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停了下来,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交合县对施五说这句话。
现在李文柏说了,而且还是居高临下,当着施五的面,说了。
很多兵卒都是交合县本地的人,视线在李文柏和施五两人之间来回转动,都感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的气氛,心中都不由得一紧。
陈一志骑在李文柏的身旁,张着嘴巴,看着李文柏,然后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还是你牛。”
在场的人里,或许只有两个人感受不到紧张的氛围了。
一个是被抽得快要不省人事的蒋勇,另一个,便是耳光抽出节奏来的八个兵卒。
施五着急地看了看明显快不行的蒋勇,又怒视着李文柏,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抖,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因为他无法反驳李文柏。
他只是一个八品县丞,比李文柏低了一级,而且他的罪证全部掌握在李文柏的手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没有叫板李文柏的资本和底气。
他怂了,所以除了生气,什么也干不了。
这时,另一架马车停了下来。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又尖锐的声音。
“施五不算个东西,那本官的话,在李县令的眼里,是否还有点分量?”
帘布掀开,走下来一个身着深绯色官服、佩银鱼袋的西州刺史,曹严。
“深绯色官服、银鱼袋……这是……四品大员。他……他是西州刺史曹严。”
陈一志没见过曹严本尊,但他对大齐官员的服装颇为了解。猜到眼前这个老者很有可能就是曹严,陈一志抓着缰绳的手猛地颤了颤,暗暗咽了口唾沫。
“想不到施五居然把曹严请过来了。这下可糟糕了。”陈一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中紧张万分。
李文柏却淡定得很,他在京城什么级别的官没见过?又岂会被一个四品的刺史给吓软了腿?
但曹严毕竟是刺史,他也不好当众不给面子,于是便拱了拱手,笑道:“曹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曹大人的话,当然举足轻重。”
李文柏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是给足了曹严的面子,但曹严的脸色却很难看。
“李文柏,你一个七品县令,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下行礼?”
一个七品县令,见到四品刺史,非但没有跪下行礼,反倒高高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与上官对话。
这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敬了。
这话是针对李文柏的,但一旁的陈一志却猛地一惊,下意识就要下马。
但一旁的李文柏却拉了拉他的缰绳。
陈一志疑惑地转过头,却见李文柏没有看他,依旧望着曹严。
见李文柏没有下马,陈一志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重新安坐在马上。
面对曹严的指责,李文柏笑了笑,说道:“请曹大人恕下官失敬之罪,实在是下官正在执行公务,不便向大人行礼。等到下官公务了解,一定亲自登门,向大人请罪。”
李文柏的话,表面上像是给足了曹严的面子,但他这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曹严,委实让人感觉不出他的丁点诚意。
“哦?”曹严怒极反笑,头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李大人在执行什么公务啊?不妨说与本官听听?”
“也没什么。”李文柏笑了起来,“就是抓一个将死的罪犯罢了。”
“哦?不知这个罪犯是……”曹严看着李文柏,冷冷的说道。
李文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来人呐。将施五这个逆贼,给本官拿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真的站出来去抓施五。
大家虽然都只是普通的大头兵,但不代表什么偶读不懂,眼前这位的身份已经明摆着了,这可是个刺史。西州最大的官。施五和这个刺史一道坐马车来的,显然关系不浅,而且这刺史一看就是要保施五,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
骑在马背上的陈一志忍不住晃了晃,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文柏一眼,眼神中带着惊恐,还有疑惑。
这李文柏,他想干什么?
如今抓走蒋勇,还当着施五的面掌了蒋勇的嘴,这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当着西州刺史曹严的面,抓了他的女婿施五,这问题就大了。
堂堂刺史的脸,可不是你一个七品县令说打就打的啊。
想过后果吗?
这……这是疯了不成?
施五刚听到李文柏的话,下意识地心中一惊,脸上很是慌张,但当他看到众将士并不敢动手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屑地看着李文柏。
“李文柏,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西州刺史大人在此,哪有你发号施令的份儿?看看你身边的将士,谁还听你的?哼。施某人今天就站在这里,看看谁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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