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月,申包胥开始实行陇县战役,合练而成的一万四千重骑暂时也全部交于申包胥统领。
一万四千战骑全部立于周陵校场,申包胥立于高台,脑海中却还萦绕着十三日前,与姬弘、庆忌月色下并骑的场景,那是历历在目的一刻。
那一日,开完帅庭会议后,姬弘独立留下申包胥与庆忌。
三人纵马在月色下狂奔,姬弘久未这般酣畅淋漓,“三弟、四弟,知道我为何留下你们二人?”姬弘问道,三人就这般并立在一望无垠的夜色下。
“大哥,想必是为了接下的大战吧?”庆忌回道。
“三弟你了?”姬弘转头望向左边,对申包胥问道。
“大哥,想必你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如若是军机大事,大可在帅营。”申包胥略微沉思道。
“今日我提诗一首,送给两位兄弟,我们只有始终怀着这番初心,方能成就信念。”姬弘说完,眺望前方苍茫的,却在无尽星空的照耀下,显得如此宁静美妙的夜色道:“高寒惆作:
千回梦转,无眠喜泣焚香谢苍天,煮酒饮明月,只为豪情当提三尺剑。
铸愤剑,结金兰,练雄兵,洛阳初建功,眺目山峦是非远蜃楼。
倚梦航,仁义信,礼智诚,月照却无眠,自古忠孝难全恐琼楼?
天下家国儿女情,多掣肘,思无量,但愿不似亘古又一影,那是烽火燎原,苦百姓。
人心思利不愿醒,多烦忧,唯兰心,方能煮酒忘忧又一醉,那是子君己剑,回初心。”
“大哥,有何烦心之事?”申包胥读出了其中的无奈与某种决绝。
“就像大哥所表唯兰心,方能煮酒忘忧又一醉,我跟三哥虽不能为大哥解忧,但却愿意陪大哥勇求一醉。”庆忌在旁补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哪怕是颗炸弹,我也必须怀揣在手,这就是身为人主的无奈,在危机家国天下面前,哪怕是手足,也只能剪切,但愿还有余地。”姬弘感叹道。
“大哥,什么是炸弹?”庆忌挠挠头,就算古人早熟,但他也才十九岁,童真的习惯还是没有完全远去。
“就是如同信号箭可以引爆的武器。”姬弘解释道:“好了,不说这些让人忧虑之事了,三弟。”
“嗯,大哥?”
“三弟,你说作为一军统帅该如何?”
“大哥曾说,知人善任,驭谋驭策、洞察秋毫方为一方统将的基本。”申包胥稍作沉思后回道。
“嗯,我最看重你的是忠义正直,这是一种天生的领导力,人格魅力同样是一种的军魂。只是别同于四弟的勇猛无畏,二弟的铁血义胆。刘邦一介满身痞气的混混,能够成就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就是基于他能知人善任,洞察人心,以及伪善似真的自我包装,才忽悠了萧何、韩信、张良这三个领域都可为顶级之大才,为他效命。大哥甚是鄙视于他,但今日拿他示例,是想告诉你,他是如何让萧何、韩信、张良发挥价值,这也是一军统帅最重要,也是成就丰功伟绩的能力。”
“大哥,我一直谨记,不敢忘。”
“班超之能,并不下于张良,就算战阵谋略逊之,但其对兵事的全面能力,整个天下也是少有,你要善用于他。”姬弘说完,申包胥接过话道:“此人之能,大出我的预料,此次陇县战事谋策,就出自他的手笔,此人在兵家纵横之上,我远不如也。”
姬弘拍拍申包胥道:“你能如此评价,说明大哥没有看错人。”姬弘转过身,继续道:“等这场千秋之战结束,我准备以这一万四千重骑成立武卫大军,四弟将任左武卫统帅,从此后,我们大姬军队,将是五位统帅,成为定式。”
“大哥之情,此生无以为报。”申包胥和庆忌感动涕零。
“谁叫我们是志同道合、性情相投的兄弟,只要你们努力做好一方统帅,始终保持那颗赤子之心,不嫉贤能,不被名利所扰,你们就始终是大哥最为依仗的臂膀,将军队交给你们,大哥放心。”姬弘的变化,这些结义兄弟自然瞧的清楚,气场不断提升,也多了几分变幻莫测,但始终不变地是最初的那颗心。
三人下马,以草地为席,手牵手仰望苍穹,繁星点点,一切显得宁静安详,十数年后,这义结金兰的五兄弟,随着权倾天下,也随着个别兄弟的陨落,这一刻成为了永远流淌在心中的记忆,也成为了姬弘心中永远的痛。
回道周陵校场,回到点将台。
军营里的战旗迎着北风烈烈作响,长两米,宽一米五的旗帜,矗立在高高的营栅上,每五十米一面,红黑色的背景色,鲜红的姬字中,还撒着金色的闪光,一条标准的中国神龙盘踞在姬字周围,构成了巨大的圆形图案,而龙身下,还有若隐若现的线条,勾勒出炎黄九州的地图画面,它涵盖东至大海中的夷州岛,他本属于扬州管辖,东北包含了高句丽和百济半岛,东北囊括了整个库页岛以南地区,以及倭寇岛,北地囊括了整个鲜卑草原,西至金微山以东以南地区,这也昭示着姬弘的野心。
红黑的王旗之后,就是帅旗,颜色为单一色彩,根据姬弘设计的四军色配置,故而申包胥的帅旗,变成武卫军的腥红大旗,因为这一战是一万四千重骑主导。
申包胥同样是一身红色的铠甲,那敦实的长相虽然缺乏威严,但这样的统帅,士兵往往更有凝聚力。重骑军虽然是打上了姬弘的烙印,但对于申包胥,重骑军士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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