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听后,喃喃自语,反反复复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诗句,实在忍不住推开门。
只见张小布醉玉颓山,酩酊大醉,拿着酒器,歪歪斜斜的站在那里,站也站不稳。嘴里还不断地唱着那几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李四见状,知道张小布已经喝高,赶紧跑过去扶着张小布,大声道:“张兄弟,张兄弟,此诗名叫做什么”
张小布塌蒙着双眼,脑海中却使劲搜索这首诗的名字。手里拿着酒器试图往嘴边送,不大一会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将近酒”说完后便晕倒如故。
李四听后一阵大喜,今日连番收得两首好诗,“青鸾楼”,“将近酒”皆是上乘之作,并且都是张小布一人所为,内心不仅为他的才情深深折服。
竹家兄弟一脸羞愧,竹有仁,竹有义,也一众走到张小布身旁。
李四却还没来的及看竹家兄弟,只是大声说到:“小布兄弟,小布兄弟”试图喊醒他。
张小布只觉得迷迷糊糊,有人叫他,便自顾噫语,可是说也说不清。想必早已经到梦庄了。
原来李四刚才前脚刚出门,竹家兄弟便计上心来。
他们原本不服气张小布,觉得张小布穿着寒酸,一粗布葛衣,却得到李四如此厚爱,料这青鸾楼无非是偶然吟唱,并不见真实水平。实乃是心中深深的嫉妒之情。便想把张小布灌醉,看他出丑洋相。竹有仁坐在张小布身旁道:“张兄弟,满腹经纶,青鸾楼一诗可谓是独占鳌头。有仁佩服”
张小布本是酒量尚浅,喝了两盅,已经晕晕乎乎,再加上这“秋凝白”实在是比现代的酒度数更烈。只觉得面红耳赤,喉干舌燥,又见竹有仁上来寒暄。忙应付道:“小弟也是才识学浅,实乃朽木一个,不值一提。”说着勉强一笑。
竹有义摆摆手接着道:“张兄弟的诗,可谓是流芳百世,青鸾酒楼向来爱诗,恐过了今日,这首诗便找人赋在这青鸾楼阙上,如此扬名立万的大事,可喜可贺,张兄弟可否再吟一杯,以庆佳事”
竹家兄弟一众起哄,非要让张小布再吟一杯,张小布尽管摆摆手道:“竹兄的心意,我领了,可是……”
竹有礼大声道:“莫非张兄弟看不起我竹某等人,好说我竹家兄弟在岭南之地也是人尽皆知。”说着便板起了脸。
竹有智接着道:“经常听闻李兄说张兄弟酒量惊人,莫非就如此不给我们竹家兄弟的面子”
张小布心里暗忖:“看来今天这杯酒不喝,还当我怕了你们这几个竹老鬼”
只见他一拍桌子,望着竹家兄弟,厉声道:“既然竹家兄弟如此厚爱抬举,小弟哪有不赏脸之说”说着仰起头,“咕咚”一声,又是豪饮一碗。
竹家兄弟见此,纷纷一阵邪笑,举起大拇指道:“张兄弟好酒量”
一杯下肚,张小布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晕晕当当,便站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竹家兄弟见此情景,全都哈哈大笑,皆是想:“终究是山村匹夫,登不上大雅之堂”
竹有诚冷笑道:“张兄弟才高八斗,不妨就以这酒做题,再来一首,我竹家兄弟定是附耳倾听。”
张小布只感觉肚内一阵翻烧,便勉强站起身来,松了松衣襟上的领口,道:“酒……,以酒为题”,便使劲搜索大脑,转眼间的功夫便有了。
随即摇摇晃晃,哈哈大笑道:“以酒为题,还不简单”
说着便借着酒兴洋洋洒洒念起了李白的《将近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四爷,竹家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奴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顺是念到尽兴之处,也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好像是自己手执一把长剑,翩翩起舞,张小布自斟自饮,慷慨激昂,便又是倾杯一番,如此连番几碗,便把这《将近酒》一气呵成。
虽说已经喝的断片,但仍不忘了修诗重赋,比如“李四爷,竹家兄,将近酒,杯莫听”“呼奴将出换美酒”
竹有仁这次一听大惊,想是这小子虽然是貌不惊人,但所做之诗真可是尤为天物,如果《青鸾楼》是偶然得之,那这首诗便可深深的察觉到,这小子深厚的文学功底。内心突然间相形见绌。同样其他的几个竹家兄弟皆是一个个脸漏羞愧,想是横文立学之久,却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的才华和胸襟。不仅黯然低头。
正思索间,恰巧李四推门进来,一把扶住张小布,张小布只道出了三个字《将近酒》。
李四听到此诗,欣喜若狂,尤其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以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几句,心中激荡不已,恰恰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想,却又最不敢说出的话。
阿奴跟随着四哥进屋,竹家兄弟皆一个不认得,望着晕睡的张小布,只见他五官端正,虽说貌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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