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伸手整理,只能说道:“昭然别闹。”
昭然将景慕然的银发拢在手里,又一把将自己未全干的头发从自己右侧拿过去与其放在一起,在用发带将两者绑在一起。
二者相容,像是景慕然长出了黑发,又像是她青丝变白发。
昭然在景慕然耳边说道:“好不好看?”
景慕然嘴上说着的好看,面上却是一副这事很幼稚的模样,实则他心里也是爱的不行。
昭然突然感慨道:“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景慕然眉头微蹙,说道:“怎么了?”
昭然说道:“没事。”
然后转到了其他话题,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他也知道昭然有很多秘密,只要不离开,他就有耐心等着昭然愿意说出来的那一天或者自己慢慢的发现。
可上一次的事,让他发现若是昭然不见了,他连去哪儿找她的地方都没有,他不知道昭然的家人,不知道昭然的家在哪儿,他想他绝不能让昭然离开他的视线一分一毫。
不光昭然觉得这段时光这段感情像梦一般,就连景慕然也是,总觉得不安,仿佛某一刻就会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过着以前的生活。
这段感情来的太奇妙,两人都太珍惜,太在乎,于是就处在患得患失边缘处。
许是后来昭然那句话影响到了景慕然的心情,又或是在泡温泉的隐忍克制和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他急切的需要感受到昭然的存在,昭然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带走她。
连晚饭都没有用,景慕然背着昭然就直接回了房,开始了他的征战之路,从心到精神到ròu_tǐ都要完完全全是他的。
昭然起始是拒绝的,不过也很快就被景慕然带入,随着他一起沉沉浮浮,在风雨中飘摇。
景慕然忘了时间,忘了地点,此时此刻的他只知道他要和昭然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昭然从拒绝到沉入再到求饶,那种快感开始让她害怕,就像死亡使者就站她的身后,随时准备牵着她魂走。
她压着嗓子,哭道:“我不...要了....我怕.....你...快停下来......啊.....”
景慕然全然不顾,只是喘着粗气,说道:“不许怕,还有,你要的,你必须要。”
到了后来,求饶声也没有了,只剩下昭然小声啜泣的声音,景慕然最后在她耳边说道:“不许离开我,知道吗?”
昭然没有做声,景慕然又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继续。”
昭然是真的怕了,而且现在连一丝反抗力都没有,她敷衍道:“嗯。”
景慕然听到回答,一颗心才慢慢的静下来,他看向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只留室外星星点点的烛光伴着朦胧的月光随风摇曳。
此时,已是深夜。
他揽着昭然亲了她的额头,肌肤相贴,未干的汗液黏腻不已,他本不想动,可想着昭然不舒服,又起身穿衣,让人送水。
亲手给昭然收拾完一切,自己胡乱擦了一把,就上床抱着昭然睡了。
第二天,昭然是被饿醒的,醒来已是下午了,骨头都像是被碾碎重新粘合的,比初次还要难受,这人昨晚不会是吃药了吧。
她看着闭眼躺在一旁的人,想伸手揍他,手刚动,她就放弃了,疼。
景慕然睁眼看着昭然,眼里星辉一片,嘴角微翘,道:“醒了,我让人送吃的来。”
昭然抱怨的话就这样胎死腹中,憋了二十几年的,一时需求有些猛烈,也属正常。她噘噘嘴说道:“嗯。”
景慕然早就醒了,就等着昭然醒来,这么多年来,早历经各种事的他,也开始像初次春心萌动的毛头小子,总想着所有事都和心上人一起做。
昭然看着这样的景慕然,那是人间传言不食人间烟火,高冷不近人情的太傅大人,若是日子可以一直这样,或许也不错。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无依无靠,没有牵挂,没有羁绊,那里虽然生活方便,有一群相好的朋友,但朋友早晚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忘记她。这也是她为什么在遇着景慕然之后,愿意为了他留在这里。
这里唯一不习惯的就是生活方式和各种各样的规矩,为了他她可以慢慢适应,而且她想景慕然并不会强迫她去学习那呆板复杂的规矩。
一个人心中只要有了执念,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昭然享受着景慕然的喂食,这种机会换做别人,有几个能享受到,所以昭然大度的原谅了景慕然。
等昭然吃完,她以为景慕然会让人重新拿碗筷吃饭,谁想他就着她的碗筷吃着她未吃完的饭菜,她咽了咽口水,说道:“那是我吃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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