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阳光,在人们头顶上明媚微笑着,欢快地向大地挥洒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花农小镇上各户各家院内的花朵都在畅快呼吸着,肆意吸收着阳光的暖意。
而一路疾步快走的花榠阎,自从先前看到了母亲头上的那捋灰发,便再也没有了一句话,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母亲从很早的时候,在他有记忆以来便已是满头的白发,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很干净很整洁的银白色,那闪耀着的银白光泽比起一般年轻人的黑发都是要有活力的多,可以说那一头的银白丝发是母亲身上唯一满是生机的地方,同时也是他最珍爱的部分。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在那满是银白的丝发中看到了一缕被侵染了死灰之色的头发,那枯涩的样子就像被瞬间抽离了生机的枝条一般,死气沉沉的,让花榠阎不得有些忧心忡忡。
“榠阎哥哥,你慢点,等等我!”
陷入沉思的花榠阎,只顾着疾步快走,完全忘却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小鬼,年龄的差距,体型的差距,让得他俩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大,即使花朵朵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追赶,却还是落下了不小的距离,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呼喊道。
停下脚步,转身看去,这时花榠阎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甩开了花朵朵一大段距离,原地不动稍作等待,等花朵朵气喘兮兮追上来时,他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跑那么后面去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慢速度啊?!”
“……”
花朵朵抬起头白了一眼花榠阎,感到有些无语,然后又再度低下头,双手按住膝盖,深喘了几口气,才弓着腰回道,“哪是我走的慢啊,平时也没见你走这么快啊,走的跟跑似的,刚才李叔林婶叫你你也都没回,没命似的只管自己走,我不过就跟他们聊了两句,你便消失的没影了,害的我一路苦追,气都喘不过来了,还被你嫌慢!”
“哼,我要告诉木爷爷,你就会占个个子高欺负我腿短!”
听到最后一句,花榠阎突然笑出了声,尤其是看到花朵朵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不禁想到,果然是个小屁孩。
“你还笑!”一路苦追的委屈,在花榠阎这无心的刺激下,突然爆发了出来,花朵朵眼角含泪的大声喊道。
“好好好,我不笑,我错了还不成,”在泪光闪现的那一瞬间花榠阎便知道自己没折,瞬间就举手投降了,伸手揉了揉他那柔顺细腻的西瓜头,出声安抚道,“我慢慢走,不欺负你的小短腿。”
“哼!”在花榠阎的安抚下,花朵朵瞬间便停止了哭泣,不过仍旧歪着脑袋,继续做生气状。
“好了,你要是再不把你眼角那发光的东西擦掉,这次就换我跟木爷爷告状了,我要跟木爷爷说……”说到这,花榠阎故意停顿了下,等待花朵朵的反应。
“你要说什么?”果然,不过才一秒钟,花朵朵便立马被吸引的注意,略带紧张地问道。
“说什么啊,当然是说你的小秘密咯!”花榠阎眼角带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我哪有……哪有什么小秘密啊?!”花朵朵目光闪烁,结结巴巴有些心虚的问道。
“嗯哼,没有吗?那这件事应该是我能跟木爷爷分享的咯,我要告诉木爷爷,我们朵朵,都九岁了,居然还尿……”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花榠阎便感觉自己膝盖骨突然一疼,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你!……”花榠阎感到吃痛,一边弯腰揉着膝盖,一边伸手指着花朵朵,正准备教育他,却不想他已经像只害羞的小松鼠,飞也似地逃开了。
“这家伙!有力气跑这么快,居然还在我面前装哭,结果就这么一诈他便诈出真假来了……不就是尿个床吗,这么害臊,果然还是个小鬼!”
从小看着朵朵长大,除了木爷爷之外,要说谁对花朵朵最了解,那就绝对是非花榠阎莫属了,装哭的这种伎俩他早已体验了多次,以前好几次,就算明明看穿了他在装哭,可一见到他那番小可怜的样子,便又不忍心揭穿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多次栽在了他的眼泪上,就连日光镜也是这么被骗走的……
此刻看见自己的计谋得逞,花榠阎突然间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满心的担忧也被冲淡了几分,笑颜展开地向着逃走的朵朵追去。
酒香屋。
浓浓的美酒醇香缭绕在整间屋子,甚至远在屋外都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浓浓香气,那是不知混合了多少种酒的味道才混合而成的醉人酒香,让人一嗅便知屋内住着的是怎样一个好酒之人。
然而进入到屋内,却只看见一个白须长发的老爷爷,穿着一身整洁的青衫长袍,坐在一张檀香木做成的宽大办公桌面前,貌似认真的研读着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件。
“亲爱的老友,年轻时候的匆匆一别至此已是六十个年头,不知你这自称死不醉的酒鬼,近来可还安好,有没有碰上能让你醉死的美酒……”
“……”
“……”
“这么多年不曾联系,也不知这个地址是否还能够联系的上你,愿那坛陈酿六十年的美酒能与这封信件一起到达你的手中。”
眼前这个白须长发之人便是花榠阎跟花朵朵口中不断提起的木爷爷了,此刻的他一次又一次地翻看着这封从远方而来的信件,那番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如同是对待他深爱的人一般,眼中有着似水柔情的光波涌过。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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