺负欺负她,挺开心的。
“那现在呢,难道不喜欢她?”
裴邺坤说:“除了我妈,她是我生命里第二个重要的女人,无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苏怡说:“我本来听说前几年你要结婚了,后来又听说没结成,既然她这么重要,你娶她不就好了,何必招惹别人。”
“哪里是几句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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