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可以检测纯度,只能靠着氯仿划分来尽量把麻黄素与伪麻黄素分离。
年假最后几天,我成功成了甲基安非他命。能够在不违法、不被抓的情况
下成麻黄素进而製造安非他命让我兴奋了好几天。
在调整了口味、剂量后,我的第一瓶感冒糖浆终于完工了。为了方便打入外
销市场,我设计的感冒糖浆每瓶是5盎司卅14o毫升,正好是三天份服用。
埋头搞了一整个年假终于製造出感冒糖浆,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
误──没有事先做市场调查。来到清末民初后我一直没有生过病,实在不知道到
底这年头生病的人是吃什么药物。经过请教父亲、岳父及上海其他叔叔伯伯后,
我才知道民国3年的今天,生病看西医时会开立阿斯匹灵与含有海洛因的感冒糖
浆──父亲还说了个小故事:因为段祺瑞是留学德国学军事的,所以感冒时只吃
德国拜耳公司原装进口的阿斯匹灵。
海洛因感冒糖浆也是拜耳公司发明的,海洛因(her)的名字由拜
尔药厂注册,该字源自德文「ish」一字——意指英雄。最早海洛因
在1898年上市时以不会上瘾的吗啡作招徕,更曾用作儿童止咳药,但最近发
现该药在肝脏中会转化成吗啡,令拜尔药厂大为尴尬,欧美各国也纷纷禁用,市
场上正好缺乏有效的感冒糖浆。
根据调查资料,拜耳公司原装的阿斯匹灵每瓶24颗,卖48美分──也就
是1元银元──在与父亲们讨论并参考了阿斯匹灵、海洛因感冒糖浆售价后,每
瓶定价2o美分、一箱2o瓶定价为4美元。当时市面上一包骆驼牌洋菸卖1o
美分,一碗叉烧麵卖2o文铜钱、约2美分,一瓶感冒药约十碗麵,正好走薄
利多销的路线。
而在产品名称上,全家人提了很多意见,我灵机一动想到个响亮的名字「大
力士」,英文就用后世有名到不得了的止痛药名称「tylenol」。
打着没有海洛因的成瘾性、没有阿斯匹灵会伤胃的广告口号,感冒糖浆内外
销比想像中顺利多了,世界各国都还没有任何药物检查、审批规定,只要价格适
当、广告够大、经销点够多,销路自然打开。
当上我岳丈的姑父成了第一个买家,透过姑丈在广州与南洋商馆关係,第一
批五千箱迅速销售一空,正好这年春天感冒的人不少,「大力士是感冒特效药」
的消息一出,许多洋商也直接找上父亲要求批货。因为效果好、药效显着,没多
久批发价被父亲提高到每瓶25美分──也就是两瓶卖1银元、四瓶1美元的价
位──这样的价钱市场上还是供不应求。
拿着父亲与岳丈的投资,我在保定城郊建立了药品原料工厂,生产对乙醯氨
基酚、甲基麻黄素与咖啡因后,再寄送到上海进行掺配。
在不停广告强调「大力士」治感冒、退烧、止痛等功能下,很快群众就不只
在感冒时才喝「大力士」,不管是退烧、消炎还是治疗头痛、筋骨痛、牙痛,没
事都来喝个几口。因为价格便宜实在,到1914年底时产能经达到每月三万箱
规模,但仍不足以满足市场。
没这件事,我还不知道这两年晴儿跟着父母照顾生意学了这么多,在她的协
助下,不但内外销生意顺利开展,整个感冒糖浆生产成本很快就清楚了──每箱
二十瓶的生产成本,含生产折旧、包装、运输只有6o美分,净利高达4﹒4美
元,一个月三万箱利润就高达二十六万银元。
相对于感冒药生意红红火,我在保定军校的生活规律至极、也可以说是无聊
至极。
一名青年学生在校生活目的不外乎四样:追求纯粹知识、预做职业準备、结
交朋友以及追求异性。对我来说,军校本来就不是追求纯粹知识的地方;而「预
做职业準备」在开创了大力士感冒糖浆生意后,唸不唸军校也不重要了,说难听
点,就算我即刻休学回家永远沉溺于女色中,三位老婆也肯定会把生意照顾得好
好的。
至于后两项中的追求异性就不用说了,任何一个老婆都比我在二十一世纪结
交过的女友漂亮、可爱、个性温驯多了;而最后结交朋友部份,在保定能结交的
都结交了,剩下要不是他们不想与我交往,就是刻意要巴结结交我,我也懒得与
他们来往。
眼看就是民国三年国庆了,欧战开打了两个月,德军希里芬计划凌厉的攻势
最后九月中终于在马恩河畔停了下来,同盟国与协约国双方开始展开朝向北海的
行军竞赛。德国忙于欧陆战场,中国是否对德国宣战、趁机收回胶州湾成了全国
上下重要话题,但面对同学们再一次群情激动、热血沸腾,我的内心却激不起一
丝涟漪。
穷极无聊下我开始吸起纸菸,而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拿了些自己成的甲基安
非他命掺入菸草。特殊的亢奋、清醒的神智与完全不知疲劳是何物的感觉吓到了
我,但也让陷于绝望、慢慢失去时间感与道德感的我燃起邪恶的念头。
1914年清明节,利用我自己拼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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