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在心里甩了自己个大嘴巴,像坤爷漫妮这些老奸商怎么会可怜我和一郎这种打工仔,坤爷把一郎单独叫过去铁定也是苦口婆心的灌输思想,以一郎这货的性子估计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这是逼着我们去做不义的事情啊;我怒火中烧,心中的狠话已经想好,不知道为何看着漫妮的眼睛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我憋的满脸通红,漫妮话说到一半就紧紧的盯着我,我俩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可能脸红脖子粗的我形象过于滑稽,不久后漫妮“噗嗤”一声的笑出了声:
“你听我把话说完吧,我知道你是明白人,这段时间我这里的勾当你可能也猜的**不离十,我们的确和土老鼠有生意来往,不过更深的事我也不便和你说了;”说着漫妮把手中的钱塞给了我:“我的确是讲诚信,但你不一样,小四,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们,他们应该是直接去车站的,这趟麦子人不多,你和一郎在中途有绝对的时间和机会逃跑,这几百块钱你和一郎可以在北京躲一阵子,等事情平息之后你们就回老家吧,不要再回来这里。”
我有些吃惊,攥着手中的钱不知所措,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漫妮转身漫不经心的摆弄了一下柜台上的挂件便转身回到了里屋;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回身叫住了她:
“那你和坤爷…”
漫妮定住了脚,回身微笑着说道:“这些事情不劳你费心;”说罢转身进了里屋。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这种事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既摆脱了债主又赚到了钱,何乐而不为呢,只是我不确定漫妮他们是否真的有办法脱身,北京城虽大但眼线众多,他们二人八成是凶多吉少;正想着坤爷和一郎也从里屋踱了出来,一郎手中攥着他之前押在这儿的玉佩,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坤爷倒是显得很平静依旧是满脸笑容的问我:“事情妮子都和你说了吧?一会儿他们的车会来接你们,在途中你们就有机会逃脱,事不宜迟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吧,记住,不要带大件,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我正纳闷这“中途”是什么意思,难道叫我们开车门跳车?这我只在电影中看过啊,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门外一阵车铃声,我向外望去,立刻明白了坤爷的意思。
只见昨晚那个小胖子和一个大高个儿一人骑着一辆上海自行车,在门外一个劲的按铃,见有人回应,门外的小胖子扯着嗓子喊道:“坤爷,我特地来接咱儿那两位兄弟,麻溜的,黄老板都等着急了!”见他们来了坤爷赶紧迎了出去,我和一郎趁机去收拾行李,说是行李其实压根什么玩意都没有,我俩东西加起来连一个挎包都装不满,我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一郎在旁边偷偷叫我:“四哥儿,妮姐也都和你说了吧?”
我含糊着回应了他,一郎挠了挠头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又开始搭腔:“四哥儿,你说要是咱儿跑了,坤爷和妮姐他俩…会不会被那个黄老爷…”
“你小子别胡思乱想,他们两个老奸商比猴儿还精定是想好了退路,先管好自己得了,我告诉你,一会见我眼色行事,我只要一直眨眼睛你就撒欢儿跑,听见没?”
“哦…”
一郎闭了嘴,我的心却还是七上八下,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那黄老五盛气凌人,其势力定是在坤爷之上,结合我之前砸镜子漫妮那无奈的表现,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我之前的想法,不过归根结底事情是那丫头搞出来的,让她明白一下自己的处境也好。
正想着,一本笔记从我的背包中滑落出来,我拾起来一看正是我和一郎在坟吊山上淘出来的那本日记,当初刚来北京我还真找人给翻译过,无奈那时的社会政治性太敏感,就算是懂日语又有谁会冒这个险?这件事也就慢慢被我淡忘了,想着过段时间回老家这玩意儿留着也没啥意义,坤叔倒是喜欢捣鼓这些古物,不如就留给他做个水顺水人情,毕竟这段时间他对我们也不错。
门外自行车的铃声接连响起,我本想着和漫妮道个别,找了一圈也找不到她只好作罢,我把笔记交给坤爷,谎称是在老家务农时捡到的,坤爷双手接过小心的锁进了柜台的柜子里,接着和我寒颤了几句,毕竟不能搞得跟告别会似得免得惹那二人怀疑,说完话我和一郎分别坐上了自行车,挥手与坤爷告别。
这天的天气感觉格外的炎热,我搭的是小胖子的车,这小子长了一张娃娃脸,可惜海拔有些浅,估计能有个一米六,再加上有些微胖,远远望去像只圆滚滚的肉球;旁边的大个子长得倒是凶猛,浑身的肌肉感觉能把车把捏碎,他蹬车蹬的极快,小胖子卯足了劲才跟的上;上车之前我们便自报了名号,大个子叫柱子,人如其名,这小胖子倒是扭扭捏捏不肯讲,说如果不介意可以叫他“新爷”,这种称呼我当然介意,看柱子一直喊着他小胖,我也只好暂时这样称呼他;这小胖简直和昨天派若两人,一路上不停的有的没的跟我搭讪,我本想找个人多路口少的地方跳车却总是被他打搅,我把心一横,想着反正车站人多眼杂,到时再溜也不迟,也算是给坤爷争取点时间跑路。
北京城的人都习惯早起,东方刚刚发白,路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卖早点的大爷们都刚刚摆好摊位,大街小巷也支起了破音响放着那几首烂歌,说真的这几年的北京生活让我有些留恋这里,要离开还真有些不舍,不过形势所逼,我和一郎看来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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