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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有康妮的一些随身衣服,苏弦月很随意的找了一件红色的宽松毛衣套在身上就跑出来了。
沙发上,康妮很兴奋的在和年良翰说话,一如从前那样大嗓门外带着偶尔小撒娇。
倚在门上看着康妮的样子苏弦月就忍不住想笑,她很少见康妮撒娇,除了在年良翰面前,这可是机会不多的呢。
三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只可惜那段时间自己总是忙碌,都没好好看过康妮撒娇呢。
“不管不管啦,你要给我带好多好吃的。”康妮嘟着嘴巴,用手指戳着屏幕上年良翰的影像:“如果不给我带好吃的,我就把你的鼻子都揪掉了。”
电脑里传来了年良翰清越的笑声。
两个人的这种互动在苏弦月看来是极其亲密的,这种亲密让她不忍心打扰。
年良翰是个谦谦君子,只可惜性格中沉稳有余活泼不足,他和康妮在一起才会这么欢乐,性格绝对互补的一对儿呢。
康妮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抬头就看到笑吟吟的倚在门上的苏弦月。
“良翰,我们的小新娘子收拾好了,我叫她过来。”康妮说完,起身跑开了。
电脑这一边儿,年良翰的身体绷直,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对话框,小新娘子!这四个字如同刺骨钢针一样戳到了心窝子上。
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了。
康妮拉着苏弦月坐在电脑前面,年良翰瞬间眯起了眼睛。
一如从前,只是此时的苏弦月有那么几分随意和慵懒,红色的毛衣衬托她的肤色更白皙了,俏皮的笑容和深邃的眸。
他一直都想透过这一双深邃的眸看穿这个女人,但是从来都没成功过,她那么小,却有着他很想知道却无从下手的秘密。
“良翰!老实交代你喜欢了谁家的女人!”
年良翰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依旧是俏皮却多了一丝气哄哄的小表情的苏弦月,无声的呻吟。
苏弦月见他不回答,撇了撇嘴儿:“好啊,你个坏男人,亏我还觉得你是个老实人呢,我们康妮多好呀,你说,这是不是你玩儿的欲擒故纵的把戏?”
康妮急忙抓住苏弦月的手:“打住啊,打住,我们今天说的是你的婚事,别扯我。”
年良翰抬手摸了摸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咳嗽了一声:“对,说说你,要结婚也不告诉我?”
“良翰哥哥,不是啦,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再说了,有康妮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咱们关系那么铁,别在乎这些细节。”苏弦月一看苗头对准了自己,立刻变幻了口吻。
年良翰哼了一声,给苏弦月一个超级严厉的眼神儿:“胡闹!在英国领证也就算了,毕竟这算是形婚,如今要举办婚礼,你想过以后吗?”
又来,苏弦月挫败的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年良翰:“那怎么办?逃婚?做个落跑新娘吗?”
气氛一下就凝重了。
康妮的目光一直盯着年良翰,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不曾逃过她的眼睛。
在苏弦月说逃婚的时候,明显年良翰的眸子一瞬晶亮了,可是很快就又归于了宁静,一如平常。
他在怕什么?
年良翰很想撺掇苏弦月逃婚,但这样一来是害了她,而不是帮她。
沉默片刻,摇头:“不行,可以想办法拖下去,你才刚满十八岁,国内的适婚年龄还不到,至少要四年以后才行,我的意思你懂吗?”
“我懂,但是,没用。”苏弦月揉了揉头发:“算了,我也不逃,也不躲,更不拖,结了就干净了,以后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呢,一个形婚算什么?不怕。”
“你不怕,别人不怕?”年良翰险些冲口而出,你不怕我还怕呢,可是看到康妮,终究是没说出来。
苏弦月的朋友很少,康妮绝对是她唯一的好朋友,而自己不能伤害苏弦月关心的任何一个人。
“谁怕?”苏弦月挺了挺胸脯:“我不怕,厉慕晨也不怕,我知道是形婚,他更知道,苏家怕还是厉家怕?他们想要的我可给不了。”
说到这里,苏弦月就想到了钟紫心的话,豪门要的不是媳妇是孙子,顿时激灵灵一个冷颤:“不说了啊,良翰哥哥记得来参加婚礼,一个星期之后呢。抓紧来,伴郎的位置非你莫属。”
年良翰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骨节泛白像是凸起的钢珠。
她不怕,她这是无知才无畏!傻丫头,不早点儿把你揪到身边而来,说不准还会捅出什么乱子来呢。
“好,我去。”年良翰说完,抬手关掉了视频讯息,起身离开书房。
门外一直等候的管家立刻上前:“少爷,阁下请你过去。”
年良翰略沉吟,嗯了一声跟着管家往前面的一间书房走去。
宽大的走廊,两面是充满了哥特风情的浮雕,尖锐、温婉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一起,金色和黑色的大量运用有沉重的窒息感,当然,在许多人眼里这种感觉是尊贵的,非凡的。
走廊尽头白色浮雕的拱门下是褐色的大门,一对银色的们扶手格外醒目。
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按响了门口的通话器:“阁下,少爷已经到了。”
沉默,一如从前要许久,年良翰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里面的召唤。
“好,让他进来吧。”深沉略带着几分沙哑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管家立刻挺直了脊背,好像这不是声音,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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