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乐想找地方问个清楚,不免有些急迫,走了。
你这个钱不够付。姜羡终于终于瞅准时机把话说清楚,这家店挺贵的。
话刚落,方才收钱的店员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还跟着膀大腰圆的老板:先生,饭钱不够啊。
仁康乐:......
草了,这脸是平白无故丢了半张。
出店后姜羡想径直回宿舍,仁康乐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一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两人之间相隔约莫几步距离,皆默不作声。
快到宿舍门口,姜羡老远就看到前方站了一个焦灼的人影,坐没坐相站也没站相,只消几眼的功夫便从椅上站起来,在门边檐下来回踱步。
他转头间看到姜羡,脸上的欣喜似是要溢满出来,正欲说话时,见姜羡后边还跟着一人。
仁康乐。
柳予远登时想起这人喜欢姜羡,又想起他们青梅竹马好些年的事,这心里总归不是什么滋味,往姜羡身侧走了几步,有些挡住仁康乐的视线,这才问:闻到饭味了,去吃饭了?
嗯。姜羡不安道,论坛的事,还有考场那边,我真没作弊,但我说不清楚。
没事没事,相信我,我替你解决,不怕啊。柳予远虚虚抱住他,因着周边来来往往不少人,他的动作也不敢过分放肆,过了一会很快分开。
被他这般抱了一回,姜羡神色不自然道:那,那上去了啊。
仁康乐这时凑进来,同他们商量:我能借你们宿舍的厕所用一用吗,这边也找不到别的地,实在着急。
哦。他见柳予远面露疑惑,便解释道,刚才吃饭碰到的,我看贾源心情不好,怕他出意外,这才一路跟过来。
柳予远点头:我们也要回去。
仁康乐上完厕所后出来,姜羡准备爬上床休息,柳予远正在找人打电话,说的也都是学校的事,他心中一动,朝那张上边堆满了高考教辅书的桌子走去。
越是朝前迈进一步,他心中的猜测便愈发坚定,贾源当年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z大,在专业领域也混得风生水起,哪里还用得到这些,真要说用得到的,也就只有姜羡了。
他快高考了啊。
仁康乐伸手翻开最上边的教辅书,姜羡那般螃蟹横爬的字迹一下撞进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书霎时砸在了桌面上,转身时眼角已然有了泪水,眼尾全是红,视线锁着姜羡躺在床上的身影,想开口说话但却找不到什么声音,于是只能这般静静看着他。
柳予远听到动静转过头,片刻后反应过来,迅速掐断了通话,床上的姜羡迟缓地半起身,在和仁康乐对视后问道:怎么了?
他心中惶惶不安,又看到桌上被摊开的书本,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便更不敢开口。
柳予远假咳了一声,没人理会他。
三人僵持了片刻后,才听到仁康乐的声音裹杂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和失而复得,战栗问道:小姜。
姜羡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片刻后也不禁被这气氛感染,话语间带了些发软的鼻音,轻轻说道:是我啊。
仁康乐疯一般地想爬上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只知道姜羡还活着,他从小当做宝贝宠着长大的小姜还活着,他不想去想别的,他只想上去狠狠地抱住他,告诉他,我好想你。
好想你,和我错了,不该因为害怕而选择疏远你,在国外的日日夜夜,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思念你。
仁康乐还想说,我好爱你,他曾经在姜羡死后模拟过这个场景数以万遍,觉得自己虽然活着,但也如行尸走肉,只有背上的家庭和责任才能给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也因此才会费尽心思地想要从贾源手中拿回姜羡的账号。
却没想帮他找回了姜羡。
柳予远急忙扔掉手机,上前把他拦下来,姜羡被仁康乐这一系列举动给吓坏了,一直茫然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小姜你快下来。仁康乐轻声轻语,你快下来,或者我上来?
他说着又要上前,不过一个拿手术刀的敌不过柳予远的力道,柳予远把他按在椅子上,厉声问他:你发什么疯?
我的小姜。仁康乐抬头看他,嘴里喃喃道,我找到他了,他还活着。他说着一把拉住柳予远的衣角,声音大了些,带了些歇斯底里的味道,他没有死你知道吗!
那......柳予远承认自己嫉妒眼前这个人,他和姜羡一起共度了年幼的美好时光,他们之间有太多他不曾参与的记忆,柳予远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外来人硬生生挤入他们的中间,他有些底气不足,那你也不能不脱鞋就上去,多脏。
等一下。仁康乐像是才反应过来,目光投向柳予远,你知道他不是贾源?
我知道。柳予远朝姜羡招手,你下来吧,没事。
姜羡下地时觉得双腿还有些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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