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边,芳草萋萋。歌舞樽前,繁华镜里,终是一场江南梦。
“百闻不如一见,应天府(南京)果然是个好地方。”芝豹站在金宝坊门口不由感慨,“不过大哥,为啥你是那fēng_liú翩翩的贵家公子,二哥和我就得是管家和贴身小厮。”
“就你那张打胡乱说的嘴,配着小厮的身份最合适。”郑芝龙对于会心一击的技能运用的愈发纯熟。
芝豹吞下一口老血,摸摸受创的小心脏,觉得还是当个哑巴比较适合自己。
门口有小二早早把帘子打起,向里吆喝着,“客官三位,来人招待。”
另一个小二跑过来接应道:“公子,您里面请。要在大堂里玩还是上二楼雅间玩?”
赌坊里人声沸腾,酒味汗臭味混在一起发酵,郑芝龙捂住鼻子向后招招手,管家芝虎从袖子里掏了两锭二两的银子,一锭给了打帘子的小二,一锭给招呼的小二,两个人眼睛都要亮的发光,伺候的越发周到。
郑芝龙问道:“你们这最好玩的是啥?”
小二殷勤道:“当然是牌九和骰子,您要玩哪样?”
“牌九一局太久,就骰子吧,给爷带路。”
“好勒,您请这边坐。喂喂喂,都让开点儿,给腾个地儿出来。”小二把人群推开,从边上扯根凳子过来,“这盅子里有三个骰子,18点和333是豹子,中1赔18,赌大赌小,中1赔2。”
博头喊道:“大伙开始压注了,猜大左边,猜小右边。”等赌徒们把赌注放桌上,博头把三个骰子放骰盅里给边上众人验过以示没有作假,接着盖上盅底,博头拿着骰宝摇了一圈,最后一下使了个花把势一把扣下。
博头大喝道:“猜大猜小,速速押注嘞。”
郑芝龙点了右边,“猜小,白银二十两。”
赌徒们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上半身前倾,死死盯着骰宝,有人喊道:“大!大!”,也有人喊道:“小,小!”。
博头等吆喝声过了,一把揭开骰盅,“2、5、6,13点,大。”
周围人一片哗然,输了的人说道:“呔,真丧气,再来再来。”那赢了的自然眉开眼笑,忙把赢了的赌注圈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样。
郑芝龙接着玩了十把全是猜小,之前旁边人看着这公子出手阔绰,玩得也淡定,就跟着他押了几把小。万没想到后面开出来的全是大,大家伙纷纷掉了头全去赌大。
“公子,这把您还是猜小吗?”那小二在边上问道,心叹,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怎么,怕爷没钱赌吗,管家,五十两,猜小。”郑芝龙“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斜倚着桌子,对后面的芝虎说道。
这边博头开了骰盅,又是大。众人玩的眉开眼笑,知道庄家做了手脚,这小白脸押啥反着来就对了。
郑芝龙看了下骰子,“没意思,看来赌坊也没啥好玩的,啧啧,走吧。”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这么个冤大头放走了简直不是赌坊的风格,小二马上追在后面说道:“公子,您先别走诶,咱们这还有更好玩的,保管您玩的尽兴。”
郑芝龙闻言瞟了小二一眼,小二看有戏马上道:“您请上二楼雅阁,那儿玩的也是掷骰子,不过是您和博头比大小,不过押的银子要高上些许。”
“还是猜大小,无聊,叫你们这儿管事的来陪我玩几局别的。”郑芝龙道。
小二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行事。郑芝龙一使眼色,芝虎拿了一锭一两的银子塞给小二。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二把银子往袖里这么一揣,眼睛那么一转溜,无比热情道:“公子请上楼稍微歇息着点,我去请管事的来。”
芝豹在后面看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心头咆哮:哥,你这个败家货,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小二带郑芝龙三人进了雅阁,候在一边的赌坊娘子围上来,莺莺燕燕,娇嗔道:“奴家可从来没见过生的如公子这般俊秀人物,公子快快坐下,让奴家好生伺候您。”
郑芝龙倒是好生不客气得搂了个美娇娘坐在美人榻上,边儿上的美人假意生气,粉拳锤道:“公子好偏心,一来就只顾着柳雁姐姐,冷落了奴家。”
郑芝龙大笑道,一把把那美人拦腰抱过来,“眉如远山黛,眸似含情丝,这样的美人儿,爷怎么舍得冷落了你。”
“公子对咱们金宝坊的花娘可还满意?”人未到而声先至,这时厢房门被推开,为首是一七尺男儿,浓眉方脸,眼神锐利,“敝人姓林名钊白,不才是赌坊账房,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免贵姓郑。”郑芝龙答道。
“原来是郑公子,下面人多有怠慢,望公子见谅,只是不知郑公子想玩啥?”
“我想跟足下来赌上一局大的,就以万两白银做赌资。”
众人皆是一震,不敢相信这公子开如此巨资做赌资,出声道:“管事,这……”。
林钊白止住手下人,沉着脸问道:“我们赌坊小本利薄,大家来也只是图玩个开心,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要来与我们为难。”
郑芝龙往美人榻上一靠,扇子一开,慢悠悠说道:“林先生多虑了,郑某并不想和谁过不去,是真心实意要来赌上这么一局。”
“不知公子想要何种赌法?”
“就以你们东家的火器作坊做赌如何。”此话一出,林钊白带来的人大惊,纷纷拔出腰间刀剑,“管事,这人怎么知道这事儿,留不得他。”
林钊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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