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浣忍不住笑,“没事儿,不是不舒服,是开心的……直接送我去火车站行吗?”
上火车前打电话告诉子衡和母亲、婆婆一声,清浣独自踏上了回d市的火车。哐当哐当的车轮声,像是将她带回了曾经的时光。多少个周末的夜晚,她跟清瑾就挤在这样的车厢里,反反复复往返于北京和d市之间?
那时候也是不知道累,那时候心里好像满满的都是快乐。好像只要看见对方的笑脸,这个世界上就再别无所求。夕阳斜来,满车厢的金辉,清浣只能恍惚——为什么隐隐地总是觉得,清瑾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那么重要,甚至要比子衡还要重要?
是弟弟,不是吗?却为什么这样的牵肠挂肚,这样费心地想要找回与他曾经共度的所有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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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曾经家住的巷子口,清浣的泪就再也忍不住了。那总去打电话的小店、那总是乌烟瘴气的小小台球室,巷口那棵巨大的梧桐树——都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一片残垣断瓦之中,只孤零零地立着她们家的院子……
那些曾经在年少的记忆里走过的人,那些熟悉的笑脸、那些家长里短的声音,全都不见了……
就像青春年少的时光,一旦错过,再也找不回来……
站在自己家院门前,清浣的泪就更是落得凶了。
不但房子还在,更加难得的是,竟然就连院子里的柿子树还在……绿叶飒飒,橙黄的果实像是一盏一盏的小灯笼,带着那些年少时光的记忆纷至沓来。就仿佛那绿叶间点点闪烁过的阳光——只是,当年那个猴儿一样灵巧地爬上柿子树,伸着长杆为她打柿子的白衣少年,去了哪里?
清瑾,清瑾……我回来了,就站在这里;可是你,去了哪里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沐阳__更①
“妈——妈……叫妈——妈……”阳光柔软地筛进纱帘,卧室里一片氤氲。清浣抱着小沐阳温柔地笑着,眸子里全是期盼。
小家伙每天都醒得很早,有时候比清浣醒得还早。今天早上又是这样,小家伙自己醒来就咬着小拳头自己吃吃地笑,小嘴里清晰地喊出,“爸——爸……”
清浣被软软甜甜的童音唤醒,这才意识到小东西已经冒话了!她忘了要梳洗换衣裳的,只顾着抱着小沐阳,想要听一声他软软叫出来的“妈妈”。
门上是轻轻的叩门声,清浣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子衡,快进来,沐阳他冒话了呢!”
蝴子衡听见也是惊喜地奔过来,“儿子,叫一个,爸爸听听!”
小沐阳显然很喜欢子衡,笑眯眯地朝着他轻轻地张口,“爸——爸……”
子衡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么大个男人,商场上无论遇到了多大的困难也没流过泪,此时却轻易地被小小童声给催落了眼泪,“儿子,我的儿子……”子衡紧紧将沐阳抱在怀里,哭得动容,“儿子,这一瞬,你知道爸爸什么感觉吗?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摘下来给你,恨不得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你面前来……”
苎清浣也是动容地落泪,却也同时吃醋地笑,“他只会喊爸爸。无论我怎么逗,怎么教,他就是不肯喊妈妈……”
周月仪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清浣赶紧要起身,却被周月仪按住,“没事儿的!哪儿那么多规矩!你晚上自己带着孩子睡,累都累坏了,不用这么急着起床,再歇会儿。”
清浣脸红。或许是吃母乳的缘故,半夜也要给孩子喂一次奶,所以沐阳就是死活要跟清浣一起睡。旁人,无论是周月仪,还是保姆,一律不管用;一旦将他抱离清浣的床,小家伙就会声嘶力竭地整夜地哭,所以现在只能把子衡给挤走,沐阳堂而皇之地占领了清浣的另外半边床榻。
周月仪毕竟也是当妈的人,她当然理解小宝宝的这种恋母情结,所以她一点都没责怪什么,赶紧反身去抱孩子,“哟,我大孙子终于要开金口说话啦……快叫声奶奶,奶奶就去商店给你买最高档的电动车……”
清浣开心地微笑,“也是呢,开始我还真的担心,看别人家的孩子7、8个月就开始冒话了,咱们家少爷就是死活也不说话……”
周月仪笑,“这叫‘贵人话语迟’!再说了,咱们家的是男孩子嘛,男孩子说话本来就要比女孩子晚一点的。跟子衡一样,子衡小时候冒话也是晚呢,结果一旦张开金口了,那就说得比谁都快了!”
子衡静静望了清浣一眼,终于也是展颜而笑。他心头的那块担心,也终于暂时可以云开雾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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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林母报喜。林母当场就在电话那边哭出声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开始看这孩子迟迟不开口,我以为他,以为他……”以为孩子终究会出现智力发育方面的障碍……
子衡也是忍不住再度落泪,“没事儿,妈,放心吧……这两天我会再带着孩子去一趟医院,让医生看看,会密切监护着他的成长的……”
林母哽咽,“子衡,真是,真是太为难你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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