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面靠在她的颈窝,闭起妖孽般的眼眸,唇边轻轻逸出呢喃:“绿皙,你喜欢景桓吗?”
云楚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问,可当知道她喝醉酒在郭景桓家住过一晚后,他的心再也无法如往常那样冷静,白绿皙的心里可以没有他,但是同时他也绝不允许有别人占据她的心,除非真的能有那么一刻,他厌倦了、累了、不要她了,那么就放掉她。
男人的话说得很轻,白绿皙听得不是很清楚,随便他说什么,她不理会也就是了。
云楚一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也真是累了,一大早从香港飞回来,又陪着她折腾到大半夜真是困倦不已,没过多久他便进入梦乡。
白绿皙枕着深色的枕头,两眼无神望着一旁被挂起的玻璃吊瓶,倾听时间滴答滴答从耳边流逝。
白绿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吊瓶的水已经被换过,想来应该是男人早上出门前提她换的。
昨晚上和云楚一争执过后无论她的心情多么难以平复,终究是抵不过高烧的威力,迷迷糊糊间睡过去。
看看墙壁上挂钟的时间,才八点多钟,云楚一也刚走没多久。
白绿皙支起身子靠在床头,视线投到屋内厚厚的窗帘上,室外的光线都被遮住看不出外头是晴天还是阴天。
门外响起敲门声:“白小姐,我来给您送早饭。”
白绿皙别过头朝门口道:“进来吧。”
来人不是沈嫂而是佣人小兰,她把手里的早餐摆到她床边:“白小姐,饿了吧,我来喂您吃早饭。”
白绿皙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已经因药水的原因而发肿,她朝小兰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小兰搬个凳子坐到床前,端起一碗清粥一勺一勺地喂她,白绿皙整整两天未进食,这会只能吃点没有油水的食物。
她两眼无神地望着小兰送到她嘴边的粥,顿时恍了神。上回被囚禁饿得晕过去,云楚一也曾这样坐在床沿,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白绿皙心底燃起莫名的情绪,可她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
“白小姐,您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味道太淡?”小兰见她盯着勺子发愣,还以为是粥的味道太淡她吃不下去。
见她依然未有反应,小兰又问了声,白绿皙这才回过神:“哦…不是,味道挺好的。”
这清汤寡水的粥未掺杂任何其他的食材,只放了点盐,还能吃出什么好滋味来。没吃多少白绿皙就朝小兰摆摆手:“我吃饱了。”
小兰放下碗打算下楼:“白小姐,一会我再上来照顾您吃药。”
此刻的白绿皙看起来依然脸色苍白,她无力地点点头。
手机铃声从床边矮柜的抽屉里传来,白绿皙打开抽屉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郭景妍,她的指尖在通话键上徘徊,最终仍是未接起。
郭景妍若是知道她病了必定会要来看她,这势必会发现她住在颐港湾的事实,那么她要怎么解释这一切?退一步说,她知道后郭景桓也会知道,她可受不起那个男人的关心,再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手机屏幕自动暗下去,没多久再次响起,如此反复几次后郭景妍便不再打过来。
白绿皙把手机放回抽屉里,抬手间瞥见那个百达翡丽手表的盒子,她的手指在盒子表层摩挲后拿起。
打开来还是那块精致、耀眼的手表,透着华丽的光泽,白绿皙拿起来仔细翻看,表链内侧好像刻着什么,仔细一看是个‘皙’字。
他送给她的手表,里头镶嵌着她的名字,再仔细一看这块表好像跟云楚一平时手上戴的很像,只是男款的更为大气,而她的这款则显婉约。
她把手表放回盒子里再度塞回抽屉,就算这样的礼物代表着他的心意,她也终究不能接受。
简家别苑里,姚敏仪沐浴在阳光里,修剪着院子里的盆栽、花草,简昕则坐在边上的秋千架上叹着气。
姚敏仪保养得当的容颜上带着轻微的责备:“你说你跟楚一去一趟香港回来,他都未跟你进家门和我们吃过一顿饭。从订婚那天到现在,他也没有提出来要让你搬去云公馆住,你说你是不是在这次旅行中和他闹别扭了?”
简昕看着姚敏仪的巧手在花枝颤叶间流连,无奈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哪儿做的不好,我们去香港前还好好的,他在机场接受记者的采访并对外承认我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可一到香港他就忙着他的工作,只丢给我一张卡让我去购物。”
简昕也是到了香港才知道,原来云楚一带她去那名义上是度假,实际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至于具体什么事她不知道。
她的话让姚敏仪的手里的剪子卡在枝叶上:“这么说来楚一对你并不上心,我原以为他是喜欢你的,这样看来并非如此。”
姚敏仪的猜测让简昕不满,她急切地反驳母亲的话:“不可能,楚一当然是喜欢我的,不然他干嘛要和我订婚?你们别再拿那套政商联姻的说辞出来,他能跟我订婚足以证明我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这样的话她说出来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云楚一从未说过爱她,相反他在她回国第一天晚上说过对她没有感情,后来还说过不会跟她结婚,所以这庄婚事日后恐怕会有变数。
“也是,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姚敏仪手下那一剪刀剪下去,细枝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辨。
“既然他不主动来找我,那我就主动去找他,谁说女孩子非要矜持,有时候主动出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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