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又猜错了!”君曜语调轻缓,目光扫过停在客栈门外的牛车“候府的赠礼果然是薄了些!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若姑娘有难处尽管开口便是!”
“就不劳公子费心了!”阿梨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君曜的心思她猜不懂,也不想猜!
君曜察觉到阿梨的退缩,星眸微沉,在候府不是很愿意跟人低头的么,怎么到了他这就硬气起来了!
阿梨一直注意着君曜的神色,知道这是他翻脸的前兆,上次她便是这样被他踢下马车的!阿梨努力回想着自己究竟是哪句话又得罪了君公子!
他这次又想做什么?阿梨忽然很是厌烦,一个男子的性情总是阴晴不定真的好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阿梨不愿再与他周旋,拎起裙摆,转身便向楼梯处跑去!
君曜也察觉到了阿梨忽然之间的变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次他没有再出言阻拦,静静的望着那一片素色裙裾消失在楼梯转角!过了一会儿才有些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道“和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待君曜走后,阿梨又从楼梯上下来,不解的望了望君曜离开的方向“传闻中的我又是什么样的?”
白家人如今自然是住不起上等客房的,阿梨找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安顿好了,大娘做主租了两间大通铺,男人们一间,女眷们一间。大通铺经济又实惠,比他们一路上住的破庙之类好了不知多少,一家人都很是欢喜!
阿梨将遇见君曜的事抛到脑后,早早的便用过晚饭,拥着柔软干燥的被子,一夜好眠!
天一亮,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时热闹非凡!
白家人此时完全没有了昨日刚到咏乐城时四处看热闹的心思,一家人在小客栈里坐立不安,似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白瑾又一次从客栈外跑进来,一脸的失望“爹,大伯,前后几条街我都跑遍了,就是没找到大娘和阿檀阿桐!”白瑾怔了一会儿,似有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阿楷说和我分头找,他回来了没有?”
白梨摇摇头“大哥还没回来,哥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吧?”
“嗯,好!”白瑾忙不迭的又往外走!
文氏将兄妹二人送到门口,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们可要小心一点,阿瑾照顾好你妹妹!”想到高氏出去时还带着那只黄花梨木的匣子,文氏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
阿梨微微一笑“娘,你放心吧!”
阿梨和阿瑾出了房间,白诚益一拳拍在桌子上!白谦益和文氏着实被吓了一跳,他们这个大哥脾气最是温和,以前在朝堂上也从未见他跟谁红过脸,今日是真的气到心里了!
白谦益连忙说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大嫂带着孩子们出去见了热闹,多留一会儿也是有的,等她回来了,你可不能摆脸子!”
“我……哎!我也是着急,谦益你是知道的,这一路南下皆是未知,若是延误了期限……”白诚益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就如此不知轻重!”
白谦益笑道“大哥,哪有你说的那么紧迫,多留个一日半日的也无妨!”
白诚益又道“最好还是能赶在入冬之前赶到临阳,不然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一提起入冬屋内又陷入了沉默,临阳的冬日虽没有北方这么难挨,那也是需要做些准备的,祖籍已多年未归,到时还不知是何光景!
文氏笑了笑,试图缓和一下屋内的气氛“都说女人家的心思深,你们男人何时也这样了!白家天大的难处都能逢凶化吉,想必上天是眷顾我们白家的,区区一个冬日还能熬不过去!如今离着临阳还远着,咱们早做准备便是!”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许是他们杞人忧天了!
这时阿瑾和阿梨回来了,文氏笑道“我说什么来着,阿瑾找到你大娘了?”
阿梨轻轻的摇了摇头,文氏有些不明所以,又听白瑾道
“爹,大伯,刚才我和阿梨走到门外,一小童拿着一封信,说要交给临阳白家人!”白瑾说着,将信递到了白诚益手上!
白诚益手一顿“是阿楷的字迹!”
“如何?”一听是阿楷的字迹,白谦益也凑上前去!
白诚益的脸上变了又变,看到最后竟是抖着手将信揉成了一团,已是怒极!
“逆子!”
“大哥,你别急!”白谦益一时也没了主意,他这大嫂胆子也是太大了,竟带着孩子跑了!
“阿瑾?”文氏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解的望向白瑾。
白瑾叹了一声,当着大伯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梨见状,伏在文氏耳边,悄声将事情又说了一遍,文氏听后大惊失色!难怪昨天高氏那么急着要求管家,也是她大意了!银子如今全被高氏带走了,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大哥,咱们快去找找吧!”白谦益劝道。
“不去!她既然想走,就让她走,走了就再也别想回来!也是我家教不严,纵出了这么个恶妇,居然在我白家落难之时夹带而逃,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从今以后她高氏便不是我白家的人!”
文氏心里再怎么怨怪高氏,也不忍心看着三个孩子没了家“大哥,您别说气话,大嫂兴许只是一时糊涂,等她明白过来就会回来的,再怎么着,你也得为了孩子们想想不是!”
白谦益思索片刻,也跟着劝道“是呀大哥,还是等大嫂回来再做定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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