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凑到她身边。明明只是分离了半月而已,却觉得已经有半年那么长。除了那次出事以外,惊弦素来没有主动离开过主人超过两天,就是主人出门办事的时候,他起居都在主人的寝居里,周身都环绕着她的气息,也从未觉得分离的时光如此难熬。他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可他却不知道叶秋漠也怀揣着同样的思念。他刚一走到叶秋漠身边,就立刻被她一把搂了过去。她将人抱进怀里,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她轻吁了一口气,揉了揉身前人柔软的发丝,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想死我了。”
惊弦被她搂在怀里,心里知道顶着周围数人的眼光这样不好,却做不出任何推开她的举动。他心里也涌动着澎湃的想念啊,哪里舍得离她远一分一毫,只能下意识的抬起双臂,回抱住她的腰。
其实这拥抱不过一瞬。
俩人分开时却听到一声轻笑。
叶秋漠这才注意到惊弦身后还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却是两人都认识的,阮轻涯。
“阮长老。”叶秋漠向她点头致意,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我来的路上碰见了阮姨。”惊弦见状赶忙解释道。
阮轻涯闻言笑了,“你这孩子,”她摇了摇头,“可不是什么碰见,你是救了我的命。”想想添了一句,“第二次。”
“哪有!”惊弦赶忙摆手,“我哪里做了什么,都是墨悠他们的功劳!况且上次也是阮姨救了我,主人都跟我讲了,是阮姨给我治的伤。”
他说完,又抬头去看叶秋漠,面上有点不好意思,“对吧主人?”
他得到了一个温柔的点头微笑。
叶秋漠抬手在他发顶摸了摸,笑着对阮轻涯道:“如此,阮长老进屋一叙吧。”
听完墨悠和阮轻涯等人的叙述,叶秋漠才知道,惊弦一行人是在查账回来的路上,碰巧救下了平白遭人惦记的阮轻涯。
要说阮轻涯不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再者刚从七杀楼那桩事儿里摆脱没多久,怎么也不该这么快又被那么高级的歹人欺上。可天知道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作为鼎鼎有名的青菏山神医,由于一身医术和神药被盯上的次数也不少,虽说她功夫底子不怎么样,但绝大多数时候都能靠手里的各种mí_yào毒物放倒来人,加上这次被七杀楼坑过,她身上带的药都多了一倍。可谁知道这回来者是买凶杀人,盯上的还不是治病救人的药,是她最新研制出来准备带回山里好好研究的毒。那这背后的势力必然也不简单,能这么快知道她手里出了什么东西,买凶也肯花钱,愣是请了暗杀榜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来取她性命。
结果她拼死拼活冲到人稍微多点的山脚下,毒再厉害也拼不过人一流杀手反应快啊,眼看着就要着了道,恰好遇上了抄小路的惊弦一行人。
惊弦想着自家主人快要到燕南的时间,对那落脚的庄子简直是归心似箭。再加上这些天反复走的路看着安全没出过岔子,周边环境也被身边人摸得透透的,他周围还形影不离跟着叶秋漠强行安排的一打暗卫明卫,便跟墨悠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抄这一段儿近路。
这就遇上倒霉催的阮神医了。
本来惊弦身边的护卫们没有他命令根本就不会管这闲事,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保证惊弦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受伤害,哪管别人要死要活,却抵不住惊弦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儿。
惊弦当时也没认出那是跟他有点缘分的阮轻涯,只唤了身边腾出一半人去救她,毕竟杀手只有两人,他们有一打,说不上顶顶尖儿的,也是道上一流的好手了。
没什么悬念,杀手打不过就跑,他们大不了下次再寻机会,可不会把命陪在这儿。
人救上了马车,惊弦才凭着声音认出了阮轻涯。他遭难时在地牢里没看清过,后来治伤又昏迷了那多时候,愣是没见过阮轻涯的脸。不过他却深刻地记得这帮过他良多的声音,当下便唤了阮姨。
阮轻涯这才发现救命恩人是软软糯糯的小惊弦,自是大喜。
这厢跟叶秋漠说着,阮轻涯忽然感叹道:“要说我一开始就瞧着这孩子的脸眼熟,这么多天啦,我仔细瞧着,原是跟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呐,咱们还是有些缘分在里头……”
叶秋漠闻言一怔,“故人?”
“是啊,”阮轻涯苦笑一声,“少庄主别见怪,我那故人命苦,早早因为夫家的拖累去了,唯一的孩子也遭了大难被贬成官奴,这会儿怕是早就不在人世喽……”
“……”叶秋漠脑子里飞速掠过一个想法,她立刻屏退了左右,关上门,只留了惊弦和阮轻涯二人在屋里,随后轻声问道:“阮长老,敢问您这位故人的名讳?”
阮轻涯见她这番做派也是一愣,迟疑了一会才答道,“那是我去青菏山之前,从小看到大的表弟,名唤…杨逸。”
“杨逸。杨氏。”叶秋漠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那,您家这位…是不是嫁入了康府?”
“是…你怎么知道?”阮轻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杨氏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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