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这已经是洛纪第三次高烧了。重生的这两天里,他就一直不停在发高烧。在他高烧期间,一直有个人陪着他,好像是个女子。
她给他喂水,给他喂不知道是什么的苦药,给他用湿布盖额头退烧,她给他做了很多,然而他却虚弱的连睁眼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他上一世生病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个人照顾他,这一世怎么会出现了个女子,难道,一切都可以改变的吗?如果是这样,他又要怎样才能杀了莫演!
想到莫演,他咬了咬牙,睁开了双眼。他躺的那间小屋,依旧和上一世一样,身上盖的麻被,也和上一世一样,唯独眼前多了一样,一个**岁女娃娃的脸,很可爱的一张娃娃脸,眉眼虽未全长开,但就现在也已经很好看了。
她正拿着湿布,准备给他换下额头滚烫的布,却见他睁开眼,高兴的有点不知所措。
“你醒了呀,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你是谁?”洛纪冷冷的看着她。
“我叫夜莹孤,是我救的你,我朗叔叔说你得了天花。其实我也得过天花,就高烧了几天就好了,朗叔叔还给你开了药,还让我记得给你喂药。啊!忘了,你的药还在炉子上呢,我得赶紧看药去!”
“……”
夜莹孤给他换好布,冰凉的感觉使他燥热的身体渐渐凉了下来。
“好了,我看药去了,你刚醒,需要多休息,我不吵你了,快睡会,药好了我叫你。”
“嗯。”洛纪看着她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他闭上眼,进入浅层睡眠。
看来一切并没有被改变,上一世他足足睡了五天才醒过来,醒来时只有一张字条,字条旁边还有几包药,上边说让他按时吃药。他在小屋里又等了五天,依旧没等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没想到他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女娃。
洛纪轻轻笑了笑,而且,这个小女娃还挺好玩的。
没多久,夜莹孤端着药进来了。她见洛纪睡着了,放下药跑到洛纪床前,喊他:“喂,起床喝药了。”
洛纪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也想逗逗她,索性一动不动。
夜莹孤见他没有动作,以为他睡熟了,没听到,于是靠近他耳朵,大声地喊他:“喂,起床喝药啦。”
洛纪依旧不动。
这可吓坏夜莹孤了,她又喊了他几声,他还是不动。她想起他刚才,不会是……
夜莹孤突然趴到他身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不要死啊,你怎么就这样生个天花就憋屈的死了啊,你死了我辛辛苦苦煮的药要浪费了,你死了我还得挖个大坑才能把你埋进去啊,我实在是没那个力气挖啊……”
洛纪实在忍不住笑了,这小孩真好玩。
夜莹孤听到他的笑声,吓得抬起头来:“你是人是鬼?”
洛纪轻咳了一声:“肯定是人了。”
“你没死啊!吓死我了,还真的以为我要挖那么大个坑呢,呜呜……”
“……”
洛纪简直哭笑不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轻咳了一声:“那个,你能下来了吧,你很重……”
夜莹孤呆了一会,乖乖的从他身上下来:“刚才太激动了,忘记了你还是个病人呢。对了,药!”
她蹬蹬跑去端药,小心翼翼地走到洛纪面前:“给。”
洛纪坐起身子来,接过药,正喝了一口还没咽下时听到夜莹孤说:“你先喝着,我找点东西,马上回来哈。”
说着,她跑到门口,转眼不见了,突然她又从门边探个头进来,骨碌碌的大眼盯着他:“那个,你可不能嫌药苦就把它倒了,虽然我有时候也倒药,但是你可不能学我。你要是不喝药的话,你,你的痘痘就会越长越多,你就变得越来越丑了。”
说完,头消失不见了。
洛纪一口药差点喷出来,他忍住要笑的冲动,勉强的把药吞了下去。
刚喝完夜莹孤就回来了,只见她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很神秘地对他笑:“你猜这是什么?”
“不知道。”
洛纪看到她的大眼很嫌弃地看着他,走过来,伸出手,摊开手掌:“你真笨,是糖啦。”
稚嫩的小手里,一小颗晶莹的糖正安静地躺着,它微微湿润,闪着微亮的光。
“朗叔叔说吃完药一定要吃糖,不然你就会变苦瓜了。”
洛纪突然有些感动,在集庸门里,从来没有人对他那么好,他们看见他只有嘲讽,嫌弃,厌恶。而莫演,洛纪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他的好,却也是虚假的,都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心头血。
“喂,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话我吃了哦,要不要要不要?”
洛纪看见她盯着糖,口水将要流出来的样子,说:“我不喜欢吃糖,你吃了吧。”
“真的?”
“真的。”
“早说嘛,你不喜欢吃糖就让我来嘛。真是的,还要过了那么久才说。”
夜莹孤把糖放进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尝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洛纪,洛水的洛,纲纪的纪。”
“洛纪?你的名字真不好听。”夜莹孤咬着糖,很直白地说。
洛纪勉强笑了笑,他的名字还是进了集庸门之后程落给起的,之前的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死是活,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对了,你那时候怎么浑身是伤的晕倒在河岸边,一动不动地,还以为你死了呢。要不是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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