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行周公之礼了。
虽说生阿凝的时候,就没有给简松临安排通房,此刻她也依然没有,但难保简松临心里怎么想。
“怎么会!蕴仪,你怎可如此想,我和旁人自是不同的!”简松临连忙否认,凑上前在安平公主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又伸手去摸了她的肚子,道,“在我眼里,世上女人千千万万,都及不上一个你。”
安平公主脸色飞红,嗔怪道:“就你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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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裴瑾落下车窗帘子一扭头,便瞧见已经哭成了小泪人的裴如月。九岁的小姑娘,生了一张团团圆脸,笑的时候喜庆,哭的时候却有些滑稽。
可裴如月不同,她只掉眼泪,面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因此看起来就格外可怜了。
饶是知道她的习性,裴瑾也还是问道:“这是怎么了?”又看向她身后的丫头,“还不快给二小姐擦擦眼泪。”
裴如月只啪嗒啪嗒的掉眼泪,那丫头在她数次的眼神催促下,不得不开口道:“是方才安平公主和和惠郡主,我们小姐明明……”
裴瑾只听她提了个开头,立刻就抬手阻了她继续说下去。
裴如月不解,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小叔叔,我……我……”
若是在齐铭面前,她这副模样齐铭早已怒发冲冠,若不是简凝的身份摆在那里打不得,裴如月相信,齐铭一定会为了她狠狠打简凝一顿。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么可怜了,小叔叔居然还是跟刚才一样,面露微笑?
裴瑾淡淡道:“那是安平公主和和惠郡主,和惠郡主是未来的皇后,阿月,你若是进宫伺候皇上,那就是妃。妃,一辈子都在皇后之下,一辈子都要为她所管。因此她便是给你委屈,你也该受着,或者日后找皇上给你出头。在你没出嫁的时候,不论是我还是裴家,我们都没法为你的无理要求做什么。”
无理要求?
她这怎么是无理要求了!
她分明是莫名其妙被欺负,还不能求个公道了?
裴如月不敢置信的看着裴瑾,万万没想到人人眼里那么厉害的小叔叔,居然胆子这么小,简直就是个怂货!
她哪里知道,裴瑾不会为任何裴家人出头。
正如当年他和裴明祥的交易,他助裴心蕊成为太后,齐铭成为皇帝。而他,要裴明祥的姓,要裴家一个正经的身份。他同裴家只不过是交易关系,只不过裴明祥为了面子为了裴家的地位不肯说出去,而裴家的儿孙……又太蠢了一些。
寻求他为靠山。
呵,真是蠢的可爱。
裴如月看着裴瑾再次闭上眼,又如之前那般不愿搭理她了,气得小小一张分明喜庆的圆脸,瞬间面目狰狞了起来。她死死握着拳头,在心里第二次发誓。
她一定要抢了简凝的皇后之外!
她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有朝一日,简凝给她下跪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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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安平公主循着往例,要跟简松临去成国公府那边拜年。
一大早一家三口收拾好,因着是过年,简凝被穿了交领白底绣海棠花的小袄,底下是大红撒花马面褶裙,最外面是一件绣了凤穿牡丹的大红斗篷,若不是那斗篷外围一圈白狐狸皮毛,简凝被那斗篷一裹,简直就是个红孩儿了。
喜庆是喜庆,可简凝真有些不喜欢。
但谁让她现在才九岁呢,又是去见祖母她老人家的,想着外祖母喜欢喜庆热闹的颜色,简凝也只能忍了。
往年安平公主到成国公府,撑天快午饭的点去,吃了午饭就走。可今年许是因为有了身孕,一来是不怕被两个妯娌明嘲暗讽了,二来也是想多点儿时间在路上,别因着赶路急出了什么意外。
年前,简家一门三武将所在的西北,西戎人因着寒冬日子不好过,曾数次的往大齐边境进犯,因此简振安和两个儿子今年便都没回来。好在家里孙子辈中几个孩子都不小了,大房三个二房一个,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大过年的闹腾起来倒不至于冷清。
又长了一岁,简凝今日无论如何不肯让简松临抱了,于是是自个儿去的荣安堂,而他们一行人才到院子门口,陶老太太就带着程氏以及家里四个哥儿等在了那,见着安平公主,由陶老太太打头就要给安平公主行礼。
虽然不喜欢这个婆婆,可这大过年的,安平公主也没难为老人家,在陶老太太还没弯腰之前就扶住了她,只也没行家礼。
只执了陶老太太的手,道:“都是自家人,娘就不必多礼了。”跟着也阻止了后面的程氏和几个孩子,“大嫂不必多礼,元哥儿,带着弟弟们玩去吧。”
陶老太太和她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跟她解释张氏不在的原因,“你二嫂还在月子中,天又这么冷,我就做主没让她过来。”
安平公主点头表示理解,“那一会儿本宫去看她。”
婆媳几人进屋坐下,虽然程氏是大嫂,可却是安平公主才有资格和陶老太太一道坐在主位的,她只能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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