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非常熟悉,熟悉得在任何时候,只要这脚步声响起,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d.m
脚步声走走停停、蹑手蹑脚的样子,他没有动,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却突然回头了,暴吼:“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鬼鬼祟祟!你听不见?”
身后的女子两手张开,刚叫了一声“哇!”他这一突然回头,女子那声“哇”只叫了一半,就吞回去了。
这是刚才在凯特琳家的楼梯上和南宫俊奕撞了一下的女子,她叫阳宝丫,是南宫俊斐收养的孤儿。
阳宝丫放下手,委屈地说:“我……我是想给二哥一个惊喜。”
“叫二少爷!”他又吼。
他多次说过,私下里不准她叫他二哥,必须叫二少爷,她总是不听。
“二少爷!”阳宝丫乖乖改了口。
南宫俊斐今天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向她面前逼近,面目狰狞地说:“是不是我几天没有惩罚你,你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阳宝丫害怕地往后退,拼命摇头:“没有,我只是一时忘记了……”
“一时忘记了?谁允许你忘记?”南宫俊斐蛮不讲理地吼。
阳宝丫无言以对,她是有些小迷糊的,常常忘记南宫俊斐定下的种种规矩。
南宫俊斐冷冷地说:“去思过!”
思过,就是在客厅里跪半小时,这是南宫俊斐为她一个人定的规矩。
只要她说错话,做错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要跪在客厅里“思过”半小时。
阳宝丫沉默地转身,往客厅走去。
南宫俊斐冷冷地加了一句:“我没叫你起来,不准起来!”
阳宝丫没有说话。
南宫俊斐突然怒了:“你站住!”
阳宝丫站住。
“转过来!”
阳宝丫转身面对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眨呀眨,一脸地无辜。
南宫俊斐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发现阳宝丫这双眼睛和珍妮儿有点像。
珍妮儿,想起这个名字,他的心不由一痛。
那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珍妮儿跟他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但他仍然觉得那是一个极珍贵的女孩儿。
她知道他是天都公司的副总裁,知道他很有钱,却从不向他提要求,他送她一件衣服,她都会感激不已。
她渐渐发现南宫俊斐有许多秘密,甚至还猜到他和独狼之间有仇,但从不在独狼面前泄漏半个字。
她是被独狼带进夜部落的,独狼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把她安排在南宫俊斐身边也是为了让她监视他,但最后她却为了他不被独狼怀疑而自尽。
这样好的姑娘,尽管她不是处-女,可在他心里仍然圣洁得如天使。
想起珍妮儿,他就想起珍妮儿请他帮她找妹妹的事情,他心里忽然产生好奇心,想看看阳宝丫的耳后是不是有颗痣。
心里这样想,他就伸手去拧阳宝丫的耳朵。
阳宝丫吓一跳,慌忙往后退,嘴里喊叫着:“喂,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阳宝丫的这份防范心一下惹怒了他,他一把拧住她耳朵吼:
“我碰你又怎么了?谁说我不能碰你?阳宝丫!我告诉你,我想对你怎么样,没有人可以干涉!”
阳宝丫捂着耳朵叫:“二哥,你揪疼我了……”
“叫二少爷!”他大吼。
“二少爷!”阳宝丫眼泪汪汪地说:“你揪疼我了,快放手!”
“认错!”
“对不起,二少爷,我错了……”阳宝丫忙不迭地认错。
南宫俊斐没有松手:“我能不能碰你?”
“能……”
南宫俊斐又狠狠拧了一下,阳宝丫疼得“啊”地叫出声来,脚尖离地,努力缩短和他的距离。
南宫俊斐将她一推,吼道:“滚去思过!”
阳宝丫捂着耳朵,委屈地到客厅跪下了。
南宫俊斐回到窗前,眼神又冷又狠。
他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莫名其妙,阳宝丫怎么可能是珍妮儿的妹妹?
就算她们的眼睛有点像,也不能说她们就是亲姐妹。
珍妮儿临死前,说她妹妹十六岁,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她妹妹应该十九岁了,而阳宝丫只有十八岁,从年龄上来说就不可能。
再说,阳宝丫明明是阳北声的独生女儿,又怎么可能是珍妮儿的妹妹?
跪在客厅里的阳宝丫心里很委屈,二哥对家里的女佣人都宽容,唯独对她很刻薄。
她不能说错一句话,不能做错一件事,只要做错了,二哥就要罚她跪下思过,有时还用戒尺打她。
站在窗前的南宫俊斐心里很乱,他耳边回响着母亲的话:“既然大仇已报,你就准备和阳宝丫完婚吧。”
“妈!我不想娶她……”
“俊斐,”母亲毫不通融:“你是男人,男人敢做要敢当,既然你自己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
十三年前,当时十六岁的南宫俊斐一时冲动铸下了一桩大错,从那以后,他的命运就和阳宝丫紧紧相连了。
十三年前母亲就说过:“这事由你而起,最后也只能由你解决,你必须娶阳宝丫为妻。”
那时候,阳宝丫才五岁,南宫俊斐强烈反对:“妈,我怎么可能娶这么小的娃娃为妻?”
凯特琳淡定地说:“不是让你现在娶,是让你等她长大了再娶,在我们大仇未报之前,你不能谈婚事。”
这一等就是十三年,那个五岁的小不点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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