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抽着床边的柜子上放着的烟。那是一整条“中华”,烟雾缭绕在房间里,窗外射进一束明媚的阳光,映射在白雪披身的森林上,一派迷人的冬季风光。
洪林的视线向下,一条雪白的藕臂环绕在腰间,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泽,一边艾丽克丝完美的睡颜散发着别样的诱惑力,白皙的皮肤上洒着点点嫣红,表情痛苦中略带幸福,充斥着欢-愉后的疲倦。
“美!”
洪林移开盘绕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手臂,下了床,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房间中所剩不多的热量。设置了定时关机的空调早已关闭,冷意让洪林清醒,他朝窗外丢下只剩下短短一截的烟蒂,深吸一口气,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毕竟,如此美人,在之前的世界里绝不可能躺在自己的床上,任君采撷,她们通常只会在可以把自己压死的钞票堆前,跪下来,像狗一样逢迎那些人。
“洪先生?”
艾丽克丝睁开双眸,眼中充斥着困倦。洁白的被子从胸口滑落,露出一片令人窒息的白皙。这景象看得洪林脑中一热,不禁别过头去,避免看到前方的诱惑风景。只是眼神仿佛不受自己掌控,仍在不断的向那个方向飘过去。
“唉,对……对不起。”艾丽克丝像受惊的小兔一般,发出了可爱而短促的惊叫声,脸上浮出引人犯罪的羞色,将掉下来的被子拾起,遮住膨胀的胸脯。更让洪林感到尴尬,仿佛浑身都在发烧。毕竟,他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没谈过女朋友,所有关于“性”的知识,全部来源于书(本)本(子)和网(网)络(盘)。对于这种情况,没人教过他怎么做。
手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胸前?不合适。背后?更不合适。最后,他只能够像逃命一样,红着脸逃进了浴室。
有股怪异的臭味缭绕在浴室里,尽管他刚才还抽过中华牌香烟,仍然无法驱除这股怪味。
“这可能是这种老旅馆的通病吧。”洪林自语了一句,摘下放在一边不绣钢架子上的毛巾,撕开一次性牙刷的包装袋,旋开一次性小牙膏的盖子,刺破了封口。牙膏上的文字“两面针”,让他回想起曾在旅游中见过的,那种外形像南瓜一样的植物果实。
将塑料杯灌上水,开始洗漱。就在这时,他瞥见了那个站在他背后,正向他靠近的女性身影。
被水泡胀的皮肤,仿佛一碰就会烂掉,身上有数个大小不等的溃烂化脓的创口,腹部怪异的鼓起,眼球脱出在眼眶外,只留下一条嫩红的神经束连接着,随着她的移动而晃动。洪林一眼就认出,这是那个原剧情中的,袭击了男主角的幻象。
刚刚他仿佛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背上,金属铭牌上的黑色标号——213室。见鬼,他怎么会来这里过夜的?
时间不容许他多想,他拿起手上的牙杯,狠狠砸向身前的腐尸,同时一脚踹向对方的腹部。拖鞋深深地陷入对方的腹部,绵软的内脏和滑腻的脓液沾满了整只脚,令洪林的胃部一片翻腾。
“去死!”
洪林恶狠狠地骂道,将手中的牙刷整根捅进了腐尸的眼眶。他拔出脚,踢掉鞋子,吐掉口中含着的泡沫,冲出了盥洗室。外面好像没什么异常,艾丽克丝坐在床边,将手伸到身前,好像在穿衣服。
“艾丽克丝小姐?这里很危险,我们得快走!”洪林从衣帽架上取下大衣,掏出放在内袋里的复合型电磁脉冲手枪,引雷符,以及拿过斜靠在旁边的桃木剑。他一手扶住艾丽克丝的肩。入手处一片滑腻。猩红色的液体沾在指尖,只见艾丽克丝像电影里的人皮鬼一般,手里拿着多用小刀,沿整个身体的中轴线将皮肤剖开,露出发着蓝光的,机械的部分。
“遗言呢?”
左手变作pēn_shè管,有湛蓝色的火苗在管口燃烧。洪林知道,自己下一秒,即将被喷涌而出的高温火焰烤成灰烬。
“德玛西亚!一杆进洞!”
窗玻璃粉碎,同时粉碎的还有那迷人的风景。碎去窗玻璃的后面只剩下一片虚无的黑暗,像黑洞一样黑。喊话的人两只脚踏在窗台上,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拿着合金高尔夫球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衬托出傲人的身材的曼妙的曲线。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阳光笑容,只见亚历克斯狠狠挥杆,喊着莫名奇妙的游戏台词和台球术语,一杆将冒牌货的头颅打飞打瘪,撞落了摆在架子上的一排瓷器。亚历克斯做远目状,道:“全中,满分。”
洪林无语。“您老人家究竟是在打什么球?德玛西亚杯棒球赛高尔夫组台球保龄球混合选手吗?”
“吐槽吐得不错,小洪,大有长进么。现在,和我的冒牌货共度良宵之后,想我了没有?”
亚历克斯也不理会洪林的回答,弯下腰,将无头的机械身体拉起,仔细地看着断面,“切,劣质产品,这么垃圾的机器也好意思做我的冒牌货?简直丢我的脸哇。”
“中华烟?青花瓷?塑料杯?一次性牙刷?两面针?还有这些,全是中文,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嗯?我明说了这本影片的时代背景是1927年,这时候,一架美国山间酒店,会有这种东西?”
洪林甩着脑袋,自己也对自己感到不可思议,“看来,以后不能常动感情,太影响我的理智了。”他暗想道。
“诶诶,别因为这件事就对爱情失去信心,人要有梦想嘛,少年。小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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