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揶挪几句,却发现谢怀源眉宇间有隐隐不快,尼桑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般倒是奇了,她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道:“今日…你怎么了?”
谢怀源淡淡道:“朝堂上的一些事而已。”
华鑫眼珠子转了转,又闭上了嘴。
根据原书剧情,这时候阮梓木和大反派也正是开始撕逼了,阮梓木确实是个人物,谢怀源想利用言官对他施压,他就来了个釜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大力打击一些职位比他低的,属于谢怀源一系的人,面上还做出一副老子刚正不阿的模样。这招虽然铤而走险,但谢怀源却很难再针对他了,不然未免太过刻意。
华鑫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了想,又是忍不住张开了,却还是没敢问,她表情连续变换,到让谢怀源露出一丝笑容来,不过很快就抿去了,直言道:“你可还记得会稽城里的阮梓木,便是他,如今投靠别人了。”说着,狭长黝黑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一丝阴霾来。
华鑫‘哦’了一声道:“那你打算如何?”
谢怀源淡淡一笑,弹了弹修长的手指,就像弹走一粒微小的尘埃:“他有办法,难道我就没有了吗?”
华鑫狗腿道:“那是那是,他跟您比简直是莹烛之辉与皓月之光相较,哪里有的比?”
谢怀源看她一眼,然后就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华鑫又走了一会儿神,这时突然想起皇后的事,正想拿出来问问他,却发现他微闭着双眼,呼吸匀称,显然是在浅眠。
华鑫饶有兴致地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睡着的大反派和醒来的大反派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他漫不经心地靠着车壁,鸦羽一般的长睫停留驻足,弯曲出一个柔软的弧度,神情平和而宁静,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漠和居高临下。
其实他生的华艳无匹,若是肯多说多笑些,必然是倾倒无数人的绝艳之姿,可惜那一身的冷意,硬是把想靠近他的人推出千里之外。此时,睡着的他,浓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每一下都像是轻轻刷在她的心上,有种难掩的颤动。他清华的脸上一派温柔安宁,如同沾了露水的竹叶,剔透明净,纯然天成。
华鑫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轻轻点在他的眉心,就见那一对儿浓黑的长睫动了动,他猛地张开眼,眼波凝住。竹露骤然消散,又是一片高傲冷漠的冰寒。
华鑫也吓得回过神了,讪讪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突然握住,她一惊,下意识地想要缩回。
谢怀源觉得手里握着的手,骨骼匀称,温软柔滑,如同握着上好的美玉,却又比玉石多了几分生动,他心中微动,心里的某处好似有细柔的羽毛划过,漾起些微的涟漪,酥软了全部的心思。
只是谢怀源终究是谢怀源,不过片刻,他还是冷静地缓缓松开,硬起心肠,把心底的涟漪冰封起来。
华鑫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谢怀源却好似没有追究之意,只是探头看了看车外,问道:“到哪里了?”
华鑫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经出了未央门了。”她看谢怀源没有追究的样子,灵机一动,胆子陡然肥了起来,笑问道:“我能不能让车夫再多走几圈?”
谢怀源等着她的解释,华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负责照管我的那几个人,总不能便宜了他们。”
看谢怀源没反应,她喜滋滋地探出头对着车夫道:“再转半个,不,一个时辰。”等她正要缩回脑袋时,就听见一道温和小意的声音传来:“可是郁陶小姐?”
☆、第24章 男主和反派
华鑫转头,就看见阮梓木穿着一身古肃的官服,头戴着通天冠,正冲她微微一笑,她微微错愕之后,就是面色一沉,缓缓点头道:“阮大人好。”
阮梓木面色有些讶然,但随即面色就恢复了平静,微笑道:“芸娘常在家里与我提起小姐。”
华鑫听到芸娘,面色和缓了下,温言道:“正好我也惦念着她呢。”
阮梓木忽然一转头,对着马车道:“谢小公爷可在?”
华鑫转身看去,就见谢怀源撩开车帘走了出来,淡问道:“你有何事?”
阮梓木躬身施了一礼道:“小公爷与我有知遇之恩,此次进京事忙,还未曾拜见…”
谢怀源慢慢道:“拜见就不必了,只是你最近在忙何事?”
阮梓木目光一凝,露出几许锋芒来:“有几个士官违反军规,下官的行司马之职可是小公爷一手提拔的,自然应当执法从严,方不负小公爷的期许。”说到行司马之时,他眼底微微露出一份不屑和恚怒。
他自诩金鳞,怎么甘居一方小小的池水中?更何况他自小就知道,他是与别人不同的,他好似带了些前世的记忆,每每思考事情时总与旁人不同,奇妙诡谲,但却更为犀利直观,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水利农田,他都可以信手拈来。以往在家族里被欺压了那许多年,一直忍气吞声,隐藏锋芒,如今好容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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