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头的男生说:“金*瓶*梅!”
老板笑着骂他:“你小子毛长全了吗,看这个?”
“你管那么多,我们就是奔着这个来的。”男生不耐烦,催他去拿碟子,秦青心里突然有些发慌,她偷偷跟小姐姐咬耳朵,说:“我,我想去厕所。”
小姐姐捏她的手,说:“不准去,你走了,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秦青吃痛,忍着没吭声,待那老板拿了碟子进来,有男生去放片子,片头一打出来,秦青就更慌了,她凑到小姐姐耳边小声嘀咕:“这不是动画片,姐姐我要回家了。”
小姐姐死死拽着她,不让她走,秦青急得要哭,暗室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亮光,晃在人脸上惨白惨白的,眼见就要挣脱开小姐姐的手,房间的门突地被踹开,一个女人叫着个名字骂骂咧咧闯进来,一男孩儿跳起来从女人手边奔出去,女人没抓住他,大骂着追出去,后头又涌进来几个大人,屋内顿时鸡飞狗跳,秦青讷讷地坐在那儿,被人扇了一巴掌,骂了声小娼妇,随后被提出去,直推到姥姥家。
恰逢秦母提前从单位活动上撤下来过来接她,骑车到胡同口,就见一群人围在一堆儿大声叫骂,其中还夹杂了小孩儿的哭声。秦青仍是木呆呆地,一边脸肿得老高,小姐姐哇哇大哭,说不关她们的事儿,都是那群小子拽她俩去的。
秦母从人群里见到自己的女儿,傻愣愣的摸样,又听边上的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顿时血气翻涌,推车横冲直撞地闯进去。
秦青见着妈妈,嘴巴一撇,扑到她怀里就哭。秦母气得面色殷红,搂着闺女,破口大骂:“自个儿生得儿子不好好教养,有个什么破烂糟心事儿都赖到别人头上,我闺女儿才这么点儿大,偏偏被些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王八蛋污了眼睛,我没找你们讨要精神损失费,你们倒仗着自个儿人高马大,欺负小孩儿,要不要脸!”
两方对骂了一阵,终是被街坊邻居拉开,秦青怕得走不了路,被秦母抱回屋,小女孩儿哭了两气,加上受惊,直打嗝,秦母心疼得要命,把她搂在怀里安抚了好久。事后问起缘由,秦青回答的很是模糊,但至少她是不懂那些污秽的东西,全是被人骗过去玩儿的。
秦母偷偷地跟秦父掉了回眼泪,说孩子还得自己带着,哪怕再辛苦,也不能这么丢出去,于是又把秦青从姥姥家接回来,上班就把她锁在家里,偶尔姥姥有空,过来陪陪她,大多时候都是她自己在家,闷得厉害了,就趴在窗子上看楼下的行人。
这样的状况维持到她上学,秦母对她的管束和要求极为严苛,甚至比从前更甚,她自经历小时候的那件事,对老妈的话不过多违拗,随了年纪的增长,她渐渐有了自己做主的心,母女俩之间会产生些摩擦和矛盾,但她胆子不够大,自始至终,也不敢迈出太远,早已习惯了这么过日子,她也没生出多少闯劲儿来。
夜里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事情。从小时候想到现在,犹如走马似的转个不停,忽然又想到周家林,心里一阵异样,像是小猫的爪子,挠一把,再挠一把。
翌日上班,侯磊说下班要去医院,她好奇地问:“你生病了?”
“我?我是无敌铁金刚,从来不生病,谢谢。”侯磊边扣扣子边说,“是宋玉润,说是跟人打架,小腿骨折了,啧啧啧,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把人腿打断。他没告诉你吗,师妹,不应该啊。”
秦青摇头说:“可能是不想告诉我吧。”她说完,顾自去忙,心里却惦记着,是不是该问候他一声呢,又想还是别了,只当自己不知道好了,那人短不了嘘寒问暖的人,不少她一个。不想下班后,侯磊非拽上她一起去,说既然现在知道了,就过去慰问一下,秦青拗不过,只得去了。
到得病房门口,见宋玉润躺在病床上看书,边上坐了个女孩儿,正拿了水果刀削苹果,侯磊提着果篮踢了踢门,说:“老宋你很安逸嘛。”
宋玉润闻声抬眼看过来,笑道:“我倒不想这样呢,这不腿折了么,自个儿找地儿坐,我就不招呼你了。”说着看了一眼秦青,继而别开眼去,没搭理她。
秦青顿觉尴尬不已,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再瞧削苹果的小姑娘,正是掐一把能出水的年纪,不知怎地,她忽然有点不太痛快。
侯磊仔细端详了宋玉润的伤腿,问:“那人下手可是够狠的,你是怎么得罪人家了?”
宋玉润把书搁到一旁,说:“可能是我不小心留错了情,占了人家的女人。”
侯磊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说:“原来是惹了桃花债啊。”
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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