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予对战鲁深,手指头挪着黑卒慢慢往前挪,笑起来时嘴大张着,露出尖尖的虎牙,“老鲁,嘿,我吃你的炮!”
许桉柠正缩在一边,她怕应期找过来之后骂她,很乖巧地拿着纸条背单词,眼睛不时扫棋盘一眼。
应期不声不响地站在她沙发的背后,黑色的夹克,呼吸很轻,没人察觉到他。
“不是的,”许桉柠抿了抿唇,没忍住,过去点了一下棋子,“这是你自己的炮,黑色的。”
灯光暗,黑红分不太清。
她手指纤细又白嫩,指甲圆润带着粉色,映衬着质地粗暗的木棋子,更显得好看。一瞧就是娇养出来小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
宋承予呼吸一滞,脱口而出,“你用什么牌子的护手霜?”
这狗贼是个手控,人尽皆知,阿柠被问的一愣。
一声冷哼从暗处传出,“大宝d蜜。”许桉柠还没说话,应期便抱着臂,凉飕飕地答。
疯狗军团被他的从天而降惊住,皆面露惶恐之色。鲁深现在知道了怕,猫着腰想要跑去厕所。
可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出口,应期手撑着沙发背跃过去,手揣在兜里,歪着头。
“哟,跑什么,给个解释呗。”
*
清吧并不算吵,轻松和谐的氛围,角落里的那个隔间,是意外。
六个男生垂着头挤在一边的沙发上,一个软哒哒的小姑娘窝在另一边。应期靠在出口,腿支着,眼神不善。
宋承予最先开口,底气不足,“放心嘛,这清吧是我哥开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也不给阿柠喝酒,特别安全……”
鲁深接话,小鸡啄米地点头,“对,安全,特别安全……”
话音落后,坐在那儿一排的小鸡都在啄米。
屋里热,许桉柠脱了外套,里面是件粉白色的泡泡袖衬衫,小小的一只,软萌可爱。
她掀了眼皮儿,看了对面一眼,没忍住,笑了下。
应期看向她,心灵感应似的,阿柠抬头。四目相对,她嘟嘟唇,敛了笑。
吉他手还在唱,重复着那首歌,男生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释着,嘈杂的像一群鸭子。
过了几分钟,应期甩开鲁深搭他肩膀的手,过去拉着许桉柠站起来,“回家。”
听这话,宋承予急了,一把过去抱住他的腰,“走啥,别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好好玩一玩嘛。”
鲁深也跟着过去抱,拽着胳膊不撒手,指甲在皮夹克上划出印痕,“阿柠都闷坏了,你能不能别像老母鸡似的,天天咯咯哒咯咯哒……”
“咯咯个屁。”应期反手一巴掌揍上他的脑门,“等明天再找你算账。”
在座的疯狗团成员纷纷起立,围成一圈在应期的耳朵边上喳喳喳,许桉柠躲在他的背后,笑的直不起腰。
她手环在他的腰上,被从前面握住。绯红的脸颊贴上他稍显冰凉的外套,眼里亮晶晶的满是星星。
过了好一会,应期躲不开,又骂不过这群疯狗,斜靠在沙发靠背上,斜瞟着天花板生闷气。
许桉柠止住笑,冲鲁深比了个ok的手势,拉着应期往旁边的角落走。
那里有一棵很高大的圣诞树,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礼物,没点灯,但依旧漂亮。
应期被推搡着靠在墙上,眸子漆黑,拉链敞开了一半。
“阿期,留下来嘛。”许桉柠踮着脚,摸了摸他的头发,仰着脸笑,“我都没来过这里,而且,你不是在呢嘛,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怎么用最简短的言语,精准地掐住应期的软肋,许桉柠练了十几年,驾轻就熟。
一句“你在,我就不怕了”,让应期本来还僵着的脸瞬间柔和。他眼角扫过地面,虽然没再说话,但也能明显感受到他心情的变化。
“我明天一定好好学习,我刚才还在背单词呢。”她继续笑,弯着唇,声音轻轻的,“宇宙飞船的拼写是——eship。”
应期瞧她几秒,终是笑了,轻轻的,转而便扭过头,没什么声音。
“那……我给你唱歌好不好,就唱这首,老歌也好听的。”
应期没说话,许桉柠努努唇,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低头。自己踮着足,在离他耳边不远不近的位置,随着舞台上的吉他慢慢地唱。
女孩子的音调软软甜甜,中和了吉他手的沙哑,温柔缱绻。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应期怕她摔倒,松松环住她的背,音调懒洋洋,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这都能跑调……”
“再说了,我又不抽烟,手指没有烟草味。”
“好嘛。”听到他话音里的轻松,许桉柠松了口气,又去抓他的手指,“那,咱们留下来,好不好?”
应期垂眸,她咬着唇,期期艾艾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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