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他就是这样的,到时候他也会这样叫你的。”
木代嗤之以鼻:“我才不干呢,我就叫木代。”
万烽火以更加不屑的口气回复她:“等你跟他打过交道之后,再来跟我说吧。”
挂了电话之后,万烽火小小的追忆了一下往事。
其实神棍一开始不叫他小万万的,他叫他小烽烽。
但是后来有一天,神棍忽然郑重其事通知他:他不能叫小烽烽了,因为自己交了一个好朋友,那个人比万烽火可重要多了,小峰峰的名字要让给他。
当时,万烽火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便,无所谓,反正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无非从一个难听的称呼换成另一个难听的称呼而已。
但是事后一想,真是酸溜溜的: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不能叫小烽烽啊。
***
木代和神棍的第一次沟通,以鸡同鸭讲结束,神棍说:“小口袋我跟你讲哦,你如果要问我什么问题,要拿出切实的事情来,时间、地点、人物、不寻常的地方,这是做研究的科学态度,像你这样张口就问什么原本是好人,被附身干了坏事,这叫什么问题嘛!”
木代强调:“我叫木代!”
“我不管你是哪种口袋,总之问题不是瞎问的,要基于事实,问出要点,你准备好了再来问我。我现在很忙,要写书,你以后再打给我。”
还要写书?木代顿生敬畏之心:果然有学问的人都是任性狷介而又不羁的。
木代把面对万烽火时的豪情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很是狗腿地想:小口袋这个名字,好像也蛮好听的嘛。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万三朝霍子红告半天假,说:“我曹兄在斜对面的饭馆找了份工作,头天上马,我得去架架势。”
果然游手好闲不是长久之计,出来的日子久了,还是得考虑生计的,丽江的饭馆酒吧多,随时招工,随时走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霍子红说:“那是得去看看的,看看有什么帮得上的。”
一万三点头如捣蒜,三两下喝完碗里的粥:“那我先过去了,他第一天上班,可能事情还挺多。”
他一阵风样旋远。
木代愤愤不平:“饭馆打工,又不是皇帝登基,能有多少事?一万三摆明了逃避工作。”
霍子红笑笑:“那个曹严华是你朋友,木代,你中午过去吃个饭,也给人捧捧场。”
这就是她的红姨,温婉和气地挑不出错,贴钱给骗子一万三,对远道而来满嘴跑火车的曹严华也是周周到到。
红姨怎么会是坏人呢?
木代咬着筷子头:“红姨,那个李坦啊,就是我跟你提的那个李坦啊……”
霍子红从碟子里拿了个煮鸡蛋,在桌角轻轻磕破,然后在桌面上碾啊碾的把蛋壳揉碎:“嗯?”
“痴情!”木代盯着霍子红的脸,“他一直把李亚青的照片放钱包里,红姨你知道吗,李坦一直没结婚,他为了查李亚青的事经常告假,被单位给开除了,只好开了家小商店,生意也不好,那么早就长白头发了,背都佝偻了……”
霍子红手上轻颤了一下,然后说:“哦。”
木代没有漏过这个细节,心一横,决定再加点料:“我看着心里可难受了,你想啊,一个大男人,已经老了,一事无成,心心念念一桩二十年前的案子,这得多长情的一个人啊。他还跟我说……”
她声情并茂的:“他还说,一定要查出凶手,不然死了之后,都没脸去地下见李亚青,还说,我这辈子,如果只能做一件事,那一定就是这件……”
霍子红把筷子轻轻搁到桌面上,说:“头有点疼,我回房躺会,张叔,你收拾一下。”
木代继续咬筷子头,眼睛滴溜溜的,霍子红走了之后,张叔说她:“小老板娘,你今天怪里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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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饭的时候,木代去了曹严华打工的聚贤楼。
这楼盘的是当地老房子,装修的古色古香,服务员也是一副短打,头戴毡帽,胳膊上还搭条白毛巾,见人先鞠躬:“客官,里面请。”
曹严华头天上班,打工的热情显然旺盛,声音都比别人高八度,端着菜迈着翩翩步,一声“来咯”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他一腔热情地引着木代上二楼:“木代妹妹,我跟你讲,临窗绝佳位置,俯瞰整个丽江,一般人都不让坐的,我跟其它服务员说了,给我师父留的……”
说到这压低声音:“木代妹妹,你考虑考虑,收我为徒,这顿我请。”
木代的回答是两个字:呵呵。
曹严华显然深谙这两个字的弦外之意,但是毫不气馁,木代其实有点好奇:“你老想学武干嘛啊?”
“梦想。”
“方便你偷东西?”
“那哪能呢,”曹严华很是严肃,“上次被抓进去蹲了十天,出来之后我已经彻头彻尾是个新人了,我现在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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