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示意他不许打呵欠,程铮坚定的点点头,表示他决不再犯困。
众人张罗着布置灵堂,程铮被派出去买东西,格格则和家人一起换上孝服,在灵堂里守夜。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人人都困倦的不行。程铮回来的时候看到格格的黑眼圈儿,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万一再把你累晕了。”他扶着格格坐到一旁,怕她劳累动了胎气。
“我没什么,才四个月而已。我倒是担心哪,帆帆他爷爷就快过寿了,我奶奶偏偏在这时候去世了,到时候咱们两边跑,两边都不得劲儿。”格格不无烦恼的望着程铮。程铮抓抓耳朵:“谁说不是啊,我刚跟家里打过电话,这两天我就不过去了,反正我爸妈那边有的是人出力,我也不想凑那个热闹。对了,老太太定哪天出殡?”
“后天。”
“什么?后天?后天我爸六十大寿,这可怎么办,咱俩怎么分 身?”程铮没想到事情能巧成这样。
“要不我怎么跟这儿犯愁。咱俩赶场子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帆帆怎么办,是不去他爷爷那边,还是不到我们家这边?万一俩老爷子再为这事儿闹心,又是一场风波。”格格想起这事就头疼。
“我爸可就帆帆这么一个孙子,我不去可以,帆帆要是不去,我爸妈准不答应。”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孙子辈,隔代疼,子一辈就不值钱了。
“我爸妈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子,我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拗、好面子,况且他最疼帆帆了,帆帆要是不到太姥姥灵堂上磕几个头,过不了我爸那一关。”格格叹了口气。
“你肚子里这个小的要是快点儿生 出 来 就好了,免得两家争来争去。”程铮看着格格的腹部,突发奇想。
“我告诉你吧,更烦心的事儿还有呢。我姑姑今儿一早跟我说,咱俩这未出世的孩子能不能跟我姓纳兰,她说我爸也有这意思。”
“凭什么呀。”程铮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儿子干嘛跟你姓啊。”格格听他这么说,有点不高兴:“你儿子也是我儿子,为什么不能跟我姓,宪法上哪一条规定了孩子不能跟妈妈姓?帆帆已经跟你姓了,我再生一个跟我姓,有什么不可以?”
“要是搁外国,你都得跟我姓。”程铮见格格似乎有点想替未出世孩子改姓的意思,甩下一句。“这不是国外,这是中国。大儿子已经跟你姓了,小儿子可以跟我姓。”格格不甘示弱。她想了想,忽又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女儿也是我们程家的千金,也得跟我姓。”程铮不依不饶的说。“美得你。”格格并不打算和他吵,迅速结束争端。
中午的时候,程铮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来了几辆军车,十几个军人从车上抬下花圈,为首的是程晋衡的秘书田文革,代表他们首长来亲家吊唁。不是程晋衡架子大,虽说已经是亲家,但俩老爷子还是有点不对付,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免得互相瞅着对方不顺眼。
纳兰家的客厅里已经站满了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哭的哭、闲扯的闲扯,忽然间齐刷刷一排军人走进来,众人愣了愣,谁见过这场面,以为程参谋长亲自光临,不自觉的让出道来,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没见过活的。
谁知进来的却不是参谋长本人,众人不禁有些失望。田秘书指挥手下将花圈摆到一旁,摘下肩章、领章走到灵堂前三鞠躬,和家属握手表示wei问,那场面,有点像中央首长出席名人葬礼。
田秘书走到纳兰轩面前时,纳兰轩故意转过身去,田秘书讨了个没趣,下意识的看了程铮一眼。程铮向他伸出手:“我也是家属,你代表我爸wei问我好了。”“参谋长交代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我们随时待命。”
田秘书跟程铮念秧儿,有意把话传到纳兰轩耳朵里。“用不着,你还是带着这些人快点撤了吧。房间本来就不大,被你们一占,别人都没地方站了。”程铮知道岳父的脾气,想赶快把他爸的大秘书打发走,免得老太太灵堂上闹得不愉快。
红白喜事特别累人,格格和程铮跟着亲朋好友一大家人跑前跑后,整整两天没闲着。帆帆两天没见到爸爸妈妈,吵着要见他们,保姆只得带着孩子来纳兰家。纳兰轩夫妇一见外孙子分外亲,抱起来就不撒手。
纳兰轩逗孩子:“好多天没见到姥爷,想不想姥爷?”“想,帆帆想姥爷。”帆帆小嘴巴很甜,手里抓着姥姥给的苹果啃啊啃。“明天你太姥姥出殡,你今晚就在姥爷家睡好不好?”纳兰轩还不知道程晋衡要过生日,家里一忙乱,格格也忘了告诉他们。
“什么叫出殡?”帆帆不解的问。纳兰轩想了想:“就是你太姥姥年纪大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孩子一问,纳兰轩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生老病死这回事,不是五岁的孩子能理解的。
“太姥姥是不是死了?”帆帆忽然问。纳兰轩一愣,他没想到孩子比他想象的知道的多。“是死了,不过你不能说太姥姥死了,得说去世。”纳兰轩道。“哦,前几天我们家的小金鱼也去世了。”帆帆啃着苹果,告诉他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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