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群山中风吼兽拉着的三辆青甲车正在林间急匆匆穿行。荒野外乱草丛生,古树虬枝遍及山野。驾车的老叟不时振动手中的皮鞭,风喉兽,风吼一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头前的青甲车中,一个小女孩正安详的沉睡,她脸颊酡红,嘴唇微微的合着,鼻息里是均匀的呼吸声。坐在她旁边中年妇人双眉紧蹙,面带忧色。
“夫人,您说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她怎么会一个人躺在破烂的飞船中呢?”旁边一直心存疑虑的丫鬟不解道。
“她应该是来自金河星系。那种飞船我听说过。”妇人打量着女孩,也正揣度她的身份。
许久她伸出玉手,轻轻地在女孩的脸上画着圈,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夫人,我们怎么向老爷交代啊,牧儿小姐死了,老爷要是知道了非得休了您不可。”丫鬟把手中的手帕绞了几个结,忧心忡忡的问道。
“闭嘴!”妇人本来心内就焦灼万分,听得丫鬟唠叨,心烦意乱。
“夫人不是我多嘴,你就不应该让小姐去学什么武!以前有牧儿小姐在,老爷还会顾忌您,这次牧儿小姐死了,恐怕我们雪鸿院就真的要沦落了。”
丫鬟抑制不住心中的焦急,继续唠唠叨叨的说着。
妇人伸手把小姑娘的脸扶正,然后继续端详,许久她忽然问道:“青萍,你说这女孩是不是和牧儿很像?”
丫鬟听闻端详了许久,点了点头,似乎猜出了妇人的心思,可是又为难道:“身材略高了些,眉毛,唇角,脸型确实很像,不过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她可比牧儿小姐不知道漂亮了几百倍。这差距还是有些大。”
“你懂什么?女大十八变,牧儿十三岁离开青熏邑到金凰城学武,算来这离家也有五载了,你看他的眼眉之间俨然就是当年的牧儿长开了而已。”
青萍闻听,眼睛一亮,她仔细观察,越看越觉得似乎牧儿小姐真的重生了一般,“这身高也可以解释,五年了哪有不长个的。”青萍双手紧握在一起,由于激动,嘴唇都在抖。
要知道她的主子陶夫人本来只生了一个女儿,地位就不够尊贵,平日里没少遭到牧府上下排挤,受尽了冷眼,如果牧儿小姐这个老爷还算念及的女儿要是死了,她们雪鸿院作为妾室就真的再没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不知道这女孩愿不愿意!”陶夫人人眉头又蹙了起来。
“反正看样子她也不是水蓝星的人,现在也由不得她。”青萍闻听冷冷的说道。
“你说的倒是在理,可是这还有一百里就要到家了,她即使答应,我恐怕她也很快会露出马脚,她对我们青熏邑牧府可是了解的太少了。”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青萍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可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道我们就真的坐以待毙吗?夫人你也知道,钱夫人听闻牧儿小姐受伤,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她眼巴巴的等着看我们笑话呢?”青萍不甘心道。
陶夫人闻听牙关紧咬,双眉几乎拧在了一起,呼!她长长的喘息了一口气。
“停车!”陶夫人猛然高喊了一声。
青甲车停了下来。
陶夫人抓起一个足有两掌长宽的箱子在青萍的搀扶下走下车。
第二辆车中,雪鸿院的管家陶雨和两个家丁跳了下来。陶雨警惕的看看周围的山势,急忙迎上来,恭敬的说道:“夫人,半路停车,有什么事吗?这里可不安全。”
陶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注视着陶雨。
“陶雨,带着这两个伙计离开青熏邑吧!”陶夫人前前后后似乎都已经想好了,说话直接而干脆。
陶雨闻听,立刻明白了陶夫人的意图。他们半路上,在荒野遇到了一艘残破的飞船,并救出一个沉睡不醒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她就料到陶夫人动了这个方向的心思。
要说牧儿小姐也算是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但是他并不喜欢牧儿,在他的眼里,牧儿刁蛮任性,虚伪毒辣,陶夫人为她流尽了眼泪。这一次,陶雨随同陶夫人千里西入金凰城为的就是因为牧儿小姐。牧儿小姐争强好胜,与人会武,结果被人重伤头部,昏死不醒,送到医馆的时候就已经濒于垂危,等到陶夫人等人赶到牧儿仅剩一了口气,奄奄挣扎,最终还是死了,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可是两相比武,又有契约,也怨不得谁。
陶夫人弄清基本来由,先是伤心,后来一路上始终一言不发,不过在遇到小女孩后,陶雨发现陶夫人似乎动了某种心思,因为这个小姑娘和牧儿长的很像。
“夫人,我明白!”陶雨抬起头看向陶夫人,“可是······夫人,我······”陶雨说完哽咽了,显然主仆之间早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就如亲人一般,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份情感。
两人对视许久,都潸然落泪。陶夫人最终拭泪止住情绪,“你对我我们母女的好,我一辈子铭记在心,这盒珠宝,说不上是我的半世家产,也差不多,你拿着打点他们两个吧!今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陶雨是孤儿,从小跟随陶夫人的父亲陶熊长大,后来陶夫人嫁入牧府,由于信赖他,陶夫人就点名他做了雪鸿院的管家。说来陶雨既是陶夫人的管家,也是陶夫人陶族之中一个远亲,更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一个哥哥。
“夫人,您的难处我知道,您放心,等我送走他么两个,我回来找您,在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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