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苏三姑娘时,势必会请夏首辅来吃上一杯水酒的。”
管家亲自捧了木漆茶案来上茶。
夏达起身,端起木漆茶案上的茶盏,递到斐济面前。
斐济勾唇,伸手去接,却不防夏达一把攥住他的手,紧紧捏在手里,然后往下看去。
只见男人的虎口处带着厚茧,却不见咬伤旧痕。
“夏首辅。”斐济习武,夏达不会武,所以斐济轻而易举的就将手给抽了回去,“本世子可不好这口。你若是感兴趣,外头的小倌馆也颇多。”
夏达收回手,并未显出尴尬情绪,只道:“茶太烫,本官只是想提醒世子爷一声。”说完,夏达将手里的茶盏给斐济置到一旁的茶案上。
姀姀曾与他说过,陆霁斐小时在虎口处被她咬了一口,到死时那印子都没消掉。但这项城郡王世子的手上却是没有咬痕的。
“今日请世子来,是想与世子商议一下那黑衣人的事。”夏达坐回雕漆椅上,道:“不知世子对这黑衣人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你们皇城内的事,本世子不管,本世子只要娶了苏三姑娘回府去就成了。”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空有一副好皮囊的项城郡王世子目的非常明确。
夏达突兀笑道:“世子爷可知,本官与苏三姑娘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
斐济勾唇,晃了晃搭在茶案上的脚。“不知。”
夏达又道:“那世子可知,本官为了姀姀,能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命?”
斐济脸上显出嘲讽笑意,“夏首辅,你的命值多少钱?别说是你什么都不要了,就算是你什么都要,你也斗不过我。苏三,是我的。”男人说话时,依旧是那副傲慢模样,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压人气势。
夏达霍然起身,亮出今日的最终目的。
“世子爷知道那黑衣人现在本官手中吧?黑衣人是北方人,如今受了严刑拷打,真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世子爷说,如果本官给世子爷扣个谋害王爷的灭族大罪,世子爷日后,会是如何光景?”
这是夏达在威胁斐济。
斐济渐敛眸色,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笑道:“夏首辅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斐济的反问,夏达对于这位世子爷的识趣很是满意。
“只要世子爷去收回金簪,本官定会秉公办理郴王一案。”
斐济单手撑着下颚,露出半张白皙俊朗,眸色有些冷。“夏首辅哪里来的自信,本世子收回了金簪,苏三姑娘就一定会应允你?”
“此事,本官自有办法,不劳世子爷费心。只要世子爷的一句话,本官……”
“不让。”斐济慢悠悠的起身,打断夏达的话。他身形挺拔的立在夏达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人,轻启薄唇,重复一遍,眸色锐利如刀,透着嗜血的执拗狠戾,就似被牵扯到了狗绳的疯狗。
“不让。”
……
传闻苏府苏三收了项城郡王世子的金簪,这门婚事算是暂时定下来了。
听到这消息,皇城内外皆为撼动。
骄纵跋扈的苏府苏三竟真的要嫁给那项城郡王世子做世子妃了?这天方夜谭,竟是要成真了?
众人不免一阵唏嘘,只觉这苏三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先是嫁给了陆霁斐,虽是做妾,但那陆首辅却是将人宠的无法无天,根本没有一点子做妾的样子,说是正妻都没这么宠的。
陆霁斐刚死,不满一年,如今又要嫁给那项城郡王世子做正妃了。那项城郡王如今兵力强盛,老当益壮,这世子爷看上去也是个能打的,后头还不知是怎生个势大滔天的光景。
众人皆知,这苏府苏三若真入了项城郡王府,往后出来,可是能横着在这皇城里头走了。
毕竟那项城郡王世子如今呆在皇城内,就已然连太后、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待回了项城,这项城郡王府的人可是土皇帝中的土皇帝,只手遮天,不在话下。
而另一方面,皇城众人也颇有股有与荣焉之感。毕竟苏府苏三是皇城人的颜面,如今这颜面被项城郡王世子眼巴巴的求了过去,这事说出去,就让人止不住的想挺起胸膛来。
只是秦氏却对这桩婚事不甚满意,私以为是那项城郡王世子胁迫了自家乖娇娇儿。再加上那项城距离皇城坐马车有大半月的行程,若苏芩真嫁了,日后秦氏真是连逢年过年都要瞧不见人了。
“姀姀,为母不同意这桩婚事,那项城郡王世子为母已经去让人打听过了。性情凶残暴虐,易喜易怒的,不是个好相与的。照我说,你还不若寻个性子乖顺些的,这样也能顺着你这娇性子,好好过日子。”
顿了顿,秦氏道:“我瞧着那宁波侯府的庶出子宁远归便不错。”
苏芩坐在榻上,眸色怔怔的看向秦氏。
那是谁?
秦氏见苏芩一副懵懂模样,便提醒道:“就是上次跟你一道游湖的那个。后头不是落了水,先回去了吗?这宁远归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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