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在另一个篮筐底下打球的那些人都聚集在了这一边,对方一共十多个人,而柳树和陆南寒只有两个人,在气势上就直接输给了对方。
“单挑啊,还是群殴啊?”韩啸双手抱肩,一副盛意洋洋的样子。
就在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一个清甜的女孩声音出现了:“陆南寒,喝点水吧。”女生一路小跑,出现在了两方阵营之中,然后递给陆南寒一瓶冰凉的可乐。
“这是怎么了啊,打个球变成打个架了呢?”女孩名叫秦思,也是对陆南寒有些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女生。
“就算是打架也可以用别的方式啊,不用这么激烈吧。”女孩的劝解方式让韩啸觉得颇有意思。
“这女孩倒是挺有意思呢,叫啥名啊?”韩啸用调戏社会女子的腔调触碰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
“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现在的女孩说话都这么可爱。
“呦嗨,我还没见过能用汽水喷死人的呢啊,你真招人稀罕。”韩啸笑着,忽然把手中的篮球重重的砸在地上,转身走了。
“兄弟们,撤。”韩啸的背影混和着夕阳余晖,显得更加的挺拔。
“我告诉你,今天是我们老大心情好,你以后最好给我小心那么一点点,要不,你没好日子过。”那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指着陆南寒的鼻子说。
男生说话时唾沫喷了陆南寒一脸,陆南寒抬起手抹了抹脸上残留的唾沫,也将篮球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你干嘛去?”陆南寒抬腿就跑,脸上的表情又麻木又愤怒。
“柳树,快追啊。”秦思拉着柳树的手就跑,等柳树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柳树拉着秦思跑,他的手很有力,把秦思的手捏得有些微微发痛。
被风吹过的头发乱糟糟的,秦思跑不动了,眼看着陆南寒的身影出现在楼道拐角里,可力不从心的她,放开了柳树的手。
“你先跑过去看看怎么了,我慢慢走,一会就到了。”秦思甩开柳树的手,蹲在地上休息,沉重的喘着粗气,肺部像要炸开,连呼吸都困难。
“可我不想扔下你不管。”秦思这才发现,柳树还是个倔强的少年。
“陆南寒你也不管了吗?”秦思慢慢站起来,因为蹲着的时间太长,匆匆起身时,头部一阵眩晕,像要晕倒一样。
“不用管我,快去看看南寒怎么了。”秦思摆摆手,扭过头去。
“别打架,别打架!”当秦思听到柳树像午夜电台心情节目主播的声音喊着这句话时,先是一愣,不经意间脚下生风,跑到了楼道里面去。
当秦思看到楼道里的绿色的啤酒瓶碎片散落一地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她想,如果他们去北边的篮球场打球,如果她没遇到他,如果这一切并没有按照这个方向不可扭转的方向发展,那么他还是应该笑得,就像那三月的烟花。
不要啊,停下。秦思的喉咙像被扼住一样,怎么喊都没有用,一伙十多个人围着陆南寒打,拳头像雨滴一样落在他的身体上。
柳树因为害怕惹事,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无能为力。当他看见秦思把手做成打电话的姿势放在耳边时才反应过来,拨打了报警电话。
秦思把韩啸从人堆之中拉出来,扯着他的衣角说:“我想你一定会听我说完这些话的,你一定会听的,对吗?”
韩啸轻微点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还在被打的陆南寒。
“先让他们停下,别打了,别打了……好吗?”秦思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韩啸说,韩啸摆了摆手,一群人停下了拳头,圈子散开,露出了眼圈变成熊猫的陆南寒。
“想说什么,说吧。”韩啸转头看了陆南寒一眼,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帅哥怎么变成了衰哥了呢。看你还有多大能耐。”他的语气像是有多么大的深仇一般。
正当韩啸嘲笑陆南寒这一个时间段里,外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随后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出现在楼道里。
警察的身手还是好,一下子就给在场的那些滋事打架的年轻人都制服了。接着就都带回了派出所等待调查处理了。
可是警察给陆南寒和柳树也带走了。秦思上前去说服去阻止,可她说什么都没有改变当时的局面。
警察说:“不管是谁的原因,都要带回去调查清楚。”
秦思看着陆南寒和柳树也被带上了警车,柳树扶着他疼痛的身体,当警车拉上门的瞬间,秦思看见了陆南寒强忍着痛嘴角扯出的一个微笑,一个微笑送给了秦思,那是她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陆南寒,你知道么,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开始写日记了。我买了一个印有向日葵的本子,我想用那最明媚的春光来记录我们的故事,或许刚刚开始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者单相思,但是所有伟大的情感都开始于脆弱的萌芽,这是第一篇关于你的日记。我想我会一直一直写下去,因为我认定了你,我要让你也慢慢喜欢上我。
你不会忘记的吧,你踏上警车时,还给我的那个最好看的微笑。我觉得我可以,坚持着,等你也爱上我。
从夏至,一直到寒冬,再到夏至。
——1997年?秦思
陆南寒和柳树的爸妈将他们从派出所领出来时,正好的那年的夏至,北半球白天最长的时候。爸妈很生气,一会,肯定又要有什么惩罚了。
“你们不是有力气么,现在就给我去操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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