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心中爆发出了一声赞叹!果然!他的预料没有错,只要抛出这个词语,黑衫军之中就没有人可以理智的接受。那些曾经拥有的荣耀与骄傲,现在已经失去了,往往比旧时更加执着和在意,他们在黑衫军成军的时候根本不在乎这些低俗的言论,然而现在毁灭消亡之后,反而对过去的事情产生了执念。
甘罗虽然心中这么想,表面上,他却依旧无比痛恨,他从衣袋里抽出先驱师的十字徽章,这个徽章在飘渺的火光中闪闪发亮:“你们永远逃脱不了被先驱师消灭的命运。你知道吗?我的黑衫军。”
“你在挑衅我?”佛雷死死盯着甘罗手上的徽章,喉咙里发出了干涩的喘气声,握剑的五指越发紧了。
“作为一个先驱师的士兵,挑衅黑衫军的人,不是惯例吗?”甘罗疯狂地搜寻久远年前的记忆,那时候战争烽火不断,作为两国最精锐的部队,每次重大的战役,都肯定会出现这两支部队的身影,然而决定胜负的,不一定是这两支部队,可是,只要一方没有出现,胜利的天枰就会倾向另外一边。
这是众所周知的定论,他们可以不出手,却一定会成为重要的威慑力,左右敌方指挥官的判断。
“我剑术在你之上,你知道吗?挑衅一个远远比自己强的人,那就是在找死。”一片雪花落在佛雷嘴唇上,他伸出舌尖轻轻舔掉,微张的嘴角两边散发出翻涌的白气,他低垂着眼帘,就如同一只狩猎的狼。
“那又如何?剑术大家在战场上不一定能活过一天。但是老兵或许可以活很久。”甘罗肆意地玩弄着黑衫军的旗帜,这要是放在往日,他一定不会这么做,因为作为对手,要留有最起码的尊重。但是现在,谁会对一个已经被摧毁的东西保留敬意呢?无论它曾经多么的强大,现在只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讨论资本。
甘罗这个举动成功吸引到了佛雷的目光,这个拥有鹰鹫般目光的精瘦男子,脸上开始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啊,就算不战斗,时间流失下去。没有厚重衣服保护的佛雷,也会倒在这寒冬之下,就算他用自身的能量调节温度,那也无济于事。
“很好,你想激怒我?逼我和你一战?”佛雷低声地嘶吼,他微曲着背弯,没有握剑的五指关节剧烈的律动着,发出微弱的噼里啪啦声。
“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到对手,当我看到这面旗帜,我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兴奋的情绪,你懂吗?!我想将你碎尸万段!你们杀害圣明森无数子民的仇恨!将黑衫军全员杀死一万遍都不足以弥补!”甘罗积极的调动情绪,再说这些话都并非是子虚乌有。每一个单词在内心都潜藏着憎恨的寄托。那些被杀害的战友,他们死去的脸,适时的出现在甘罗的脑海之中。
他相信,佛雷想的也和他一样。啊!先驱师和黑衫军都是一类人,刚才被杀死的强盗是,甘罗是,佛雷也是。他们都注定一生被这面小小的旗帜束缚,成为虚名的奴隶,这些人明知道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却根本无法弃之不顾。
“说得好像你们多么高大神圣?!哈?!表彰着和平主义的议会国,不屠杀俘虏的议会军?哈哈哈!!!是谁在围困黑衫军一个多月之后,将断粮的黑衫军全部俘虏,然后进行各种虐杀?你们还是人吗?将诺顿将军拖行在泥地中尽情的侮辱,然后一刀刀割下他的皮肤?!所有投降的黑衫军都被你们生生丢进大坑,在惨叫声中活埋?!”佛雷咬牙说道,他用手指着自己,“老子是当时的侦察队,亲眼看着你们的暴行。亏你们满嘴的人道和平,还和希路法亚圣教联合,说上神指引的军队?!混蛋,我看你们是地狱的恶魔!!!”
“那是你们罪有应得?!!!”甘罗大声的反驳,但是心中的良知在重复地冲塌着心脏,那里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这件事情也早有定论。法不责众,当时的指挥官也曾经参与其中,所以只能事后重重地训斥了一顿,加重了不杀俘的观念,也在没有其他办法。
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以后,根本就被当作诋毁国家的流言,谁会相信议会军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再说活埋的地方也没办法去考究,当时都没法公布是哪里?这个消息只传播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耳际。
只有当事人,深切地知道,这件惨剧曾经发生。
“罪有应得??哈哈哈!”佛雷大声地嘲笑,他嘴角如同小丑般上扬,露出了诡异的,无法理解的笑容:“果然是上神的军队!!你们的选择没有一个是不代表正义的!”
“垃圾!混球!贱人!”更低劣脏脏的字句在佛雷的嘴角奔涌而出,是的。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被这些话语左右,但是在内心最深处,一个愤怒的声音不断地呐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将先驱师的恶魔碎尸万段!!
“你,真的在找死!”佛雷怒吼着拔剑,如扑食的饿狼一般朝甘罗冲去,飘零的雪花在他身后袭起,彷如龙卷带起的飞絮。
随手丢落黑衫军的旗帜,甘罗脸颊的肌肉忍不住微微抽动,他早已经将全身精力灌注在体能的调节上,此刻正是身心最圆满的时候,他踩过雪地上的旗帜,握着短剑的手背青筋暴起,锋芒如同划破的天上弯月出鞘。
“叮!”
两柄剑猛烈地交织在一起,佛雷攻势迅猛而不顾一切,他用的是遗失已久的黑衫军传统剑术,这门剑术极其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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