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落下,旭日东升。
拜尔加的清晨,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自杂物间的窗框间透射而过,洋洋倾洒进房间内并不算大的床铺上,也倾洒在了熟睡的索尼娅的脸上。
“啊呼……啊呼……”
兴许是由于昨天晚上太过劳累的缘故,闭着眼睛的女孩对晨光的呼唤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仍然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中。唯有细长的睫毛因呼吸微微颤动着,显得分外可爱。
“呃……”
索尼娅睡得香甜,可她身边因宿醉而感到头脑相当不清醒的年轻魔法师却因为直接照到眼皮上的阳光感觉不太舒服。在发出一声之后,意识模糊的梅尔侧过身子,避开了直射的阳光——
然后,他还十分顺手地抱住了身旁睡姿不太雅观的索尼娅。
“好软……”
半睡半醒中,梅尔只感觉到自己好像抱住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枕头?被子?
梅尔的脑袋虽然无法正常思考,但基于对美好事物的“热爱”,他还是下意识地更加用力搂紧了怀中的女孩。突然之间被梅尔抱紧,睡梦中的索尼娅不禁皱着眉头不满地哼叫了一声,可这声哼叫,在迷迷糊糊的梅尔听来,却好像是少女的撒娇声一样。
难道是特鲁夫叫来的陪酒少女?
没有睁开眼睛确认,仅仅凭着惯性思维得出了这个“结论”的梅尔,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头疼减轻了不少,也瞬间清醒了许多。
虽然他没有睁眼去看清楚枕边人的样子,可能在“沉醉奢华”谈笑风生的梅尔在某些方面可不是新手,甚至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仅从手上传来滑嫩的触感和身边萦绕的独特清香来看,这个陪酒少女的质量就绝对可以称得上上乘。
“嘶……”
索尼娅温热的身体和隐隐散发的沐浴露香味,不断撩拨着年轻魔法师的心神。也让他的动作从单纯的拥抱渐渐变得更加大胆。一边享受着这种黑暗中弥漫馨香的神秘感,梅尔一边慢慢摸索着吻上了女孩的耳朵。
“嗯……呜……”
终于,女孩在再次遭到袭击之后,下意识发出的甜腻声音,让不再满足于触觉和嗅觉体验的梅尔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
不得不说,从一名魔法师的角度来说,喜欢饮酒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管是的浓郁的葡萄酒,还是清爽的麦芽酒,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是施术者的好伴侣。它们会让躁动的血液朝头部聚集,使得人的思维能力和计算能力大幅降低,并且很难集中注意力。而对一个法师而言,无法集中注意快速计算,即意味着其法术能力遭到了大幅削弱。
而由于各种原因甚至传统,大部分魔法师的身体素质都算不上强壮,因此,在平时,这种负面状态或许只会影响他们的赚钱效率。但在生死攸关的特殊时刻,它们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法师们的催命符。这并不是玩笑,在南大陆的历史上,有不少有名有姓的强大施术者都是在无法正常施法的时候被人袭击丧命的。在这些人之中,死在酒桌上的和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势均力敌,各占一半。
梅尔十分清楚这一点。
只是,就算是在原则方面有着高度自律性的魔法师,在和一起逛过娼寮的朋友聊到尽兴的时候,也就顾不上这些了。
他只记得,昨晚他和特鲁夫先是喝果露,接着再是红酒,最后又端上了拜尔加特产的冬酿酒。他们两人在昨天夜里喝了一杯,一杯,又一杯……一直到不省人事为止。
是的,他记得这些他都记得。可是……
看着面前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眼眶里闪烁着点点泪光的索尼娅。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小女仆睡到一张床上的。
“索尼娅……我……”
在想了半天憋出了索尼娅的名字之后,梅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从女孩哀伤的眼眸中,已经看到了一种放弃人生的意味,这让他非常的于心不安。
“梅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本来通过一个月的相处,索尼娅已经能够相当流利地用这里的语言梅尔交流。可现在,她说出口的话语却因为复杂的情绪,再次变得和以前一样断断续续起来。
“你喝醉了……我帮你……打扫了一晚上……然后……把你抬过来,可是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索尼娅!”
见索尼娅情绪变得愈加激动,梅尔赶紧为自己辩解起来。
“我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有对你干,你要相信我!”
“梅尔!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呜呜!”
用悲伤地眼神看了一眼自己被彻底拉下来的背带,又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一眼高举双手的梅尔,索尼娅的眼泪扑簌簌地从脸颊往下滴落。
“我讨厌你!”
“索尼娅!”
索尼娅的哭泣无疑让梅尔慌了手脚。
“你快别哭了……”
“呜呜呜!”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当成陪酒女的!”
“呜呜……咳……呜呜呜……”
“索尼娅,求求你别哭了!”
对女孩子哭这种事情感到棘手甚至恐惧的梅尔,开始用各种方法试图让索尼娅停止呜咽。可即使如此,索尼娅的眼泪仍然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着。
“变态……呜呜……”
“索尼娅,如果你不再哭的话,这个月的衣服就都不用你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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