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当时有丫鬟守着。”俞君泊以示肯定,本欲打消她的顾虑,却见她脸色突变,一时通红,一时雪白,又一时发青,不由得抱紧她,温声唤道,“薇薇?”
苏幼薇重复问道:“那时果真有人在?”
“一直有个丫鬟在。”俞君泊回道。其实,守着她的人,不是丫鬟,而是他。
她有死劫在身,不度过玉琼节,他总归不放心,是以一路尾随,但也正因这份担心,才让他在她沉入水里时,救下了她。
可在为她渡气后,他没能抵住她的诱惑,与她缠绵了一番。事实上,本不该有这一次,一是因没有带避孕的药,二则是不合场合。
只因温泉里,还有两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在。
正因有她们在,怕惊醒了她们,他的动作轻缓,用时虽长,但极尽温柔,惹得她一直轻哼着,状态迷糊,眼里噙着两汪水。
许久后,他抱她躺在长椅上,便踏出温泉的门,门口守着的几名暗卫向他拜倒。
“你们便当未看见我。”他吩咐道。
杜大怔了怔,便即颔首遵命。
“我明日再离开。”他又轻语,“我仍回去守着她,你们换着休息。”他转道回温泉,尽量避过俞晓晓二人,回到假山前,守在她的身边,默默注视着她的侧颜。
夜间的一切,他不便去言明,倒不是故意藏着掖着,而是因在那温泉,除了她以外,还有两个姑娘家,个个未着寸缕,且又醉着。
而他一夜守在温泉,与那些姑娘相距不远。
若将事闹开,几人再见面时,多少有丝不自然。俞晓晓倒不介意,因那是他的妹妹,但对于严飞仙,倒是不便节外生枝。
只因在玉琼节前日,他做了个怪梦。梦中场景,荒诞至极。
虽说他问心无愧,并不受梦境所扰,但怕自己的妻子乱想吃醋,因此才瞒下,谎称是一个丫鬟守在那里,只当他从未去过温泉,免得横生了麻烦。
“君泊,你的那群属下……”苏幼薇迟疑,“你要小心些,人心隔肚皮,留一份戒心。”
俞君泊讶异,便即温声道:“他们很忠心,不会有异心,无须担忧。”
见他信誓旦旦,苏幼薇心略安,又一想,许是她杞人忧天呢?她落下心中大石,整个人都放松下去,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扬着头吻上他的唇,手指在他的身上画着圈。
近二十日分别,又经大起大落,她真的很想他。
“薇薇……”俞君泊轻语,声音温柔含情,那两个字,似在口齿间绕了几回,倾述出无限柔情,勾得人心颤意动。
但在她摸入他衣内时,他微微一笑,将她打横抱起,轻柔地将她放在椅子上,轻语:“我们先用了晚膳,你养些力气。”
闻言,苏幼薇悚然一惊,暗怪自己不汲取教训,竟又撩拨俞君泊,明日有大典,需得养足精神,便道:“今夜不行,明日有正事。”
“留待明夜。”俞君泊颔首,捏了捏她的鼻。
一顿温馨的晚膳,夫妻俩互夹着菜,偶尔互喂两口,期间温声笑语,吃得旖旎至极。
饭后,两人交握着手,在府里散着步,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祥和。
“君泊,明日登基后,你我便是帝后,你可有什么规划?”苏幼薇问道,“而且,皇室重血脉,且你做了皇帝后,心会不会野了?”
诚然,她有点担心,两人从相识到相恋,直至成亲,时日实则不长,对俞君泊而言,不过是七个月,对她而言,仅仅只有一个月。
真正相处的时日,只有一个月,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一生一世吗?最主要的,便是如今疑有大危机,一条天堑,横亘在二人之间。
“怎好端端的,却担忧这些?”俞君泊问道。
“若是……”苏幼薇眼眸溜溜一转,月色映入她的眼里,如波光粼粼的水面,水汪汪的,盈盈泛着光泽,“若是我被人轻薄了……”
“不会!”俞君泊面色一沉,心里不免有歉意,自知温泉之行,应该是吓着了她,便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我会护住你。”
“若你没有护住呢?”苏幼薇复又问道,面色郑重,定定地望着他,非要一个答案。
见此,俞君泊认真思量,沉思片刻,同样郑重道:“便是我无能,自会补偿安慰你。”
苏幼薇笑逐颜开,扑入他怀里,心里几番犹豫,到底没有坦白温泉那夜的事,因抱着一丝侥幸,想着或许是她自己吓自己。
老天应当不会对她如此残忍,在她修成正果后,又毁了她的幸福。
“哥哥。”庭院松树下,俞晓晓一身红装,外裹着一件白狐裘,人娇如玉,大眼扑闪着,脸蛋粉红,“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俞君泊询问,仍旧搂着苏幼薇,身形高大挺拔,投下的影将她完全笼罩着。
俞晓晓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袍,轻轻摇了摇,软软撒娇道:“哥哥做了皇帝后,把王位传给我吧?我不做长公主,要做女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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