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说得挺认真不像是在骗我,死人血我也听说过,它指得并不是死者身上的已经死了的血,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死人“制造”的血迹。
人死之后按理说心脏会停止跳动造不出血液,但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死人也是造得出血的,坤爷曾经跟我讲过他的一个老前辈,战争年间在深山老林里亲眼见过的骇人一幕:一只成年的健壮猞猁,叼着一具尸体在丛林间穿梭,就在离他不远的一颗歪脖子树上歇息,那具尸体很明显已经被轰碎了半个脑袋,诡异的是尸体的一只手臂仍像木偶一般在不断的拍打着叼着他的猞猁,像是非常惧怕那只猞猁而在不断“挣扎”一般,期间不断的有黑血从他的颅腔排出,这种血一般就是俗称的“死人血”。
死人血的说法有很多种,一种科学的说法是说因为神经元在人死后并没有完全断开,尸体在外界的压力下心脏会收到错误的信号把胆汁肝汁等强制混入血液里排出。另一种说法就比较迷信了,据说是因为尸体在三魂七魄还没完全离开身体时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尸体就会根据生前的本能来排斥所受到的伤害,(貌似就是民间所传的“诈尸”)这种说法很没有说服力所以压根就没人信,但坤爷告诉了我一件事:但凡以后碰到这种死人血一定要小心,说明附近定是有惨死的尸首,危险可能还在这些尸首左右,切记切记。
我连骂晦气,在这种鬼地方哪他娘的来的死人血?我下了悬崖只见过柱子的尸首,虽说当时尸体众多但我都没有碰,一定不是那时蹭上的,小胖见我一脸迷茫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瞅了瞅我的衣服说道:“你这死人血边际并不是很明显,你看这到弯儿,不像是喷上去的,你是不是蹭到哪里了,或者后背靠到什么上面了?”
我想了很久突然想了起来,撅亮了一颗荧光棒跑到不远处的墙壁查看,果不其然,当时我举枪威胁小胖的时候就是靠在这里,此时黑漆漆的墙上明显像掉了一层皮一样少了一块,我举着荧光棒靠近细看,一个同样举着荧光棒的我出现在了上面,我恍然大悟——眼前的这堵黑墙竟是一面石镜!
我懊悔自己之前的粗心大意,赶紧叫一郎上来帮忙,我把我的那件衣服撕成了两半,我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这堵墙上的血迹擦干净了,再往上我俩身高不够只得作罢,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块黑的发亮但是反射性极好的“镜子墙”,通体虽然黝黑但是我们的容貌可谓是照的清清楚楚,可能是太过清晰的缘故,仿佛这间密室里平白无故的多出了许多“人”一般,我看的有些慎的慌,但擦都擦了,至少由于篝火的反射现在密室里亮了许多,心里稍微能安心一些,只可惜浪费了我一件好衣服。
我曾经认为悬崖那一面或许就是这整间八卦乾坤密室的死门,但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那悬崖固然凶险但也并不是很要命,至少暂时是安全的,这面石镜墙的出现让我更加费解,整间密室和这中间古怪的台子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观光场所不成?
一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这石镜墙有些着迷,傻呵呵的冲我笑道:“四哥儿你看耶,咱这一堆人如今真是狼狈啊!”
我对着镜子也苦笑了一声,满脸的胡渣不说,上身还着,身上密密麻麻一大片伤痕,左手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正如一郎所说简直是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想一想这一路上的辛苦,能活着站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我瞧不出这镜子的玄妙便转身去给篝火填燃料,顺便把那件满是死人血的衣服也烧了,看着缕缕的青烟飘起,我也点起根烟开始休息,小凌并不敢看那石镜墙,可能是受到之前故事的影响;我叫她别害怕,传说毕竟是传说,我就不信镜子里能突然蹦出个人来,但归根结底这堵镜子墙的确很诡异,仿佛密室里突然间多出了五个人来。
我再次拿起那篇日记,结合着密室此时的情况加以分析,这面石镜墙肯定应该有它的用处,日记中也提到过“明亮”,是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篝火在石镜的反射下的确使密室亮堂了许多,可为何又要说得这么委婉?直接说镜子不就完事儿了?
一郎此时还在镜子面前查看自己的伤口,小凌受他的影响也小心翼翼的靠近镜子,女孩子毕竟爱美,她在镜子前看见自己脸上的伤口,不禁有些落寞,一郎在旁边大大咧咧的安慰道:“小凌妹你也不要太伤心,等我出去后从bj给你带几件好的化妆品,保准让你的脸跟从前一样漂亮,嘿嘿…”
傻乎乎的一郎让小胖很不爽,咧着嘴骂道:“呸呸,你小子刚多大就学新爷我开始泡姑娘,有这功夫不如多找找这周围有没有机关,净他娘的整这些没用的!”一郎哪里肯服,叉着腰开始和小胖打起了嘴炮,我被他们吵得烦,但也不愿打断他们,密室里本来就静的吓人,他两人吵吵架至少还能活跃一下气氛。
小凌见我津津有味看着他俩吵也不劝架,便想上去当个和事佬,一郎很给小凌面子,指着小胖说道:“老子也懒得和你吵,真想把你从这悬崖上丢下去,这样密室里八个人也能清静清静。”
小凌说一郎哥你可别吓人,这密室里哪有那么多人,一郎咧着嘴傻笑道:“你真没幽默感,把他扔下去镜子里不就也少了一个?哈哈…”
且不说一郎这个冷笑话有多冷,我被他的思路所吸引住了,若那面镜子上的“人”也算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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