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小二的双眼闪烁着遇上肥羊的光彩,听完李文柏的话更是越发热情起来,一路上将人引到二楼,把李文柏和孔正两个一看就是主事的人引到靠窗一雅座坐下,试探着问:“这位客官...?”
知道小二想问些什么,李文柏摆摆手:“给爷的护卫们在二楼摆个桌,好酒好菜一样伺候着,爷不差钱!”
“好嘞~”小二布巾一挥,利落地招呼护卫们去了。
孔正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李冠玉,朝廷七品命官年俸也不过十五两银子,你又是新任官,哪来的这么多钱?”
“...”孔正目光如炬,似乎恨不得把“贪官污吏”四个字刻对方脸上,李文柏无语,“仲直兄,朝廷俸禄确实微薄,但在下在广陵还有家产,仲直兄是广陵人,莫非不知道?”
好吧,一路走来李文柏都是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孔正倒真的差点把这人的出身给忘了。
孔正的面色越加发黑,干脆一转头盯着街景,再不说话。
相处一个多月,李文柏大概也理清了自己这位同僚的个性,虽说是相看两相厌,但正事方面还是不会含糊的,或许这也是孔正初出茅庐,朝廷却敢派他一人盯着自己的缘故吧。
第94章 五爷
看清了这点, 李文柏对这个人反倒没那么膈应了。
只要公事上别给来阴的, 他行的端做得直, 更加没有什么造反篡位的意思, 根本无惧他孔正乱嚼舌根。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这乱糟糟的交合。
“仲直兄。”李文柏压低声音问, “依仲直兄所想,交合如何?”
“荒唐至极。”孔正倒也不含糊,说起了正事, 眉头紧皱“先前经过那村落, 分明就一个男人也没有,村民们不知道我等身份, 也没必要谎言欺骗,可一路走来, 根本连个壮丁的影子都不曾看见, 城墙也破落至极,根本不像是年年都有壮劳力修缮的样子。”
李文柏的表情也很沉重:“不错,城门守卫玩忽职守,城内豪门飞扬跋扈倒也罢了, 可这征发壮丁之事,若不是你我碰巧打听到, 恐怕即使进了成交上官印, 也不会知道。”
孔正问:“你有什么打算?”
李文柏想了想:“关于交合的前任县令,仲直兄可有耳闻?”
孔正抿紧唇,看起来有些为难。
看来是之前被人嘱咐过什么,李文柏循循善诱:“仲直兄, 在下与那人素不相识,也没有想要打听什么内幕的意思,但此情此景,若说与已经卸任的那位大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恐怕仲直兄也不会相信吧?”
孔正皱眉,李文柏再接再厉:“交合的情形仲直兄也看到了,虽然还未去县衙提交官印,但想也不用想,此处上下勾结一定十分严重,在下能够信任的除了随身的家丁侍卫,就只有仲直兄了!”
一番话真情实意,孔正眼神闪了闪,似有松动。
李文柏猛地前倾身体:“在下没有想要打探仲直兄使命的意思,但圣上既然将这交合交与李文柏,李文柏倾尽全力也要回报陛下的信任!还望仲直兄帮助!”
“...”孔正微微叹了口气,“交合前任县令因何被罢黜,你可知道?”
李文柏长舒一口气,殷勤地为孔正将面前的酒杯斟满:“听师兄略略说起过,据说是贪污过重引发圣怒,这才被一撸到底?”
“这是表面的原因。”孔正说,“交合前任县令虽称不上有多清廉,但也绝不是那等贪得无厌之人,将其罢戳也不是圣上的意思,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而已,又是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只要随便找些理由,再打点打点关系,只不过是吏部一句话的事。”
李文柏动作顿住,瞳孔因惊讶而猛然缩紧:“仲直兄的意思,前任交合县令竟是被冤枉的不成?”
孔正摇摇头:“也说不上是冤枉,毕竟受贿之事板上钉钉,只是那县令调任交合之前风评一向很好,虽然算不上清廉,但也能说是治理一方的人才,连续三年考评都是上上,硬生生将一个贫困的下县治理成了中县,朝廷将其调任交合,也是看上了其治理地方的能力。”
“然而不过两年...”李文柏喃喃接道,“甚至都还没坚持到任期满,不止同流合污,还直接被舍弃了吗...”
孔正肃然点头:“此次御史台派我来,便是要查清交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紧紧盯住你,一旦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便会快马加鞭报信京城。”
“仲直兄,恕在下失礼。”李文柏问,“勘察官员案件,不应该是归大理寺管吗?为何会派一位监察御史...”
“不知。”孔正说,“只要是朝廷赋予的使命,我孔正便尽心竭力完成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奇。”
好吧,原来这家伙的原则还是能屈能伸的。
李文柏无奈地晃晃脑袋,正准备说些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人的尖叫混杂着凌乱的脚步声,听起来正朝楼上而来。
邻桌的护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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