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有自信啊。”
木代也是挺拼的,罗韧又好气又好笑,说这么多,无非就想让他对那个什么神棍客气一点呗,行啊,反正客气又不花钱。
他点头:“还有呢?”
居然真的还有“还有”,木代期期艾艾的:“他不喜欢叫人家的名字,会随口那么一叫……”
说到这,赶紧强调:“但是真的是随口,绝对没有贬义。举个例子,那个万烽火,他叫他小万万,就说我吧,他喊我小口袋……”
罗韧动容,木代连自己都拿来举例做铺垫,那个神棍给他起的名字该有多难听啊。
他镇定地拿过边上的杯子喝水:“说吧,给我起了个什么诨号。”
“小……萝卜。”
罗韧的头皮有轻微的发炸,不过还好,不算太过分。
坏就坏在木代这个操碎了心的又过来画蛇添足了:“其实萝卜……营养丰富,是个好东西,民间有俗语‘冬吃萝卜夏吃姜,不要医生开药方’,有些地方把萝卜叫土人参,所以其实他是变着法儿夸你是人参呢罗韧……”
罗韧一个忍不住,一口茶全喷了。
木代正对着罗韧说的声情并茂的,哪料到他会突然发难?饶是身形敏捷迅速避开,有半边脸还是溅到了点。
木代素来是爱干净的,急的啊呀跳起来,满屋子找抽纸,罗韧从兜里拿出纸巾,正准备递过去,木代气咻咻地嗖一下抢过来,一边擦脸一边瞪他。
罗韧真诚给她道歉:“对不起啊木代,把人参水喷你脸上了。”
***
通话终于正式开始。
罗韧主讲,他条理清晰,叙事分明,神棍一开始以为是司空见惯的寻常事,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到后来渐渐被吸引住,间或会问罗韧一些问题,而他的问题也很是打在点上,比如:究竟是什么原因,第一和第二桩凶案之间,相隔了那么久呢?
而对于木代来说,无异于是把整个凶案又理了一遍,落马湖、二连浩特、小商河、张光华、刘树海、罗文淼,还有……聘婷。
末了,罗韧说:“找出事情的真相固然重要,但是对我来说,现在最紧要的,是救聘婷。”
短暂的沉默之后,神棍说了句:“就我目前见过的案子中,没有类似的,但是我直觉应该有,只是还差点什么,如果再多点线索就好了。”
呵呵,如果不是一筹莫展,也不会走投无路向你求助,还差点什么?差真相吗?如果真相都找出来了,找你干什么?
罗韧笑了一下,碍于木代的面子,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但是神棍显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我晚点时候再给你们打电话,我要理一下。”
***
等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感觉上很漫长,罗韧带着木代去看了一趟聘婷。
隔着栅栏,看到聘婷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出神地盯着地毯看,脚下意识地向后缩,像是忌惮着想象中的血弄脏了她的脚。
“罗韧,你跟聘婷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吧?”
罗韧转头看她:“为什么?”
“就是感觉。”木代示意了一下他脖子里的那条挂链,“像是挂情人的照片,我感觉很准的。”
罗韧笑起来:“不止聘婷,我跟罗文淼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恰好都姓罗。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关系,我跟着罗文淼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心里,他们是比亲人还要亲的。”
“可是郑伯说,聘婷出事之后,你从来不回来看她。”
罗韧的眼神黯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笑起来。
“不回来,因为没脸回来呗。”
“叔叔跟我说,不要让他杀人,我没办到。离开聘婷的时候,我跟她说,别怕,有我呢。结果呢,她疯了。我说的话就像放屁,没一件做到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给别人承诺了。”
木代怔怔地看着罗韧,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远远的铃声传来,神棍来电话了。
***
神棍说:“我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理了一下,接下来我说的,都只是推测。但是推测不一定是错的,任何科学的理论未经实验或者事实证明之前,都是以推测或者假说的形式存在的。”
罗韧觉得喉咙发干:“所以呢,你的推测是什么?”
“聘婷的身体里,有个什么东西。目前还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但是这个东西,跟张光华、刘树海,还有罗文淼身体里的,是同一个。”
“这个东西,不像病毒,像是活的。它的传播也不像传染,而像是就近的自由选择。我姑且假设它的形状就是长方形,如果你们能看到,可能就是人皮的样子,长方形的人皮。”
好像也有道理,毕竟死去的刘树海和罗文淼背部,都缺失了这样一块皮。
木代插嘴:“那脚呢?每个人都被砍了左脚呢。”
“小口袋,你沉得住气嘛,我待会会讲到的。”
好吧,木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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