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她身边去了。
几分钟后,余小鱼依旧拒绝走路。
唐冶轻笑一声,弯腰去摸她的小腿,试探着捏了两下。
“呀!”
女生惊呼,“你干嘛呢?”
他动作不停,“别动,我给你揉揉。”
日头太大,她涨红了脸,伸手推他的肩膀。
“别弄了,我可以走了,现在就可以。”
“嗯。”
他低应一声,松开她的左腿,去捏另外一只。
迎着陌生人投来的了然目光,余小鱼羞窘地捂住脸。
最后,到底是唐冶背她出去的。
余小鱼鸵鸟似的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没话找话,“你今天很不一样诶。”
唐冶问:“哪里不一样?”
余小鱼:“有点温柔。”
他弯了弯嘴角,继续问:“那以前什么样?”
她想都没想就罗列出林林总总一大堆。
“幼稚,别扭,奇怪,总是乱发脾气,有时候还凶巴巴的。”
他不高兴了,“嘿,你对我意见还挺大?凶巴巴?我什么时候凶过你了?”
“这……”她支吾,“肯定是有凶过的!就算没有,你也经常凶别人呢!”
“凶别人怎么了?我要是对别人都像对你这样,你乐意嘛?!”
“乐意啊。”
女生理所当然地点头,“如果那样,我们就会有更多朋友了。”
唐冶心塞,稍微提了嗓门。“那么多人干嘛?我陪你玩还不够?”
“瞧!”她委屈兮兮地揪他刘海,“你凶我了!”
唐冶辩解,“我……”
余小鱼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伸手拧住近在眼前的耳朵,“叫你凶我,叫你凶我……”
男生疼得嗷嗷叫,“祖宗,给我留点面子,留点面子~”
刚离开动物园,唐冶的电话忽然响起,说是家里来客人了,叫他们赶快回去。
唐家和余家都鲜少有人拜访,若是有,定会是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两人边叽叽喳喳地猜测来人是谁,边走到路边拦车。
推开门,他们一眼见到坐在沙发的一家三口。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浓眉大眼,古铜色皮肤,肌肉撑得袖子鼓鼓的,让人联想到健身教练。
他身边的女人瞧着却有些单薄,脸色蜡黄,时不时咳两声,似乎正在病中。
插.在他们中间的男生唇色苍白,穿着衬衫长裤,袖子挽上一截,露出来的胳膊极细,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唐友泽跟余则另都在,见他们回来了,忙招呼,“愣着干嘛,过来叫表叔表婶,那个,应该叫表哥吧?”
唐友智笑着点头,“对,之唤今年十七了,该叫表哥。”
两人齐齐喊了人,走到另一头的小沙发旁坐下。
不一会儿,一桌子的饭菜就被端上来了。余小鱼刚才吃了零食,现在还不觉得饿,稍微扒拉两口就撂下了碗筷。
唐冶见状,迅速解决剩下的米饭,擦擦嘴巴,拿了个橘子凑到她身边。
“吃不?”他问。
余小鱼点头,“吃。”
他开始剥桔子,连上头的白丝也没放过,动作利落极了,一看就是经常做这种事。
见他掰下一瓣,余小鱼张开嘴。
他拿着橙色的果肉在她眼前晃一晃,坏笑着塞进自己嘴里。
女生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
于是他不逗她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了整个橘子。
唐之唤静静地观察他们,好半天,伸筷子给自己夹了片白菜。
他觉得自己的味觉一定坏掉了,不然青菜怎么会是酸酸甜甜的橘子味?
男人们聚会是一定要喝酒的,可三个人酒量都不好,没过多久便有些醉了。
唐表弟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们说起近况,末了,想起来意,把儿子叫到跟前。
“孩子他妈的病耽搁不得了,但是孩子的学习更不能耽误啊。老家那边教育不行,他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想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拜托你了,表哥。”
唐友泽红着眼睛,笑骂,“王八蛋,出去混几年还学会跟我客气了?只要你张嘴,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得了这句话,他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想来想去,捂着眼睛呜呜哭起来。
唐友泽见不得大男人在他面前掉眼泪,又骂几句,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孩子的事都包在自己身上。越说越激动,又招呼着喝起了酒。
……
吃完饭后,余则另带上余小鱼回家。
他没喝太多酒,此时已经差不多清醒了,还询问起女儿上午玩得怎么样。
余小鱼兴致勃勃地与他说起猴子与大象,手舞足蹈的,一看就知道玩得很开心。
余则另嘴角微微弯起,点点头,“嗯,我就知道还是夏明跟你们俩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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