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景慕然说道:“怎么,想做我的救命恩狐,想凌驾在我头上?”
她哪敢啊,昭然咽了咽口水说道:“没有,我这不是为了您好嘛。”
景慕然摆出一副类似惊讶的表情,说道:“为我好?那你就说说怎么个好法吧?”
这人怎么这样,那话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客套话好吗?昭然冥思苦想,终于寻到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她说道:“咳咳,是这样的,那个丫鬟不也是女孩子嘛,太傅大人得学会对关心自己的人温柔,特别是女孩子,这样才好找到媳妇儿。”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絮絮叨叨的说道:“您看,您现在还没有娶亲吧,那就是因为您太冷了,看着太严肃了,谁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啊,以前......”那些死掉的人说不定就是被你冻死,冷死的。
剩余的话在景慕然冰冷的眼神的戛然而止,她也突然想起来,那些相关的流言,这不是在往他心窝上戳刀子吗。还有他这么帅又有权有势,想嫁给他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吧。
怎么一说到兴头上就忘了把门呢,事到如今只好假装不知道了,她深呼吸,抬头疑惑的看着景慕然说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没擦干净吗?”
景慕然看着昭然无辜的表情,想着她大概也不知道那些事,所谓不知者无罪,敛了情绪淡淡的说道:“你去睡觉,我再看会书。”
知道刚刚得罪了景慕然,昭然卖萌讨好的就躺在他大腿边,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打扰他,连忙闭上眼,然后又悄悄的眯开一条缝看看他,见他没反应,才心安理得的躺好。
第10章 第十章
昭然的一系列小动作都被景慕然收入眼底,只觉可爱,不余其他。
第二天,启程回府。
不日便到了景府,这次和上次不同,随行的人没有那么多,况且这次去的人全是景慕然的,没有禁卫队,也就没有人事先去通报。
等景慕然进了景府,下人才赶紧去通知夫人。
穆静过来时,景慕然正在沐浴,她就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等他。
得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她这一颗心才能放下。
景慕然净完身,披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就出来了,看见穆静说道:“娘。”
穆静看着景慕然,泪眼婆娑的说道:“回来了,年关将至,这次不会再走了吧?”
景慕然点点头。
穆静看着景慕然的衣襟被湿发一点一点晕湿,她起身进去拿了帕子出来,将景慕然推到石凳上坐着,说道:“天气寒凉,不把头发绞干,会着凉的。”
他武力深厚,哪有那么容易感冒,看着娘亲自给他绞头发,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
眼见着儿子过了及冠,就要到而立之年了,妻儿都还没有着落,穆静心里苦,却还无法向人诉说,生怕传到儿子的耳中。
她一边绞着头发,一边想着怎么和儿子商量那件事。
她试探道:“慕然,我听说于尚书的小女儿上次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脑袋,醒了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文文静静的,我去看过了,模样乖巧,知书达理,这等怪异之事,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景慕然起身,穆静还绞着头发的手立时就被迫停了下来,他看了穆静一眼说道:“我还有事,就不留娘多待了。”
穆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石桌上,看着儿子无动于衷的模样,叹了口气,离开了。
这些年儿子估计也是被流言伤着了,还是她悄悄去办吧,若是成了就皆大欢喜,不成也不惹的慕然失望。
景慕然看着穆静离去的身影,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屋,他娘那点小心思不要太明显,只要他不配合,他们早晚会歇了那些心思。
于尚书的女儿于欣悦,之前大字不识,草包一个,整天和下人们一起斗蛐蛐,还带着他们去偷看自己的姐姐洗澡。
于尚书气的将她关在了院子里,不准出院门一步,免得给他丢人现眼。
那于欣悦只要有蛐蛐,对她爹将她关在院子,什么怨言都没有。
那天,她的蛐蛐王跳到假山上去了,她去抓的时候,没踏稳,摔了下来,下人们乱作一团,立马去通知了于尚书。
于尚书心中生气,但还是让人给她请了大夫。
于欣悦醒来之后,就与之前判若两人,不在弄蛐蛐,整天待在屋里不出来。
下人将这一幕告知了于尚书,他不信,去看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女儿念书的声音。
一把年龄的于尚书当时就红了眼眶,原配发妻为了生下小女儿难产而亡,结果这小女儿怎么教都不听,整天与下人伙成一团,成何体统。
下人赶了一批又一批,回回都这样,他的心也凉了,母亲说不若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可想着发妻,他于心不忍啊。
这一摔,虽吃了些苦头,还好,人正常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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