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好意思去书店买,让男朋友方家明代劳,他脸皮厚,不怕书店里众人的目光,还问人家有没有光盘,惹的叶夏在书店外大笑。
最最重要的是,叶夏在书页上附了书评和批注,虽然只是自己批的,但她自认为句句精辟。为此,她惋惜了两天,虽然对书的失而复得未抱任何希望,还是希望捡到的人不要当废纸扔了。
在丢书的第三天,叶夏正坐在地铁里发呆,一个男人忽然开口问她:“你是叶小姐吧?”叶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认脑海中没有关于眼前这个人的任何印象。男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交给叶夏,叶夏低头一看,正是她的那本《金`瓶梅》。
“这本书是你的吧?”男人问。叶夏接过书,怀疑的审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书?”他笑了一下:“那天我坐在你旁边,你下地铁之后,我看见地上有本书,猜测可能是你丢的,所以我捡起来,准备找机会还给你。”
“谢谢!”叶夏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心想他当时不把书还给她,现在假充好人,无非是想和她搭讪,这种事她见的多了。他见她爱搭不理,玩味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到家以后,叶夏下意识的把书翻出来看看,却发现书里多了些东西。原来他看过了她的书,还在书页的空白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叶夏哼了一声,真想骂这人没公德心,在别人的书上乱写乱画,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他。
可是她怎么想也想不起他的长相,只记得他很年轻,高高瘦瘦的,长相似乎还不错,至于具体相貌,实在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因此,叶夏气过之后很快放弃了教训人的计划,万一骂错了,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公司选定刊登整版形象广告的那家报社隶属于一家知名的报业集团,叶夏乘电梯到二十一楼,才找到广告部。
走廊上,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嗨,怎么是你啊?”那人在她面前停了停。叶夏仔细一看,依稀就是在她书上乱写乱画的那人,于是沉着脸:“你这人怎么那么差劲?你看过那本书也就算了,干嘛在人家书上乱写?”
他愣了一下,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的评语写的挺有意思,所以忍不住发表一下拙见。你怎么找到报社来了,事情没那么严重吧?”叶夏这才缓和了语气,嘴角一抿:“我没这么无聊。我是为公事来,不是为了找你兴师问罪。”
他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是来登广告的。左边第三个门就是主任室。”他指给她方向。“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要对他说谢谢。“我在二十楼工作。”他临上电梯时说了一句。叶夏莫名其妙,这人还真挺自来熟的。
等叶夏办完了事出来乘电梯下楼,电梯在二十楼停了下来,他走进电梯。看见她,他笑了一下,打趣道:“真巧,又见面了。”叶夏只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事儿办完啦?”他又问了一句。叶夏这才嗯了一声。
电梯中只有他们两人,说话尴尬,不说话更尴尬。他从上衣口袋里掏了张名片给叶夏,叶夏接过去,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他不解的看着她。叶夏板着俏脸道:“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哦。”他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认识还用得着递名片吗?你自己不是也在书里夹了张名片。”
这回轮到叶夏愕然,无奈道:“我一时找不到书签才拿名片当书签,你总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他挑了挑眉,没发表任何评论。
叶夏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他叫舒岩。“你就是舒岩?”叶夏吃惊的问。“如假包换,怎么,你听说过我?”他有些诧异,显然不相信自己有这么高的知名度。
叶夏告诉他,她看过他们的报纸。“其实我只是文化版的实习编辑。”他谦虚的说。叶夏见他有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电梯门一开,她就走了出去。舒岩纳闷的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像个刺猬似的,随时随地准备扎人。
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叶蓝之外,叶夏没有任何朋友。大学毕业后,她和所有同学全断了联系。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在叶夏看来,所有人都是陌生的,哪怕是那些天天见面的同事。
叶夏也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结婚,不太适合她们这样的都市边缘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叶夏自认没有勇气挑战真理,也没闲钱用来结婚。
一到夜晚她就会想起某个人,就像不可避免的孤独,总是在午夜时分弥漫着她的整颗心。直到进了酒吧,淹没在声色世界中,她才稍微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虚幻。
周末的晚上,叶蓝刚买了一套高档彩妆,给自己和叶夏化了浓浓的烟熏妆。叶夏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黑黑的眼影、深紫的唇色,细眉飞挑,妖娆的像《聊斋》里的妖精。
叶蓝比叶夏更妖媚,更像妖精,还连说好看好看。叶夏打趣说,她俩这副打扮去酒吧,没准会被人当成坐台小姐。叶蓝打包票说酒吧里有她很多熟人,保证不会发生意外。叶夏信了她的话,和她一起去酒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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