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微臣以为西北戎狄宵小之徒,如今不过是趁着我大良边界地广草丰,挑衅一番,实则外强中干,不足为惧,不如命使臣资助其些粮草,带去我大良的天威,便可解如今边境之险。”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王枫上前执笏躬身朝皇上行了一礼道:“戎狄之势不可小觑,如今虽未侵占我大良任何国土,但每年雨水丰沛之时,便会反反复复滋扰边境百姓,使得他们整日提心吊胆,不敢安生生活,微臣以为当前宜战不宜和。”
徐靖斜了眼身侧的王枫道:“如今我大良北境平定尚未两年,国库不稳,将士疲累,如是要战,敢问丞相大人以何为战?又该怎么战?”
王枫躬身行了一礼道:“戎狄滋事,边境不稳,百姓不宁,陇西郡郡守上奏言,狄子贪婪暴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饶是我等一干文臣都闻之气愤,恨不得手刃之而后快,如今徐太尉身为武将之首,统领兵马,却怯战退缩,不知徐太尉是年事已高扛不动刀了,还是有别的什么缘由啊?”末了又挑衅的斜了眼身侧的徐靖。
“你!!好你个王伯年!!我徐平迁九岁上马御敌,到如今已有五十多载,征战四方,大小伤痕数不胜数,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如今却被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匹夫戏说怯诺,当真是可笑至极!!”徐靖也不顾什么大殿仪容,抓着笏板就要打身边的王枫,余下大臣都惊了个正着,赶忙拉住他。
“够了!闹够了吗!”皇帝的威严之声中夹着怒气,声如洪钟,众大臣知天威以触,赶紧跪了一地不敢抬头。
元丰皇帝扫视了殿下的众人,缓缓开口道:“今日站在这殿上的,都是我大良的肱骨之臣,徐太尉战功赫赫,助我国土平定,王丞相文定乾坤,帮我大良人心安稳,都是这天下的功臣,如今北狄之患虽未影响国之根本,但不可小觑,西北百姓也是我大良子民,如今处境危险,寡人不可不管,但如今国库空虚,不宜出战,郭爱卿?”
“微臣在。”
“寡人命你典客府中,挑选一名得力的使臣,带银钱三万贯,粮草二十车,锦缎百匹,牛羊五百头前往西北议和。”
“微臣领命。”
元丰皇帝看了眼殿下的众臣又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臣等谨遵懿旨。”
“退朝。”
章台宫前大臣鱼贯而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谈论着,少府冯才确跟在王枫身后道:“此番议和怕是有所不妥啊。”
王枫轻哼一声道:“狄子贪婪,有如无底洞,你且等着吧。”
“老师所言极是,唉~”冯才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夜看
“什么?派留章大哥出使西北?!”宗正司内花园中,万芩啃着手中的杏子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郭西妙惊呼道。
“嗯,父亲今日中午做下的决定。”
“郭伯伯那么多门生,怎么偏偏让留章大哥去啊?西北天气恶劣,常年风沙,戎狄又生的凶悍残忍,郭伯伯怎么想的!”万芩扔掉啃了一口的杏子担忧道。
“父亲的意思是,如今他手下只有哥哥最得他真传,一干学生里也是哥哥的外交辞令学的最为扎实,哥哥年轻,父亲想趁此机会让他出去好好历练一番。”郭西妙拿着杏子也不吃说道。
“可我听说戎狄凶悍无比,力大无穷,万一……”
“呸呸呸!!”郭西妙将杏子砸在她身上道:“哥哥是去议和的,又不是去打架的,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平白把人家打的躺在屋子里,再说哥哥有些防身之学,足以自保,必当无事!”
万芩一把接过砸来的杏子笑道:“是了是了,留章哥哥自小就厉害,必当无事!”末了又接了句道:“我在宗正司禁足,不知道外头情况怎么样,那位小相爷如何了?”
西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被你打的,这半月都未下的了床,还好有你舅舅给医治着,如今却是好了不少,不然怕是要残废了!”
万芩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挤了个笑:“我那日酒喝多了,他说话又着实难听,手下没个轻重,呵呵呵……”
“郭小姐也在啊,说什么?”万芩正和郭西妙说着话,就听到了秦白易放荡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郭西妙忙起身服礼道了声秦公子好。
万芩也站起了身,将带着杏子汁水的手在裙子上擦了擦道:“秦大哥你能下床啦?”
秦白易佝着腰拱手朝郭西妙回了一礼,撅着屁股在席垫上慢悠悠的坐下道:“托你沈大哥的福,好的不能再好了。”
万芩看他坐着艰难便道:“要不你回屋再躺躺,没的扯动了伤。”
秦白易挑着眼睛看着她道:“我这都半月没晒过太阳了,刚出来你就让我回去,安的什么心呐。”
郭西妙用帕子挡着脸轻笑出声,万芩也不理他,问道:“我今早听说王公子旧疾犯了,可碍事吗?”
秦白易伸手到万芩跟前示意她递个杏子过来道:“沈兄今早看了,说是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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