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游历五岳,遍访群山,数月时间重温圣人足迹,此行他收获不少,距离大彻大悟似乎已经不远。
九公主不辞而别,林飞明白她的心意。
分手说再见太难,还不如黯然失散,自此相忘于江湖。
“该离开了。”林,看透了许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结束代表着分别,同时也是下次再相遇的起点。
林飞洗尽铅华,探索三千大道,此刻更多的是对人生的思考。
他驾云东来,身后紫气飘传千里,一副祥瑞之兆。
“妖孽,哪里走!”一处僻静的农家小渔村,一名四岁左右的孩子奔跑于田野间。
小毛孩剃着一个寿桃发型,脖子上挂着一件红色的肚兜,光屁股的样子很可爱。
他手里握着柳枝,正追着一只邪灵不肯罢休,勇敢的样子令人咋舌。
那邪灵是由瘴气所化,散而不乱,氤氲交织。
瘴气之中不时幻化出面目狰狞的鬼脸恐吓小孩,但那孩子却丝毫不惧,攥着柳枝左右抽打,十分的强势。
林飞按落云头,静静的看着小毛孩将那团瘴气打为了虚无。
“大毛又在捉鬼了,田庆夫妇不知怎么想的,孩子都这般大了,还不送到幼儿园去识字。”
“你知道啥勒!大毛还不到一岁,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说不定俺们村以后要出个人才。”
“说来也怪,大毛这孩子还真是与众不同,不到一岁看上去却像个四、五岁的孩子,你说他们家给孩子喂的是啥好东西?”
“……”
农田里劳作的村民纷纷抬头观看,对小不点追着一团白色瘴气穷追猛打的行为并不觉得奇怪。
“阿毛勒,伯伯水壶干了,山下去接壶水嘞。”有村民向小不点喊话。
“哎,来喽!”大毛回应了一声,打散邪灵后,穿过一片荒野,提着水壶,下山打了一壶清水给了老农。
“阿毛……吃饭喽……”不远处的村子里传来妇人的呼唤声,语气拖的很长,十分朴实。
大毛听得母亲的呼唤,回应了一句,小跑着回家去了。
大毛的父母是一对新婚夫妻,母亲汝兰年仅十九岁,父亲田庆二十五,两人受过高等教育,是村子里的文化人。
小渔村比较偏僻,村里有个大水库,这里的村民大多以养殖为生。
大毛未出生之前,小渔村有个奇怪的现象,村里已经有近二十年未新增过男丁。
大毛的降生彻底打破了这一神奇的现象。
“大师,小儿的命格怎么样?”吃过午饭,田庆面色凝重的问道。
大毛天生另类,不到一岁的年纪就能说会跑,个头差不多像个四岁的孩子。
村里有人说他是神仙下凡,也有人说他是扫把星,就是他影响了村子的风水,导致小渔村近二十年不添男丁。
碍于种种压力,大毛的父亲田庆请来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占卜师,希望他给小儿卜一卦,测测吉凶。
大毛的母亲视子如命,不管村里人怎么说,她都特别疼爱大毛。
占卜师是一位道士,鹤发童颜,酒足饭饱之后,他拿着黄历和大毛的生辰八字,推算了大毛的命理。
“紫薇星照乾坤,艮土难安三魂,夫妻心照乾明,万劫有证始终。”占卜师说出了卜辞。
“还请大师明示。”田庆恭敬的道。
“大毛紫薇帝命,人中龙凤,若是后期教育得当,光宗耀祖,出人头地不成问题,只可惜……”占卜师微微有些踌躇。
“可惜怎样?”
“可惜他五行缺土,天生不是凡魂,再加上生逢阴时,注定命劫缠身,只怕活不过八岁。”
“八岁?”田庆听到儿子紫薇帝命,很高兴,但占卜师后面几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很难接受,“大师,求你替我儿卜上一卦,帮他渡过命中的劫数。”
“罢了!老道且为他卜上一卦。”
占卜师取出几片龟壳,龟壳年代久远,裂纹密布,龟壳的背面刻着古字,一般人看不懂。
占卜师用独门秘法卜了一卦,之后将大毛的血滴在了龟壳上。
“大毛命中有贵人相助,帝命不该绝啊!”
“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田庆不解占卜师的意思,他话刚出口,院子里的大毛便大喊了一声‘师傅’
林飞化身成道人,降落在大毛家门前。
谁料大毛慧眼识珠,见林飞便叫师傅,这让他越发觉得世间的有些事冥冥之中只有上天安排。
“请问年轻人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田庆从屋里出来,客气的道。
占卜师见林飞紫气冲冠,掐指一算,发现他是人道至尊,脚下一哆嗦差点跪拜在地上。
“我从西方来,准备东去。”林飞道。
大毛扯着林飞的裤腿道:“爸爸,爸爸,他就是我要等的师傅。”
田庆怕林飞觉得唐突,笑着道:“我儿子大毛天生和其他小孩子有点不一样,小兄弟莫怪啊!”
“此子的确与我有缘,不知他生于何年何月?”
田庆将大毛的生辰八字递给了林飞,目光期待。
“上仙,大毛天生紫薇帝命,是块修道的好料。”占卜师解释道。
林飞笑了笑,道:“五行缺土,算不得紫薇帝命。”
“还请上仙指教?”占卜师虔诚的道。
紫薇帝命是大吉之召,相书上说此命格之人天赋异秉,可管八方兵马,阴煞之气不可侵其体,饶是不凡。
“大毛生辰八字占了乾、坤、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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