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知道他真的气了。
“阿愚,刚刚的事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
桑榆此时只感觉下腹一股暖流慢慢地留下,又酸又痛,她穿着浅色的裤子,怕是早已染了色,一咬牙上了车,拿起后座的靠垫往屁股底下一塞。
陈池借着车里的灯光,看到她额头竟然染了密密的汗珠,手一摸,“不舒服?受凉了?”又回头摸摸自己的额头。
桑榆支支吾吾地捏着靠垫,“我来那个了——”
哪个?
陈池不解,“什么?”
“例假。”
空气中顿时沉默了,陈池垂下手,静默了几秒。桑榆眼尖地看到陈池的脸竟然染上几抹可疑的红色,他沉声说道,“前面有超市,我去买吧。”
桑榆坐在车里,看着陈池走进超市。
陈池来到女性专用区,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女性,他一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往货架前一站,一时四周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看着五颜六色的包装,实在不知道该买哪种。最后,他以自己的标准,捡着最贵的买。
十多分钟之后,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出来。桑榆看着他低着头,把东西往后一放,然后飞快地开着车子回去了。
她的心底柔软的就像午后天空中漂浮的大片的云朵,杂夹着溢满的幸福。
上楼的时候,陈池提着袋子,她抓着靠垫,有些羞涩,低眉垂目,陈池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
一进门,桑榆就快速地接过袋子,急急忙忙地向卫生间走去。陈池站在后方,看到她裤子上一大片的红印,他一时愣在那里,随即摇摇头,哈哈地笑起来。
桑榆在洗手间清理了许久,出来的时候,陈池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身旁是她刚刚随手一放的靠垫,靠垫上一大块血红的印迹,暧昧妖娆。
她咬着牙走过去,准备把靠垫拿到卫生间洗洗,陈池突然就抱住她,咬着她的脖子,“刚刚我为了你可是把脸都丢尽了,恩——”声音一扬,“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桑榆闷下脸,她的老脸也丢尽了。
陈池静静地拥着她,桑榆闭着眼睛,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闲闲地躺着,许久,陈池出声,“晚上是怎么回事?”
桑榆蓦地睁开眼,对上他的眼,她知道陈池在等她亲口给他一个答案。
“我去z市上学的时候,除了学费,每个月的生活费所剩无几。基本上有时间就要去打工,超市促销,家教,发传单,酒店的迎宾,我都做过。”桑榆的声音很平静,“大一的冬天,还有一个月就快要考试了,当时我身上还有200元,天气又太冷,我想也够我用了,也就没有再出去打工。”
陈池抱紧她,捏着她的手,那双手有些粗糙,左手上还有好些细小的白色疤痕,桑榆盯着他的手,陈池的手很宽,她想这样的手宽厚温暖,两人五指交缠,画面温馨暖人。
她吸了吸气,絮絮叨叨地说道,那天晚上她从图书馆上完自习回来之后,回到宿舍,宿舍被盗,她打开自己的抽屉一看自己放在里面的150元也没了。那时候,她心里真的觉得一切都黑暗了,全身上下只有50块。
宿舍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那晚上,整个宿舍安静的怪异。第二天,宿舍楼疯狂地传着桑榆偷钱的事,走在路上认识她的人都戳戳点点的。她的心中荒凉一片,又苦又涩,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最微薄的尊严都要被肆意的践踏。
陈池的脸沉了下来几分,紧握的手青筋暴起。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那股力道传透着他无尽的心疼酸。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桑榆无奈地一笑,声音平平淡淡。
“那一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陈池哑声的问道。
桑榆眼睛暗淡下来,那一个月,她每天啃着两个馒头,每一毛钱都是数着花的,每天晚上肚子饿的胃绞着疼,只能双手狠狠的揉着,脑海里却清晰得浮现着她和叶向东一起吃着小吃幸福的时光。那时候她还想,至少在最痛苦的时候,她还有可想、可念的东西。也是在那一个月,她染上一个习惯,每晚的睡梦总会不知不觉的流泪。第二天醒来时,她的枕头总是濡湿一片。就这样熬到期末考试,最后一场考试一交卷,她就晕倒了。她的胃病也就是那时候患上的,没东西吃的时候饿着,等到有东西吃了,她拼命的吃。
她惨淡地一笑,“都过去了。”陈池听着她发颤的声音,她越发的平静,他的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是呀,都过去了,一个人孤独地走过了四年,疼痛必然有过,可是一切还是熬过去了。
“阿愚,你爸爸不是给你安排好了一切吗?”
桑榆闭上眼睛,陈池看到她睫毛一颤一颤地,果然几滴泪水慢慢的涌出来,他伸手轻柔地捻过,那股冰凉的冷意,让他的心也随之冷却。 只听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爸爸是给我留了一笔钱,妈妈带着桑果去了美国后,她在美国生了一场大病,不到半年,手头的钱用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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