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铁盖,我双脚刚着地就听到房门被撞开,随着几声低吼,几头西伯利亚雪狼重重的落到了铁盖上。
雪狼的嗅觉在动物排名中数一数二,进门不久,它们就发现了我的藏身之地,几头雪狼围着铁盖不停划拉着,其中有条雪狼发现了我特意留下的缝隙,围着拳头大的孔洞嘶吼不停。
借着手中火把光亮,我隐约见它探出一只爪子,试图拉开铁盖,但终因盖子过于沉重,雪狼尝试了一会就放弃了,只能在上面团团打转。
动物毕竟是动物,没有人的智商,雪狼群无法合力移开铁盖,我见此才松了口气,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往后一靠时,不想后面竟不是坑壁,我整个人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时,我才发现坑壁旁有个杂草覆盖的洞口,刚才没有注意直接靠上去,杂草挡不住我重量,一下就露出了这个洞口。
我翻身坐起,火把朝里照了照,只看到洞口前一小块地方,深处依旧黑乎乎,显然不只有这么一点距离。
我估算了下,洞口虽然不大,却足够我钻进去,听着铁盖上不时传来的雪狼嘶吼声,我知道它们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的。
我用火把在洞口四处照了一遍,决定进去看看,说不定这洞口能通往其他地方,我就可以彻底摆脱雪狼的堵截了,即便前方是死路,大不了我再退回来。
想法一定,我当即不再耽搁,手脚并用往里爬去,越往里我越心惊,这泥洞远比我想象的要长,五十多米后,爬洞地势开始往下,四周泥土潮湿异常,而且洞壁不似先前那么宽阔,渐渐狭窄起来,我望着前方暗生退意,这泥洞本就不大,万一突然塌陷下来,那我可是要被活埋在这里,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我进退犹疑之时,手上火苗忽然抖了几抖,我伸手一探,前方竟然有冷风吹来。
我一下精神大振,有风意味着就有出路。我加快速度往前爬去,大概十多米后,泥洞突然又宽敞起来,我几乎都可以半蹲着前进了,直到遇上了一堵泥墙,不过就在四五米前的泥墙壁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爬洞,冷风就从这两个洞口吹出的。
见此情景,我不禁愣了愣,这下该从哪条洞走起,我举着火把试图靠近一点观察下。
不想还没走到泥壁洞口前,情况大变,我一只脚突然陷进了泥地里,我开始以为是地上淤泥,情急之下,另一只脚赶快帮忙,不想两只脚同时陷住,我这才感到不妙,手中火把望下一照,倒抽一口冷气,下面哪有什么淤泥,竟是一大片流沙。
我大惊失色,这里怎么会有流沙?难不成下面埋有古墓,我可不是盗墓贼,根本不想进入什么墓穴中。
我当即奋力挣扎,不想越是用力陷的越深,而且速度渐渐加快,不一会就到了我腰部以上,这下完了,没死在雪狼口里,却真要被活埋于此,我为自己一时大意,懊悔不止。
但再怎么后悔也挡不住下陷的速度,不一会就到了胸口,我只得张开双臂,身子后仰,尽量扩大与沙子的接触面积。
就在流沙快漫到脖颈,我渐渐绝望时,脚底下似乎踩到了硬石,我挣扎着两只脚尽量站在上面,这才稍稍止住下沉速度。
虽然在沙中稳定了下来,不过我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游过泳的人都知道,在水中只露个头在外面,呼吸也是非常不顺畅,毕竟那么多的沙子压在胸膛上,那种情形可想而知。
我忍不住脚下用尽蹬着,尽量让头部多露出沙面,同时两手试图能抓住任何能够借力的东西,岂料用力过猛,脚下硬石有些松动起来,隐隐有下沉之势。
糟糕,我暗叫不好,沙中硬石头已脱离了我的脚尖,抓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没了,我如同溺水之人,手脚乱蹬,都没来得及发出喊声,一下陷入沙子中。
无际黑暗倾头压下,那一刻我拼命扭动身子,只想能吸到一口空气,突然,我身子一轻,只觉得脚下一空,连同大量沙子水银泻地般的从空中摔下。
扑通一声,我摔在一片泥泞的水洼地上,紧接着大量沙子劈头盖脸的埋了下来,好一会后,我才从沙堆中挣扎出来,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整个人都新鲜起来。
四周还是一片黑暗,我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机,咔嚓一声打亮的瞬间,我看清自己身处一个巨大洞窟中,头顶一个大洞离地面起码有六七米高,显然我刚才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不过幸好地上淤泥足够厚,才没受重伤,不过这一下确实摔的我七荤八素。
在火机熄灭之前,我从沙堆中摸出先前的火把,上面的火星还时隐时现,我轻轻吹了几下,用火机将它再次点燃,四周渐渐亮堂起来。
这似乎是个地下洞窟,顶上渗水点点低到地上,汇成条条细流,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流淌着。
由于火把光亮照不过十米,我只能沿着地势慢慢向上走着,希望能找出一条出口,刚没走几步,脚下发出一声咔嚓,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我低头照去,发现地上竟有一窝蛋,刚才没看见,正好一脚踩碎了一个,沾的鞋底黏糊糊一片。
洞中黑暗,蛇虫众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兽在这里筑的巢,不过想来还是不要遇到的好,我加快脚步寻找出口,刚走出十多米,火光就照到前方右手边有一扇巨大石门,三丈高,两丈多长。
这么深的地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雄伟的人工石门,难道是苏联军队以前建立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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