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理由。
至于为好兄弟出气?亏这小子脑补得出来。
而且看这样子,如果不跟他说个清楚,怕是能记上一辈子。
揉揉鼻梁,李文柏认命地担当起赵成义的角色来:“赵小少爷,我问你,孙平在背地里干那些活儿的时候,可有找你商量过?”
赵旭之眨眨眼:“当然没有,不然本少早就阻止他了!”
“也就是说,直到事情发生之后,你才知道?”
“那是!”赵旭之一脸的憋屈,“后来闹得满城风雨,本少去找孙平他们对质,那小子居然跟我这装傻!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亏得本少当他们是好兄弟也就没再多问。”
“所以说...”李文柏真的无奈了,“你既没有参与,也不知情,还是他们隐瞒的对象,从始至终都被孙平等人排除在外,赵小少爷,你到底何来的自信,到现在还觉得他们是在替你出气?”
真是不明白,这人明明出身官僚之家,一门老少都在朝为官,怎么思考方式就这么的直来直去。
还出气,差点就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雍和帝为何没有继续追查,但当时看孙平和孙显午的样子,应该是打算利用此事把赵成义拖下水的。
即便不能把主谋的屎盆子扣在赵旭之这个二货头上,一旦当朝工部侍郎的幼子竟做出剽窃这等丑事的消息传开去,绝对是对赵成义名声的一次严重打击,运作得好的话,很可能影响到赵家两代在官场上的前途。
而身为赵成义的座师,王敦茹在士子间的影响力也将大打折扣。
赵旭之也好,他李文柏也好,都不过是朝堂争斗中两颗不值一提的棋子。
能顺利定罪的话,便能扯出背后的贺青、王行之一长串,若被翻案,便将矛头转向王敦茹一系,孙显午又能趁此机会在圣上面前自污,一举三得。
差点就坑了父亲一个大的,亏得赵成义能忍住没狠狠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顿,居然那么轻易就和政敌的儿子混到了一起去,这性子如果真入了官场,那必须是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货。
赵旭之似乎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瞬间哑口无言,嗫喏半晌也只吐出一句:“他们是我的好友...”
“差点就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到你脑袋上的人,居然被你称作‘好友’”李文柏越发觉得赵旭之有些傻的可爱。
偏偏赵旭之还不服:“怎么不是?孙平做的事虽然不仗义,但在朝堂之上不还是没把我供出来吗?”
“那是他没机会!”李文柏一脸“你是不是傻”,“赵小少爷,其他的不说,单说事了之后,如果我李文柏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孙平既已伏法,怨恨势必会转移到你身上,我老师师兄均和令尊令兄同朝为官,再加上贺少将军年轻气盛尤为讲义气,你说,若在下出于怨恨在他们耳边日日嚼舌根子,会是个什么局面?”
“能是什么局面?”赵旭之不服,“不就是让山长把本少逐出书院,让你那在吏部的师兄给我兄长使绊子吗?”
...
赵旭之太过理直气壮,仿佛在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能问出口”,李文柏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赵旭之终究还是没傻到家,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瞳孔蓦然缩紧:“等等,你是说,山长和我父亲会在朝中...?”
“没错,赵小少爷试想,我李文柏小肚鸡肠,你赵小少爷又是个混不吝的,贺老将军护短是出了名,就算吾师没有那份心,小辈都快闹翻了,他孙家再插上一脚,这不简简单单就引爆了吗?”
李文柏一脸“幸好不是不可雕的朽木”,解释道:“有了这么个引火索,孙家肯定还有后招,到时吾师和相国一党斗成一团,孙大人坐山观虎斗,至于您赵小少爷,说是赵家的罪人都是轻的!”
这其中当然有了些为故意吓人而夸张的成分,但在温室中活了十六年的赵旭之怎么会看得出,当即吓得面色苍白:“那,那现在...”
看吓唬得差不多了,李文柏口风一转:“幸好当今圣上英明,没给孙平反咬一口的机会,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悠悠然地在这儿跟我辩论?”
赵旭之长吁一口气,随即脸色转为愤怒:“好小子!亏我还当他是兄弟,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光让他一个人担责,原来竟打着这么恶毒的主意...”
任赵旭之滔滔不绝地发泄着被愚弄的愤怒,李文柏掀开窗帘看着马车外翠绿的风景,心中沉吟不语。
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是孙平一个不受宠的小辈能够策划的,想必后面少不了孙显午的影子,当日被带上殿时,孙平面若死灰的表情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被做了弃子,也不得不认命。
到底是什么样的代价,愿意让这么个年轻气盛的小少爷放弃一切甘当弃子,为家族争取那么一点点的利益?
对家族的认可和责任感?那么个常年得不到父亲重视的小少爷?
正想着,马车猛地一顿,车夫的声音响起:“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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