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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苏家。
苏弦月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对面坐着的男人手里提着藤条,旁边的女人小声抽泣着。
“我去寻找设计灵感了,不知道会惹出来这么大的祸,您别生气了。”苏弦月说着,微微的低头,身后的衣衫上已经隐隐有了血迹。
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可是跪的笔直,她知道苏景肯定是没出气,这次不是耳光也是怕自己这张脸肿着不好看吧。
苏景,苏弦月的养父,旁边的女人是养母钟紫心。
“翅膀硬了是吗?我苏家养你十二年,十二年养了一只白眼狼!”苏景说着,再次扬起了藤条。
钟紫心扑过来抱住了苏弦月,声音颤抖着:“阿景,你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养女也是女儿,不要再大了啊。”
苏弦月心一抽,低低的叫了一声:“妈咪。”
钟紫心立刻拥得更紧了,那样子生怕苏景再动手。
苏景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把藤条扔在一旁,指着钟紫心:“蠢女人,不是自己生养的东西你也护着,我,我今天不打你,你是不知道苏家的规矩!”
苏弦月急忙起来想挡住钟紫心,可是终究是晚了一步,苏景的耳光已经扇在了钟紫心的脸上了。
顿时红肿起来,苏弦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抱紧了钟紫心:“我答应了还不行吗?我不答应就不会回来了啊,你干嘛要这样啊?”
钟紫心愣了一下,苏景已经转身大步离开,嘭的一声摔上了书房的门。
“月月,妈咪不逼你啊,你千万不要这样,他也是着急。”钟紫心抬起手帮着苏弦月擦眼泪。
苏弦月摇了摇头,握住了钟紫心的手:“妈咪,这并不是坏事,我嫁到厉家之后他就不会再打你了,还疼吗?”
“不疼,不疼,可怜的孩子。”钟紫心把苏弦月拥入怀中,带着她回去房间了。
看着苏弦月乖乖的躺在床上,钟紫心才离开,关上了苏弦月的房门立刻去了书房,一进门上去就给了苏景两个耳光。
苏景也不吭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里举着藤条。
钟紫心拿着藤条毫不客气的抽打他的后背,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你还真敢下手?今天老娘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了!”
“紫心,这不是我们商量好的嘛,别打了,别打了,疼。”
“你知道疼?”钟紫心扔掉藤条,气哼哼的坐在沙发上,抬腿就把桌子旁边的花瓶给踹翻了。
苏景爬起来穿上衣服,坐在钟紫心旁边:“紫心,这丫头真的能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我这一耳光不是白挨了吗?你个蠢货!”骂完,拿起旁边的冰块冷敷,笑话,她调教的人是个什么性子,自己在清楚不过了,不过这一巴掌还真疼。
恶狠狠瞪了一眼苏景,后者浑身一个激灵。
“和你妹妹说,尽快安排过来见面,趁这个丫头还没反悔抓紧把亲事定下来!”
苏景立刻拿起电话,不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钟紫心:“紫心,妹妹说厉慕晨没回来,这事儿你看?”
钟紫心一把抢过来电话,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倩倩,那个厉慕晨不回来,我们不是还有致远吗?”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钟紫心眼睛眯起,轻笑:“倩倩,你这不是死心眼儿吗?娶过去摆在家里,致远那么听话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吗?”
苏景狐疑的看着钟紫心,生怕被发觉立刻别开脸。
钟紫心放下电话冷冷的说:“准备一下,明天厉家过来。”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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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怎么哭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宠溺响在耳边,苏弦月抬起头看着老人家,急忙擦掉了眼泪。
“阿椿婆婆。”
阿椿是苏家的老保姆了,苏弦月的记忆里阿椿一直都对她很好,很慈爱,看着她端着的托盘上有一杯牛奶还有药膏,知道是钟紫心让她过来的,也就坐起来了。
阿椿已经六十多岁了,幸好身体还很硬朗,听说是无儿无女所以在苏家养老的,平日里也就是力所能及的做点儿什么,苏弦月的记忆里自己基本都是阿椿照顾的。
阿椿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来药膏。
苏弦月就转过身把睡衣脱下来露出来后背上的伤口,阿椿微微颤抖着把药膏擦上去,尽可能的轻柔,可还是让苏弦月忍不住浑身哆嗦。
阿椿看着苏弦月身上的伤,一眼的心疼,良久才说:“月月啊,婆婆和你说,女人不可以太软弱,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不然一辈子就会毁在自己的手里。”
“婆婆,我只是心疼妈咪。”苏弦月一想到钟紫心红肿的脸,心里就特别难过。她从来不软弱,在外面甚至可以很顽强乃至强势的生活,可是一进苏家她就害怕,害怕苏景那要杀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好像恨自己一样。
“那你要答应他们吗?”阿椿看着苏弦月点头,叹了口气:“傻孩子,豪门里的人无论男女都不是简单的人,你还太小不懂得分辨啊。”
“婆婆,我知道该怎么做,您回去休息吧。”苏弦月穿上衣服,扶着阿椿离开房间。
自己的事情已经不是傻不傻就能解决的了,她已经尽力去争取了,可结果是人家根本完全无视自己的请求,合作?自己想多了。
后背的伤口让她不能躺着,只好趴在床上,其实她早就回来了,至于说今天才回来苏家是因为她知道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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