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都掐断了也无知无觉。
此等事吃亏的总是姑娘家,出了这种事,女方只恨不得掩得严严实实的,又怎么可能会与男方当面对质,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昕颜也是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方氏气得浑身发抖,可却拿她无可奈何,不但如此,还要努力平息对方的怒气,以让对方将此事给遮掩了下去,免得耽误了自家妹妹的名声。
“我明白了。只是二弟妹,这毕竟不是一桩光彩事,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若是只误了这当事人,也算是自食其果罪有应得。只可怜了令妹,若她知晓此事,心里可会好受?”
“再一层,令妹夫也是朝廷中人,为官者最重名声,这般一闹,他的前程尽毁不说,还要连累府中眷属,那真真是百害而无一利。”
“至于碧蓉……是我管教无方,还请二弟妹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恕她这一回,大嫂我在此谢过你了!”说完,朝着沈昕颜躬身行礼。
沈昕颜坦然地受了她这一礼,装出一副怒火渐渐平息的模样,恨恨地刮了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也瞧不见神情的方碧蓉一眼,这才道:“我若有心张扬,方才在外头便已经嚷开了。虽说方姑娘既不姓魏也不姓沈,但如今却是国公府的娇客,若是闹出什么丑事来,带累了国公府名声,到时候母亲怪罪下来,我看便是大嫂你怕也难逃责罚。”
“二弟妹说得对,这事是大嫂欠你一个人情。”方氏心里堵得厉害,可还是勉强扬起一丝感激的笑容。
沈昕颜又朝方碧蓉放了几句狠话,这才板着一张脸离开了。
方氏铁青着脸死死瞪着她的背影,眸中一片阴鸷。
“姐姐……”
“啪!”
总算从意中人已娶妻这个沉重打击里反应过来的方碧蓉含泪唤了声,却不妨被方氏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原本就已印了一个红掌印的左边脸瞬间又肿了几分。
“不知廉耻!!”方氏咬牙切齿,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曾经对妹妹抱有多大希望,如今她的愤怒便有多盛。
方碧蓉被打倒在地,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还是走进来的桃枝心中不忍,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不用管她,做出这种丑事还有脸哭?!”方氏气不过又想打,桃枝连忙制止她,“夫人不可,再打下去你让四姑娘怎么见人!”
“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也不想活了!”平生头一回动心,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有妇之夫,再加上又被亲姐这般打骂,方碧蓉只觉得万念俱灰,真真是想着倒不如一死了之。
“你瞧瞧她,还好意思跟我硬!”方氏登时大怒。
“夫人夫人,四姑娘……”桃枝又要劝这个,又要安慰那个,一时忙得头都快要大了,好不容易将方碧蓉带下去重新梳妆,又劝慰了一会儿,这才回来。
“夫人也是被气急了,世子夫人不过是虚张声势,难不成她还真敢让四姑娘与她那妹夫当面对质?”桃枝低声道。
方氏冷笑:“她心肠硬着呢,有什么敢不敢的!再说,那又不是她的嫡亲妹夫。”
靖安伯府嫡出的姑奶奶只有沈昕颜一个,其他的外嫁女全部是庶出,自古嫡庶有别,方氏从来不认为身为嫡女的沈昕颜与那些庶妹能有多好。
那人不过是她的庶妹夫,而这个,却是她的嫡亲妹妹,她着实不敢赌,也不能赌!
桃枝也想明白了这层,不禁咬牙道:“世子夫人当真是狠毒!”
方氏长长地吁了口气,白皙的脸却异常狰狞。
今日之耻,他日她必将十倍奉还!
却说沈昕颜从方氏处离开,心情却是相当之愉悦。
上辈子方碧蓉欠她的一巴掌,今日可总算是还了,只可惜方氏阻止得太快,要不她还能再收收利息。
上一世借着英国公府之势,方氏给方碧蓉订下了与吏部徐尚书嫡三子的亲事,而方碧蓉既放不下心上人,又不愿放弃这门好亲事,恰好那时徐三公子病重,亲事一拖再拖,也给了方碧蓉与齐柳修幽会的机会。
直至事发。
可是,虽然事发,可方氏手段了得,竟硬是将此事给掩了下来,为了不失去尚书府的助力,连徐家提出冲喜也答应了。
方碧蓉嫁进门半年,徐三公子便一病而亡,徐家是个厚道的,对进门不过半年的儿媳妇也算是善待。故而她的日子比出嫁前倒还要好过些。
论理,方碧蓉与齐柳修之事与沈昕颜半点瓜葛都没有,可不管是方碧蓉还是沈昕兰,竟全都恨上了她。
沈昕颜至今无法忘怀当日被困家庙时,方氏姐妹名为看望,实为羞辱,方碧蓉还借机狠狠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虽然最后这方氏姐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可不能报当日被打耳光之仇,她总是心存遗憾。
“三姑爷当真与那方家姑娘……”秋棠一面替她更衣,一面不可思议地道。
沈昕颜嗯了一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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